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不知道是入戏了还是真的有些不高兴没有让他猜他的酒名,不由的哼了一声。
纪神医懂,他活了八十多年了,哪里不知道苏红是在为了他而摆的这个局。
纪神医知道大家都是在担心他,也就顺意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眼前一亮。
这酒喝到嘴里,似乎嘴里有许多小泡泡炸开了一样,而且在苏红特意挂出来的一些五彩的彩灯的照射的下,他在嘴里的小泡泡的炸开的时候,感觉眼前似乎看到了五彩的彩虹。
含了一会儿,他才把酒吞了下去,而这酒的感觉很奇妙,吞下去的时候,觉得这些小泡泡是顺着自己的喉咙一直到了胃里都还是炸着。
让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时的情况一样。
纪神医一下子就觉得神清目明。坐直了一下身子,面色上微微的软了下来,不再是那种僵硬的样子。
老和尚也尝了一下自己的那一杯,慢慢的感觉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
“四种味道?我觉得不止,应该是有五六种味道。”
“子明,你这杯是什么味道?”
纪神医把自己的杯子往老和尚面前一放,老和尚还真的就要端起来喝。苏红及时制止了说道:
“你不能这样品,你现在应该先用白开水洗洗嘴里的味,然后再品。”
老和尚还真的就按苏红说的,然后喝了一口纪神医的酒。然后瞪大了眼睛,含在嘴里也不敢吞不敢吐的样子,好一会儿适应了,才慢慢的吞了下去。
纪神医淡淡的笑了一下道:
“知道是什么味道了么?”
“阿弥陀佛。”
莫先生也学着漱口一下后,喝了一点纪神医的酒。每个人都这么做了,然后他们都各在一张纸上写出自己的感觉,和凭这种感觉而想到的酒名。
他们给的名字苏红逐一的看了,笑道:
“果然,这酒每个人喝了都有不同的感悟。我之所以选择这杯酒给纪老爷子,还是对的,他感情的名字,和我这酒的名字,相差不多。”
苏红打开了纪神医给出来的名字:风雨彩虹。
纪神医道:
“我喝到第一口,嘴里一直不停的在炸泡一样,十分刺激着嘴里的每一处。但在嘴里炸的时候,我眼里却看到彩灯,顿时就觉得嘴里的每一次炸开,都是炸开了五彩的虹。所以,我写的这个名字。”
苏红打开自己压在一边的名字:
“五彩缤纷的人生”
苏红笑道:
“这就是这个酒的名字,它是由三种东西组成的,味道其实不浓,但那小小的炸点,却是让人印象非常深的。每一口,都会让你品一出百味人生一样。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都是充满了彩虹。你的感觉,是对的。”
纪神医知道苏红的意思,微微点了一下头,倒是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又是什么酒,为什么这些酒都是各种颜色的?”
“这种叫鸡尾酒,每一种酒都不单纯是一种酒,有的是好几种酒或是一些饮料调制而成的。”
这一夜,苏红和南宫夜就没管别的事,只陪着几个老人聊聊天,想说可以说,连哑了的纪子康有时也会动手比划一下,这样的舒服的聊天,倒是让大家都缓解了一些平时心上堆积的怨气这些,每个人都很平静,且在这种平静中,找到了自己的一个升华点。
第二天,苏红也没急着要到富义去,而是早上起来就钻进了纪神医的房间里,然后和纪神医在一张桌子上,两人关起门来聊了半天。
从窗外看,两人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还能看到纪神医手上又端了一杯昨晚的那种酒。
路过那房子的人,不时能看到两人都微笑着在说话,但也有人路过时,看到纪神医涨红了脸,气得跳脚,而苏红却悠闲的坐着微笑着说了什么,纪神医更是跳脚。
得到消息的南宫夜特意来看一下,却是看到苏红一脸怒意的在说什么,纪神医又在摇头,似乎在拒绝。
苏红一拍桌子又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种吃食,不给纪神医吃。最后是纪神医围着苏红转。
莫老头儿来的时候,就看到纪神医左右手各拿一吃的,都在往嘴里塞。
莫老头儿看不过去了,摇摇头走了。
一直到了下午,苏红才从那间屋子走了出来,直奔那边建起来的茅厕,感觉要不是为了上厕所,可能这谈话都不会结束。
从厕所出来,苏红还要回纪老头儿那里。却被突然从林子里跳出来的墨伍行礼给拦了下来。
“见过夫人。”
“咦,你终于回来了?”
“夫人,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问明白…”
墨伍也没想到,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跳出那迷阵遇到的就是苏红啊,上次因为说苏红吃毒药的事,是自己没问明白就去跟南宫夜说了。害得南宫夜吓得去找苏红的事。
苏红一时忘记了:
“什么事?”
墨伍呆一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夫人都忘记了的事,自己再去提出来,这不是找骂吗?
墨伍马上回道:
“没有,我只是想到上次走时没跟夫人说一声,不过,我这次到靖北城可是得到了一些与夫人有关的消息呢。”
为了不被提起旧事而挨骂,墨伍马上转移话题道:
“夫人,你可知道,你的珍肴楼在靖北都出名了。靖北有几个商人把你店里的东西带着回去卖,简直是奇货可居。”
苏红一听,当真就接口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到靖北去开一个分店了?”
“自然可以。靖北的人可是比这里的人多,而且,靖北的有钱人更多,因为当初的京城的一些富商和有钱的人,在镇南王打过来时,都躲到了靖北,所以,现在靖北的有钱人很多。”
苏红笑道:
“这么说,我应该去那边开一些店了。”
墨伍点点头道:
“是,而且我还查到了,田府台与那边的府台确实有些关系,而且与那边的守边将军也有生意的往来。他们都是背着明德王的。”
苏红点点头道:
“看来,都不简单。不过你刚才说的上次的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