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见到漂浮在空中的落尘珠正抽取着周仓的魂魄,而周仓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痴痴地看着落尘珠。
秦五皱了皱眉头:“这周仓的魂魄也太弱了一些,一点都不像是观天地境的风水师,甚至连强一点的观山水境的风水师都不如。”
周仓这个人秦五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秦五在宗门中,主要关注的是几个执事长老,还有几个天才的内门弟子,他们是有希望提升到第二境界的,至于其他的工具人,秦五可没有什么精力去关注。
当前几天周仓来肖家祖宅报到之时,秦五都没有与周仓见面,如果不是周仓身上的的确确散发出了观天地境的气息,秦五都怀疑周仓是牛鹤峰派来有所图谋。
周仓在宗门中一直声名不显,四十多岁了突然晋升到观天地境,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
为了应付郑家的不断要潜入海州的刺客,秦五居然连让落尘珠收取周仓命魂这么重要的事都给遗忘了,直到昨天才想起来。
“弱是弱了一些,但好歹也是第二境界的风水师,应该也有点用。”秦五心里想着,他怕周仓这个消耗品估计两个月都无法坚持。
突然,秦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落尘珠收取魂魄失败了。
周仓的其中一魄已经脱离了身体,正缓缓地飞向落尘珠,当这魂魄触及落尘珠的时候,却是被落尘珠所排斥,马上飞回到了周仓的身体中,周仓猛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体随之落在了地上。
秦五立刻就意识到了,周仓并没有达到观天地境。因为落尘珠是肖家先祖设计,只能收取第二境界风水师的魂魄,而观山水境和观万物境风水师的魂魄,不是太弱就是太强,都会被落尘珠所排斥。
秦五自不会天真的认为周仓是个观万物境的高手,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周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提升境界的方法,伪装成观天地境潜入到肖家祖宅来。
牛鹤峰这条老狗有问题,秦五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破口大骂。
他在小月洲一直看着牛鹤峰,这个掌门表面上对于肖家的事情上心,对于来自肖家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可是秦五到小月洲后,一直觉得没能看透牛鹤峰,始终觉得牛鹤峰在隐藏了什么。
现在看来,牛鹤峰的确是对肖家有反叛之心,派周仓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落尘珠。小月洲这么多人的命魂都在落尘珠中,牛鹤峰可是做梦都惦记着落尘珠。
这件事牛鹤峰也不算是为张凡挡枪,因为牛鹤峰对肖家的反叛之心隐藏了很久。张凡派的人和牛鹤峰派的人,在秦五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实际上,从牛鹤峰和张凡开始合作的时候开始,周仓这枚棋子的作用对于张凡来说就不再那么重要。
周仓的陈述到这里就结束了,至于周仓醒来后,发现已经离开了肖家祖宅,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欧阳求救,再后来就又是重伤昏迷。
周仓具体是怎么出来的,他自己不完全不知,但欧阳从肖家祖宅附近混乱的气息,还有周仓身上带有的森森鬼气,他猜测可能是那个叫余曼莎的女人动手了。
余曼莎的出手,意味着她身上的封印再次松动。
张凡听完欧阳的描述,立刻给牛鹤峰通了一个电话。牛鹤峰全力救治周仓,让周仓不至于变成一个植物人,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牛鹤峰就不敢保证了,落尘珠对灵魂的伤害很大。
张凡不和余曼莎合作,这个女人终于也忍不住动手了。她把周仓救出来的理由,莫非是为了向张凡示好?
张凡觉得这个可能性可以直接排除掉。余曼莎可不知道周仓是张凡派去的人。
“看来这小子命不该绝,我现在就动身去看看他。”张凡说道。
一个小时后,张凡出现在了小月洲的湖心岛上,这一次来可比第一次登岛要简单很多。
只是报了牛鹤峰的名字,就有弟子恭恭敬敬上来引路,将张凡带到了牛鹤峰的面前。
牛鹤峰也不含糊,随即和张凡谈起了周仓的伤情,外伤反而是不值一提,灵魂上受到的创伤是需要时间来愈合的。
张凡主动提出要去看一下周仓,牛鹤峰着张凡来到病床前,周仓还是双目禁闭,犹如熟睡一样躺着,除了脸色有些惨白以外,和正常人没有一点的区别。
这就是灵魂受伤的情形,一个人看起来是好好的,身体也没有受伤,但就是醒不过来。
牛鹤峰早年曾经游历华夏,所学颇杂,风水堪舆术是专精,在练气一脉也是有所建树,甚至连岐黄之术也是淫浸多年,医院里的顶级专家都不一定有牛鹤峰的医术。
他见到张凡似乎对周仓很上心,于是宽慰说道:“我已经给周仓诊断过,生命至少无忧,灵魂上的损失,就算送到医院也没有用,除非有特殊的天才地宝,否则任何人来了,都无法修补灵魂上的损伤。”
张凡还是很想当面问周仓,关于余曼莎的事情,肖家祖宅里面张凡最忌惮的就是这个鬼王境。所以张凡将旁边的一张凳子搬了过来,他坐定后对牛鹤峰开口说道:“牛哥,我来试一试吧。”
“张先生,你也懂岐黄之术?”牛鹤峰有点意外,张凡二十岁出头,已经有如此成就,风水堪舆、相卜之术,还有练气一脉都是第三境界,已经是如同神话中走出的人一样。
“略懂一些,我还有事要问周仓,想他能够早点醒过来。”张凡说着已经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个针灸袋,一枚又长又细的银针就被张凡捏在手里。
牛鹤峰还要说点什么,就剑这枚银针就被张凡刺入到了周仓的太阳穴之中。
“张先生,你真的有把握。”牛鹤峰有点着急,他以为张凡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张凡干脆利落地动手。
“安静,不要说话。”张凡摆了摆右手,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