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和闫东出了办公室后,张凡先是跟前台姑娘打听了一下放羊老头家的具体位置,毕竟,这林子可是五百亩,两人漫无目的走的话,会浪费很多时间。
通过这前台姑娘了解到,那放羊老头家就在林子正中间稍稍靠南的位置。
打听好位置,两人便直接出发了。
进入林子之后,张凡和闫东还是很谨慎的,所以,走的并不快,不过,幸运的是,直到两人看到前台姑娘告诉他们的茅草屋,两人也没有遇到危险。
除了这茅草屋之外,还有一个篱笆扎成的院子,里面有一群羊。
“这应该就是那老头家了吧?”闫东看着张凡问道。
“应该是……”张凡应了一句,“你没从这茅草屋感受到什么怪异的气息吧?”
张凡并没有从这茅草屋上感受到怪异,他问闫东无非是确认一下。
“没有。”闫东回了一句。
“好,那咱们进去看看。”张凡道。
闫东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两人穿过篱笆门,直接进入了院子中,院子里除了羊群之外,还有几只老母鸡。
张凡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先打量了这房子的情况,这草房跟农村普通的老平房差不多,分三个屋子,东屋、西屋还有过道屋。
西屋的玻璃上铺着一层报纸,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而在东屋,有一名老头的身影,背对着张凡两人,看那背影应该就是放羊老头儿。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时,屋里传来了放羊老头的声音。
张凡和闫东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进了过道屋,过道屋就是普通的水泥地面,除了一个大灶台和一个煤炉之外再无其他,这过道屋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不过,那个用报纸封着玻璃的西屋有一扇厚重的木门,而且,用锁头紧紧的锁着。
张凡看了一眼西屋的木门之后,便和闫东进了东屋,正如那前台姑娘所说,放羊老头家里的确很干净,家具不多,也都是老旧家具,但却一尘不染。
见到两人进屋,闫东拍了拍炕,道:“坐吧……”
闻言,张凡和闫东坐下。
“老爷子,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害王志刚一家?”张凡直接开口道。
虽然张凡并没有从这放羊老头儿的身上看出什么,但,一切的关联都在这老头儿的身上,张凡感觉,放羊老头儿就是坑害王志刚一家的元凶。
放羊老头冷笑一声,倒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道:“自然是有仇了。”
“有仇?”张凡眉毛一挑,“我观察了王志强一家人的面相,他们一家人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对你有所伤害,也不是那种不可挽回的吧?”
“哼!”放羊老头儿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不禁有些激动,“他对我的伤害就是不可挽回的,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死!”
听到这话,张凡和闫东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之色,这老头活的不是好好的嘛,怎们谈到死了?
“老爷子,你这话我有点不懂啊。”张凡道。
放羊老头儿看了一眼张凡,没回答张凡的问题,而后继续道:“大概在三十年前吧,我从南方下海经商回到平山市,赔了个干净,那时候这块地沙化还没这么严重,这里是个集市,我回来的时候是个冬天,赔的干净的我穿着个单衣在集市上乞讨,希望集市上的人能给我俩钱,让我混口饭吃,买件衣服穿,那天格外的冷,我跪在地面上,整整跪了半天,没人给我一份钱,也没有人给我一个吃的或者一件衣服,那种眼神中的冷漠,让我心寒!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家乡啊!”
放羊老头儿那声音之中充斥着愤怒,
“等集市散了,我发现我双腿都冻僵了,已经站不起来了,那时天已经飘起了大雪,温度很低,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骑自行车的王志刚,我朝他大喊,让他帮帮我,结果,他看到我之后,骑车骑的更快了,由于他的不帮助,我便活活的冻死在了集市上!”放羊老头继续道。
“是王志刚没有搭理我导致我冻死的,所以,我也要冻死他,冻死他一家人!”放羊老头继续恨声道。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原来针对王志刚一家人那场趣味性谋杀,是放羊老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
张凡打量了一眼放羊老头儿,看放羊老头儿这幅模样,和这激动的情绪,不像是在说假话。
虽然张凡不知道现在还活着的放羊老头儿说自己已经死了,但,现在张凡看来,这是一个从放羊老头儿探听更多消息的机会。
索性,张凡便是开口问道:“那些进入树林后,变的疯癫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放羊老头看了一眼张凡,冷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把他们叫到我这来喝了一顿酒,给他们散播了一点消息,我并没有对他们施加手段。
他们成为现在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全部是因为他们贪婪,是他们自己害了自己,跟我可没关系。”
喝酒?散播了一些消息?张凡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你跟他们散播了什么消息?”张凡问道。
“距离我这房子一公里左右的北侧,有一个墓坑,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放羊老头直言不讳的道。
“真的有墓坑?”张凡下意识的问道。
“真的有墓坑,而且也真的有金银珠宝。”放羊老头儿道。
“我跟他们散播这个消息的时候,跟他们说了,那墓坑很危险,他们也满口答应不会过去,但,从我这离开之后,在贪婪的驱使之下,无一例外全部去了那墓坑,他们变成了现在的疯疯癫癫,完全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活该!”放羊老头的双眼微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有幸灾乐祸,其中似乎还蕴藏着一种报仇的快感!
那些人跟放羊老头儿也有仇?这是张凡脑海中在这一瞬闪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