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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时间后。

李月白一身素衣孑然一身从玉平县衙门走了出来。

王英紧随她身后走了出来,但闻着空气中还弥漫着的血腥气味,再联想刚才在衙门里看到的一幕,胃里直觉翻江倒海扶着面前的墙吐了起来。

她再看李月白,这姑娘生得秀美,一双手白净细腻怎么都不像杀人的手……

可有些事情,却是就那么真真切切摆在了她面前。

李月白打量了一眼王英,这个眉梢眼角已有皱纹、却还残存许些风韵的妇人道:“陈家倒了。你以后找个正经营生做吧。”

其实当李月白打量她的时候,对于王英来说她是忐忑的。

因为过去她纵容被陈家胁迫、或是为了生计也好,去街边给陈家物色合适的冤大头,都算是直接或间接害了人。

这会李月白没有追究这些事情,这让她心稍稍安安稳了一些。

又或许是李月白见她出来肯指认陈家,总归算是将功补过,便没有追究。

当王英再次准备向李月白说声道谢时,抬头却发现这位白衣姑娘,已没了踪影。

……

李月白回到京城后,带着在玉平结案的卷宗去见了神灼卫总司。然后不出意外的,她拿到了神灼卫等级的银牌。

到了这个级别,她便不用再去富贵街杨淑那里接任务。而且她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有权力可以自主调动一部分铜等级以下的神灼卫。

而授予她银等级牌子的同时。

她手上还拿到了一本薄薄的名册。名册是一共有六个名字。其中有杨淑的名字。

负责和她接头的魏无名解释道:“银等级的神灼卫手底下都会有几名死士。而你就是他们的接头人兼上司。而死士的是生是死,都由你来决定。”

这些死士都和杨淑一样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混迹在人群里也毫不起眼。但每个人单拎出来,却都能算普通人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对于他们来说。又需要在普通人中时刻隐匿好自己的身份。

如若身份一旦暴露,或是泄密了神灼卫中的机密,那么他们就只有死。如若实在贪生不想死,那就由负责他们的上司的银等级的神灼卫亲自去处理他们。

不过既然作为死士,大多数都还是有这个觉悟的。一旦暴露,他们自己动手。

“莫老呢?”

“他近来公务繁忙。估计很难闲下来。”

李月白对魏无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时候,魏无名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她手里又接过名册,在其中一个叫“关仪”的名字是勾了一笔,然后缓缓道:“这个人……已经许久没有跟神灼卫联络过了。但最近他时常出没在北城的笙歌楼。看起来,他是并不想做神灼卫的眼线……”

顿了顿,他眼带冷漠道:“既然选择了做死士,就该有做死士的觉悟。一开始,没有人逼着他们成为死士。而且,你不做死士 所泄露出去的信息,又不知会造成多少人神灼卫不明不白的死亡。”

正如魏无名所说。

做神灼卫的死士,并不会有人逼迫。

只是世道黑暗昏聩,有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成为死士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又或许成为死士,他们的出路还会好一些。

但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该安分守己选择好你的路。

而不是路走到半道,突然又不想走了……

因为你的下道,真的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叫关仪吗?我知道了。”

李月白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李月白带着画具骑着白虎“五一” ,来到了笙歌楼。

用的名义是来给笙歌楼的姑娘们画像。反正早先前,她就和此地的老板娘打过招呼。

而姑娘们倒是也乐得让李月白给他们画像。

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这位李月白姑娘虽是女儿身,但眉宇间却是有股一般男子都没有的英气,那一身素净白衣加上她秀美绝伦的容颜,自是让人觉得欢喜和亲近。

其次,这位姑娘画功虽算不上京城里顶尖的好,但也算是能挤入一流的那一批,画出点画自有几分生动之意。

其三,便是这位姑娘画像收的价格公道。不会像其他画师那样随便胡乱要价。

所以听闻李月白前来。

诸多姑娘们都排着队让她画像。

就在画像的空档,李月白有意无意随意提了一嘴:“不知各位姑娘,对关仪这个肉有印象吗?”

“你说关仪关老叔吗?知道。他是我们这里的老琴师了!弹的一手好琴!写的曲子也很受客人们欢迎!”

“关老叔,和我们说话也客气。”

“就是……他膝下无儿无女。”

姑娘们莺莺燕燕把知道有关关仪的事情说了出来。似乎上,她们对于这位老琴师的印象不算坏。

偶尔他会把赚的钱都施舍给北城的乞丐。

“听起来这位关老琴师还是个好人。”

李月白微微一笑,嘴角显露两个浅浅的好看酒窝。她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让围着她的诸多姑娘们都有些发呆。

一些姑娘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洁白如玉的脸颊。只是碍于她腰间挂着的两把剑,最终又把伸出的手伸了回来。

在笙歌楼画了一天像后,李月白收起画具准备离开了。

……

黄昏时,远处的夕阳将西边的云雾晕染的通红。

北城一处小巷子中间的位置,关仪像是往常一样回了家。

回到家中后,天空飘起了雨花。虽有细雨,但乌云却不足以遮盖远处的夕阳。一边是残阳如虹,一边是牛毛细雨,这样的精致让关仪心有所动,苍老脸上杨起一丝笑容,他缓缓放在背在背上的古琴弹了起来。

曲调悠扬,和眼前的景致很搭配。

不多时,有人进了他家的门。

来者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白净恭恭敬敬对着关仪叫了一声:“干爹!”

关仪苍老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少年叫温冲。

三年前和他相识。或许是和他投缘的关系,又或许他觉得这少年很像他死去的儿子,他认下这孩子成了义子。

关仪抚琴。

温冲拿出了木萧。一老一少,一琴一萧,曲调悠扬和谐。

只是曲到一半时,温冲面露为难道:“干爹……我最近……手头有些紧……”

关仪抚琴的手停了下来。

他这个义子就是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好赌了。

但到底是他老来才认下这么一个义子,思索少许后他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温冲,并缓缓道:“不够……的话,义父还有。”

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言语中带着些许犹豫。

似乎他是有办法再去凑钱,但凑钱的办法又违背他的本心。

温冲拿了钱开心离开。

不多时,又有一个披着蓑衣,面带斗篷的人走了进来缓缓道:“有神灼卫的消息吗?”

“我这里还有三则丁铁牌神灼卫的消息。”

“好!一则消息五百两!一共一千五百两。”

那人拿出钱递送到了关仪面前。

后者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