本就是为了求个心安的赵芹，听到陈主任的话，心里确实踏实了不少，自己闺女，自己还是了解的，那天也真是关心则乱，自己被自己吓着了。
时间再拉回到赵芹请假的那一天，这天，大院里出的事儿那是相当热闹的，何雨柱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钢机二厂，梁拉娣连给何雨柱找出了几乎没穿过的工装，后厨干活，几乎没有人穿工装，一人套着一个大围裙，穿不穿的也没人看的出来，后厨也不抓这个。
何雨柱到了不久，食堂主任就跑了出来，“柱子，这一次任务非常重要，具体干什么徐副厂长车上给你说，我给你说，这一次，你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千万别藏着掖着的。”然后又打量了一下何雨柱的这身穿着，“这身衣裳还行，咱们工人，穿工装，应该应分，布鞋也应景。”现在何雨柱有对象，所以不需要穿皮鞋了，买双皮鞋的钱够买六双布鞋了，更何况，梁拉娣自己就会做就更便宜了，何雨柱从来都没想过要买皮鞋，甚至他连要买双帆布鞋都没想起来过。
然后食堂主任递给何雨柱一个小包，“这是个新围裙，新毛巾，到了那边一定得注意，后厨不能抽烟，别对付，别用围裙擦手，洗手的时候，你给我洗的干干净净的……”
“行，主任，我知道了，严格按照后厨要求来呗。”何雨柱笑着说。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这件事，你要是给我办砸了，我扒了你的皮。”
“是，保证完成任务。”
“徐副厂长过来了，你一定要听徐副厂长的话，你要是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身上有烟吗？”
“有，我给你来一支，主任，你不是不抽烟吗？”
“都给我，今天你绝对不能抽烟，我不抽你的，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看着自己上司这么严肃，自己心里还挺紧张的，等何雨柱上了车，一眼就看见了熟人，“老孙，怎么你也在？”然后给徐副厂长问了好。
“柱子，这一次过去，领导挺多，也是上次来咱们厂的李老师推荐的你，你去了可别给我掉链子，如果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话，怎么应付用不用我教你？”
“不用不用，我们这一行，有专门应付这种情况的话。”
“那就行，去了之后，让你干嘛，你干嘛，严格按照规定来，一定不能出岔子，只能严，不能松，后厨东西应该挺全，如果不够，你就捡着能上的上，千万别去要东西，应该是宁秘书和你对接，你就做你的饭，说话客气点，就这么给你说，到了那里，我就是个打杂的，懂不懂。我们这一次是求人家给我们装发电机的，有求于人，懂不懂。”这话有点虚，徐副厂长级别虽然低，但是这次过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他听说何雨柱这人比较散漫，说话也挺噎人，要不是李老师或者说李厂长推荐，徐副厂长根本不愿意带这个人，他宁可去红星厂借周利民，最起码周利民这人分得清轻重缓急。
“还有，如果有人问你多大了。你就说快三十了，你这个长相也像。”听到这话孙三民笑了出来，你说何雨柱长得老像就完了，还专门点出来。徐副厂长瞪了孙三民一眼，“我这不是给你开玩笑，你要说你二十来岁，容易让人挑理。还有你小孙，我给柱子说的，你也得注意。去了面对人家的技术员，多听，少说，严肃一点，你这一趟过去，不是去争胜的，懂了吗。”
“放心吧，我们科长昨天都给我说了，我今天过去，就是说一下我们的技术优势，和未来的发展计划，别的我一句话不多说。”
“嗯，行。”
这次会议主要内容是啥呢，其实就是整合一下资源，有几个厂要进行一下内部秘密整合，过来开会的领导都是政治过硬的，技术员就无所谓了，这次拉上透平厂，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对外表现出一种假象，那就是上级在协调发电机事件，技术员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说明一下自己的现状和规划，引起上级的重视，早点安上发电机。实际上就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好在未来的联盟中，占据一定地位。
虽然透平厂很远，但是这次去的并不是透平厂，而是透平厂的招待所。所以距离并不是特别的远，时间不长，几个人就到了地方了。下车之前，徐副厂长再次嘱咐了一遍两个人。
李老师为什么会推荐何雨柱呢，那是为了给赵鑫面子，提高一下钢机二厂的话语权。那为什么李老师推荐了，大家就听呢，作为未来全国第一个大型氮化工工厂的厂长，他也是未来拆分出来的化工部的副职，级别非常高，并且未来直接对国家工办负责，关键是，这顿饭是李老师请客。
