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三爷还是没能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画面,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记忆,虚浮的就好像从未出现过,连条尾巴也没能抓住。
但等他从繁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闷油瓶正在用发丘指细细的摸索红珊瑚制成,宛若浑然一体天衣无缝的箱子,黎蔟在旁边给他任劳任怨的照明,
这箱子上留下的故事已经被看了个大概,也能模糊的推断出过往的冰山一角,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变成了箱子里有什么,箱子里的东西是否能改变胖子的现状。
否则,在王月半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这么这么执着的浪费时间去想要读懂并打开它。
而对此,张家族长是专业的,这种事,由他来做最合适不过。
于是小三爷趁着这个间隙,走到胖爷身边蹲下身去摸他的脉搏,发现他呼吸比之前平缓了许多,虽然笼罩的黑气依然浓重,可或许是麒麟血起了作用,他脸上的痛苦表情明显减轻不少。
吴邪心下稍宽视线微移,留下来信誓旦旦说会照顾死胖子的老痒,这会儿软绵绵的靠在胖子身上,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怪不得刚才他们看珊瑚谈论价值,看画讲故事这人都没什么动静,小三爷就说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自己漏了什么东西,原来是王月半不在,连老痒也太安静了让他有些不习惯。
确实,从京城找来秦岭坐车需要很多天,在山里晃了那么久找他和黎蔟,又在各种险境下奔波,也只有他和闷油瓶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能面不改色撑下来。
他们已经很了不起了。
吴小佛爷看着这两张熟悉又疲惫的面孔失笑着摇摇头,莫名的,笑着笑着,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
他就那么看着他俩,眼神悠远看不到尽头,手里的青玉刀无意识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就像是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揪着自己的衣角揉了一下又一下,没有人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好在没过多久,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扩调动声在山洞回响,吴邪的心绪被拉回正轨,眼神也在瞬间清明,他蓦然回头看向半人高的青铜台子,
那里,大张哥保持着两指扣住红珊瑚箱沿的动作望向他,长方形的箱盖被弹起,露出一个可以开启的缝隙,
“来了。”他提高音调,语气沉稳又平静。
站起身的这一瞬间,他又是坚不可摧一往无前的吴小佛爷了。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小三爷转身的那一刹那,沙发上睡得死沉的解子扬和王月半豁然间,同时睁开眼睛看向了吴邪的背影,连神情都带着些许诡异的同步。
而吴邪,走到高台边上接过小狼崽子手里其中一个的火把,不曾想冷不丁一阵阴风拂过,火苗随风剧烈摇晃了几下顷刻间没了光亮,
霎时间,空气安静了几秒,
黎蔟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亮放到脸跟前,挑了下眉,“鬼吹灯?”
吴邪翻了个白眼儿,凑过去贱兮兮的把打火机吹灭,随手递出两个手电筒笑的阳光灿烂:“有本事再吹个试试呢。”
“切。”是黎娇娇懒得理他而发出的气音。
话是那么说,小三爷和闷油瓶还是在无形之中对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个小插曲,并没有能阻挡吴邪开箱子一探究竟的脚步,
他掀开箱盖的过程很顺利,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暗箭或者飞去来器,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有危险,大张哥自己就身先士卒代劳了,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让他动手。
开的很平淡,并没有霞光四射风云变幻百鸟齐鸣,
就是简简单单一个用木楔工艺卡扣拼成的箱子,里面从中间用一块玻璃种的清透玉石板隔开,
左侧放了面古朴的青铜镜子,而右侧,放了个成年人脑袋大小的粉色圆球...?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反而那面镜子没什么人注意了。
“这么大的珍珠?这也不光滑啊?哎这是软的,按下去还会有坑,怎么有点像肉,嘶——这东西还有温度,吴邪,它有温度,这东西不会真是个肉球吧。”
“哦,哪吒?是你吗哪吒?快起床啊,李靖的塔丢了哪吒。”
吴邪毫不客气的弹了肉球一个脑瓜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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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各位拿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