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么简单的手术，主任都失败了，或许主任真的是不行了。”楚欣有些惋惜的道，“他为医院效力这么多年，医院应该不会为难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心里接不接受的了。”
从一个万人敬仰的人，变成一个万人唾弃的人，这种极大的心理反差会把一些人逼疯，甚至逼死。
张凡理解楚欣话里的意思。
张凡看了一眼楚欣，便是向着小玲的方向走去，“小玲护士，白主任在手术室吗？”
小玲打量了一眼张凡，问道：“你是谁啊？”
“他是张凡院长。”楚欣来到张凡的身前后道。
“张凡院长？”小玲有些惊讶。
小玲打量了两眼张凡之后，不禁喃喃自语了一声，“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啊！”
“咳……”这时，楚欣轻咳了一声。
听到楚欣的这声轻咳，小玲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她连忙跟张凡打招呼，“张院长好。”
张凡微微点头，“我刚刚问你的问题。”
“哦……”小玲应了一声，去问了一个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
而后，又快步回到了张凡的身边，“手术失败后，主任晕倒了，被推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忙吧。”张凡道。
说完，张凡便是带着楚欣离开了。
“哎……主任就这么没落了。”两人一边走着，楚欣一边开口道。
出了手术大厅之后，张凡来到了护士站，询问了一下白瑞祥在哪个病房，护士告诉张凡白瑞祥没在病房，回办公室了。
张凡直接向着白瑞祥办公室方向走去。
“咚咚咚……”
张凡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充满疲惫的男生。
张凡直接推门而出。
看到张凡进屋，白瑞祥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张院长，您来了，快坐，我给您倒水。”
说着，白瑞祥便是要从办公桌后走上前来，给张凡接水。
“别忙了，坐吧，我不喝。”张凡开口道。
白瑞祥坐了下来。
此时的白瑞祥，还穿着手术的衣服，戴着一顶手术帽。
“你的事我听说了。”张凡开口道。
白瑞祥苦笑了一声，道：“哎……我真的老了！这位置应该让给年轻人了，对于我这职位，没有半分留恋是不可能的，但，比起内心那份对家属的愧疚来讲，不值一提，我对不起他们，尤其是这后两台手术的家属。”
说到此，白瑞祥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滑下了一抹泪痕。
“行了，你也别太难受。”张凡安慰了一句。
“这三台手术都是在这半个月内做的？”张凡问道。
“是！”
“那半个月前你有没有做手术，或者说，你这个月坐了几台手术？”张凡问道。
白瑞祥眼皮微微一番，大致数了一下道：“这个月，我一共坐了七台手术，前半个月做了四台，后半月做了这三台。”
“前四台手术做的怎么样？”张凡问道。
“非常成功。”白瑞祥回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骄傲的味道。
张凡眼珠微微一转，面露思索之色，前四台做的非常成功，第五台不算，因为患者特殊，属于抢救，救不过来也是情况之一。
但这后两台做的这么差劲？水平出现了这么大的滑坡，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张院长，你今天来医院做什么？”就在这时，白瑞祥问道，一边说着，白瑞祥一边将头上的手术帽摘了下来。
“我有个朋友……”张凡的话还没说完，声音便顿住了，他的双眼直愣愣的蹬着白瑞祥。
看到张凡盯着他，白瑞祥问道：“张院长，怎么了？”
“您从我面相上看出什么来了？”白瑞祥继续问道，他是知道张凡有相卜本事的，而且，相卜本事很强。
“邪祟上过你的身？”突然，张凡开口问道。
“邪祟上我的身？”白瑞祥面露疑惑，“没有啊，我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啊！”
说着，白瑞祥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他孙子遭邪祟上身时候的身体状况他看到过，身体极差，而且，脸上的颜色非常的诡异，气息也是非常微弱。
但，他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所以，他不认为有邪祟上了他的身。
“张院长，您不会看错了吧？”白瑞祥问道。
“没看错。”张凡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张凡的相卜水平张凡见识过，张凡如此肯定的回答，也令得白瑞祥之前的想法微微有些动摇。
白瑞祥的周身虽然没有阴气波动，但，在其印堂位置却是有着一抹时隐时现的妖异红芒，这红芒在呈现出爆炸式消散，这是邪祟上身之后所留下的迹象。
“你刚刚做的那台手术病人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下，就是脑出血，而且，送来的很及时，以你的水平，这样的手术对你来讲很简单，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张凡继续问道。
白瑞祥微微思索了一下，“我做这一例脑出血手术，用的是开颅血肿清除术，我先将颅骨钻了个孔，然后经孔清除里面的血肿，我按部就班的做，整个手术过程都非常顺利，但，当我彻底做完手术的时候，却发现病人已经死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结果却是我把病人的大脑损伤了，但，过程中我感觉我并没有破坏病人的大脑，我就是在清除血肿啊！”
白瑞祥一脸的无辜和不解。
听到白瑞祥这话，张凡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那便是“幻觉”。
“那你问你的助手们是怎么回事了吗？”张凡问道。
“没有，我看到这个情况，承受不了打击，便晕倒了，没有来得及问，就被推到了病房里，我醒来后，就直接回到了办公室。”白瑞祥如实道。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进来……”白瑞祥道。
只见，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看起来颇为精神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小亮，怎么了？有事吗？”白瑞祥问道。
“主任，这是这次手术的总结报告，您看一下。”被称作小亮的年轻人道，不过，他的语气之中却是带着一丝不满。
说完，小亮便是向着白瑞祥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