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其印堂位置除了那团代表她有生命危险的黑气之外,还有着一丝尸气。
张凡走上前去,将两只手,一只搭在了女人手腕脉搏位置,一只搭在了印堂位置,为女人的身体和灵魂同时号脉。
金丝边眼镜男子和他丈母娘面面相觑了一眼,静静等待着结果。
三分钟之后,见到张凡放下手来,金丝边眼镜男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张院长,怎么样了?”
“大概情况已经搞清楚了,你老婆之所以会出现晕厥,是尸气侵入灵魂的原因。”张凡直言道。
“尸气?”金丝边眼镜男子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然后,又紧跟着问道,“您说的这尸气,是电影上咱们看到的那种尸气吗?”
“就是那种尸气。”张凡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我老婆怎么会沾染上这种东西?”金丝边眼镜男子既惊惧,又疑惑的道。
“这就得问你老婆去了哪里了,如果仅仅是在你家附近,她是不可能沾染上这些东西的。”张凡回了一句。
“尸气产生于尸体,那这么说来,我老婆是接触到尸体了。”金丝边眼镜男子一边轻声呢喃着,一边回忆着他老婆一个月前去的地方。
突然间,金丝边眼镜男子的眸光一亮,“欸?张院长,我老婆曾经去过一个旅游性质的墓葬,不过,这是个景点,没听她说在里面遇到尸体,等她醒了问问他吧。
对了,张院长,您有去除我老婆身上尸气的办法吗?”
“有倒是有,但我不能贸然进行清除。”张凡斟酌了一下之后道。
“为什么?”金丝边眼镜男子问道。
“尸气种子侵蚀到了三魂主魂的胎光之中,最重要的是,这尸气种子上铭刻着一个幻象法术,让人很难确定其位真实位置,很难顺利将其剔除,在剔除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对胎光魂造成损坏,便会让你老婆瞬间死亡。”张凡如实道。
“那……那这怎么办?”金丝边眼镜男子道,“对了,张院长,如果放任这尸气种子不管它,我们都接受我老婆晕厥的情况,我老婆会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任由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你老婆最多活不过两个月,这也是我跟你过来的原因。”张凡道。
此话一出,金丝边眼镜男子的心头狠狠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不是横竖一死嘛!”
一旁的金丝边眼镜男子的丈母娘,也低声抽泣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小萍,你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这么苦?这刚刚过上好日子,就要撒手人寰,你去了,妈还怎么活?妈还怎么活?呜呜……”
“你们两个先不要这么悲观,她还是有活路的。”张凡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人。
听到这话,金丝边眼镜男子和其丈母娘精神都是一震,擦掉眼角的泪痕之后,都是不约而同,满眼希冀的看着张凡。
“尸气种子上铭刻的幻象法术名为太虚术,这法术并非不能解除,只要将尸气种子本体的上的尸油与尸气种子接触,这法术便会消失,确定了尸气种子的确切位置,我就能将这尸气种子从胎光魂中剥离出来。”张凡道。
“有治疗方法就好,有治疗方法就好……”金丝边眼镜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哼……”
就在这时,床上女人的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吟,紧跟着眼皮微动,然后,缓缓睁开,当面前所有身影在她的眼前清晰起来之后,女人看着金丝边眼镜男子和中年妇女问道:“老公、妈,我又晕倒了是吧?”
“恩,是……”金丝边眼镜男子回了一句。
“这位先生是……”女人甩了甩头,从床上坐起来,在张凡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眼问道。
“这位是平山市第一医院的张院长,我专门把院长请来给你看病的。”金丝边眼镜男子介绍道。
“麻烦了,张院长……”女人对张凡非常客气的笑了笑。
“现在我老婆也没什么事了,咱们去客厅聊吧,我给您泡杯好茶。”金丝边眼镜男子提议道。
随后,四人一起来到了客厅,张凡呷了一口茶,看着女人问道:“我听你老公说,前段时间,你去陵墓景区玩了?”
“一个半月之前,我们大学同学,我们六朵金花约着一起去了夏宁自治区玩了一周,在这期间去了西夏王陵,这里面葬着西夏国所有帝王,是国内最大的混合帝王陵墓,属于4A级景区。”女人称赞了一句。
“在这景区里,有什么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张凡追问道。
女人略作思考之后,回答道:“没有……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金丝边眼镜男子眉头一蹙,开口道:“你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女人回了一句。
“唉……”金丝边眼镜男子重重叹息了一声。
“叹什么气?怎么了?”女人问道。
金丝边眼镜男子看了一眼张凡之后,将女人的身体状况跟女人复述了一遍。
在听完金丝边眼镜男子的讲述,女人的小脸变得刷白,她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张院长,您一定要救救我,谢谢您!谢谢您!”女人的求生欲达到了顶点,看着张凡满脸的渴求与感激。
不是女人没有骨气,而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不知所措。
“我会尽力,但需要你配合,我本想过段时间再去夏宁自治区的,看来得提前了。”张凡道。
据南宫清捉到的那只精怪说,夏宁自治区的陵墓中可能蕴藏真龙足,西夏王陵算是西夏最大的陵墓,即便没有眼前这件事,张凡早晚都要去探查一番的。
“配合……我一定配合……”女人连忙道。
“那咱们明天下午出发,尽快到地方,尽快把问题解决了。”张凡道。
“您受累,张院长,我一定会把一切食宿、机票都提前安排好的。”金丝边眼镜男子道。
张凡点了点头,跟这一家人简单道别,然后回家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