一下车，宁秘书就把何雨柱接走了，而徐副厂长带着孙三民进了主会议室。“何师傅，这里就是操作间了，今天有几个大菜，你先提前收拾着点，总共三桌，没人喝酒，你看着安排。还有如果你有什么事儿的话，尽管联系我，尽量不要离开操作间，隔壁就是厕所。”
何雨柱看着这个布局就想吐槽，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厨房和厕所修成套间，也不怕串了味。实际上这曾经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招待所，这里经常宴请国内的各界名流，经常需要按照客人的身份和口味去选厨师。厨师不一定都非常可靠，倒不是害怕下毒什么的，是怕他们嘴不严实，为了保密，只能这么设计了。
何雨柱看了一圈，东西置备的人倒是挺全，菜也挺硬，菜单很明确，四荤四素，八道菜，讲究一个四平八稳。看着现场准备的东西，何雨柱准备收拾一个干锅鸡出来，这菜还是周利民教给他的呢，味道很棒。排骨就过油，做个香麻的，给大家换换口味，也正好对应菜单上的要求，微麻微辣。连正餐必备红烧肉，他都准备做成甜辣口的。没必要这么早，晚点动手也一样。但是闲着又不好，何雨柱准备在主食上下下功夫，做一个千层肉饼，让大家知道一下他的白案水平。说真的，周利民为了能缓和一下关系，着实教了何雨柱不少稀罕东西。
何雨柱在厨房忙碌不提，主会议室里，各个技术员在讲解完了自己的现状和发展之后，就被赶了出去，自行交流去了。李老师在规划里，等他把合成氨工厂带入正轨之后，他将卸任，专门担任这个合作小组的组长。
“这一次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接着规划发电量的名义，开个小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也都知道，北边对我们的狼子野心，所以我们不能完全依赖他们，咱们也得有咱们自己的发展线路，以后万一被人卡了脖子，咱们也有辗转腾挪的地方。你们几个厂子，是上级精挑细选的结果。咱们怎么发展，方向是什么，要看我们的工程师和技术员的，上级也只能起一个规划的作用，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灵感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当然按部就班的研究，我们也有，这个咱们会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但是人家科研人员的灵感咱们控制不了吧。这一点，段厂长肯定是深有感触。”
段厂长听见李老师的调侃，得意洋洋的点了一下头，天底下赵鑫就一个，在我手里，就是前脚还在研究炸药呢，后脚就开始研究炼钢了，那方向天马行空的。现在还没有进入指示型科研的时代，所以大家的研究方向也千奇百怪的，尤其是那堆自启项目和计划外项目。就算是进了指示型科研的时代，也没有限制大家跨专业。
“所以说，基于这种说不好的突发情况，所以，咱们要求大家尽量做到，全面和专业。全面就是无论人家有什么东西，大家都能找到或者改造成符合人家要求的东西。至于专业，那就是大家必须有一个专精方向。刚刚大家也都听道了，咱们各个厂的优势，和自行发展方向，以后我们还会吸纳更多的厂子进入咱们这个小组。”
李老师又说了很多，甚至是直接把各个厂子的主攻方向也做了简单规划，并且这一次会议也决定了何雨水的归属，让她去和赵鑫作伴，毕竟老朋友老搭档，合作起来肯定更加得心应手。冶金院和药厂都要失算了，要知道现在这两个部门还掐着呢，化学三厂的成功，大家可都看到眼里了，赵鑫抢不到了，抢个何雨水也不错吧。但是现在很明显，在这个保密当先的时代，两个单位级别不够。
钢机二厂主要分配到的就是中大型钢铁产业和化工产业配套，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大，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大家看情况调整。至于化学三厂，则会充当一个临时性的研究机构，未来还会往里填充各种研究人员。
“好了，闲话说完了，咱们说一下会议正题，发电机的分配问题。我先问一句，透平厂，今年下半年，到底能完成多大的装机，很多单位可都等着呢，如果不行，我们就要寻求东北厂的帮助了。”这话有点将军的意思，现在各厂有各厂的范围，要是出现了求援很丢人的。
“李组长，该求援就求援吧，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要不你就让咱们的研究员在精密铸造方面发发力，要么就弄点高效率的机床，这么多叶片，指着我们工人用这些老掉牙的设备，一点点的锉出来，根本快不起来。”透平厂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真供应不过来了，国家给他们的指示是优先保障民生和重点项目，计划都完不成，更别说计划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