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壹叮嘱了墨陆,以后往来,一定要注意身后有没有尾巴。如果不是急事,就从别的地方转一圈。也怕人家有计划的跟踪,到时提前埋伏了点,自己人就算是路过也不知道。
可能是新守备的到来,打乱了田府台他们的阵脚。接下来两天倒是平静多了。
只是在表面的平静下,新旧守备交接好了,而古守备被调任到了前方的靖北城去做了副将。看似为副,但却官升了一级。因为那边的守备将军是被封为大将军的人。
但相对来说,副将的权力却没有这边的守备的权力大了。
古守备走了,如归楼的曾老板却是阴沉着脸。以后,想在这个富义县城做什么事,可就难了。
“爷,池州来人了。”
曾老板忙叫人把人请了进来。
这两天心情正有些不太爽。自己的后台之一的古守备要走了。来的却是一个制肘自己的人。
再加上本来自己如归大酒楼是独霸这富义城的,现在开了一个珍肴楼。
这珍肴楼一起,自己这边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见过曾老爷。”
来人是曾永康识得的,是原来妹妹嫁妆里的那个庄子的庄头儿。
曾永康家是池州的一个富商家的人,曾永康和妹妹曾灵秀都是富商曾家的妾生的孩子。本来是不受重视的,平时在府里被正室拿捏得死死的。
明德王想要造反,没有钱不行,于是,就与当地的一些富商有了一些勾结。
而曾灵秀是个有点脑子的人。想着在这府里被正式拿捏着,最后自己可能只能被婚配给一些有钱人家的老头儿做妾这样的。
商人家的女儿,本来地位就低,还是个妾生的。就更别说地位了。
但好在,她有做妾的本钱。那模样如她名字一样水灵俊秀,那身材,也是足够吸引男人的眼光。
所以,她无意中得知了父亲过两天会请明德王到家里来吃饭。她就想办法见到了父亲。直接说出一些不太要脸的话。
当然,她也是泼出脸不要了才能说出来,她建议父亲把她当礼物送给明德王,以后,有了她在明德王身边,那父亲的生意肯定就更上一层楼。
她没说这话之前,她父亲还真没想到送女儿。商人,想的就是怎么送钱再赚钱回来,但现在看看这个女儿,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
父女俩就一拍而合。瞒着了正室,他父亲就在明德王喝得半醉时,把女儿送到了明德王的屋子里。
最后,还是明德王主动用一顶小轿,就把曾灵秀抬进了王府。
曾灵秀是个会做妾的。在正室面前,低调,但在其他的妾室面前,她却不怕谁。
她与父亲达成了协议后,父亲也会提供她一些银钱。她又是一个会来事的,加上母亲的亲传,把明德王侍候得舒舒服服,把正室也捧得高高在上。
只一句话,曾灵秀就是一个天生做妾的料。
她好,自然会带动自己娘家好,最得利的,就是她娘亲和同胞兄长了。
曾永康在妹妹入王府之前,就只会在街上与一些混混混着过日子。说是富商家的儿子,手上也没几个钱。家里的生意,在正室的掌控下,他都沾不到边。
所以,曾灵秀在上位后,就给哥哥出了主意,让哥哥离得远一些来开这个酒楼。当时正好王爷带着她去见一些人时,王爷确定一个叫田文宣的到富义做知府。
富义怎么样,曾灵秀不知道,但知道这位姓田的在巴结自己。而自己也帮他得到了这个知府的位置,也就把自己的哥哥托他带到了这里来,加上父亲给的一些银子和自己给哥哥的一些钱。曾永康也不是一个真的混,只要给了本钱有了机会,还是能做事的。
于是,就在这里开了这个如归酒楼
后面来的古义宁古守备,也是与妹妹那边搭上了关系过来的,三个人在这富义,有点地方上的三霸的意思了。
现在古义宁被调走,来一个姓苏的。
好吧,又是一个姓苏的,这富义来一个两个姓苏的都和自己过不去,姓苏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三少爷,三小姐让我来给你带个信。”
曾永康在曾家的儿子中排行第三,所以下人都叫的三少爷。而妹妹曾灵秀在女儿中排第三,所以也叫三小姐。曾家是分了男女排行。
“这么老远让你跑一趟,让驿站送信不就行了?”
曾永康可不是体贴这个庄头。每次见到妹妹的人,都是来要钱的。所以,这个带个信的说话,他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又是来要钱的吧。
庄头却凑近一些说道:
“三少爷,三小姐说送信不安全,让我来传个信更好,这是三小姐亲笔写给你的。”
说着,从怀里递出一封信来。
曾永康挑了挑眉。以往妹妹写的信都是驿站过来。这让人送来倒真的是第一次。
接过信就打开来看看。倒是先告诉了曾永康一个好消息,妹妹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前妹妹生了一个儿子,王府倒是不缺儿子,嫡妃就生了三个,还另有一个侧妃也生了一男孩儿,妹妹生的那个都是排老五了。
而妹妹在信上说,这次虽说生的是女儿,倒是更得王爷欢喜。因为这是王府这么多年生来的第一个女儿。就连正室都稀罕的抱了过去记在正室的名下了。
这就是算给这个女儿一个身份了。养在正室名下的女儿,以后出嫁那身份都会高一头。所以,曾灵秀也就更高兴,也对王妃更是尊敬,搞得妻妾一家亲了。
但除了报了喜,后面的话却是让曾永康看得一惊。
看完信后,曾永康沉思了很久,然后亲自取出自己存起来的一些银票,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了庄头。
让庄头回去一定要亲手交给妹妹,不可转交于任何人。并派了自己的两个护卫暗中保护着庄头的离去。
这边的人刚走,如归酒楼的掌柜的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东家,那布庄的人跑了,布庄也卖给珍肴楼了,都完成了过户了。”
“什么!那人没得到路引是怎么跑的?”
“不知道,我打听了一下,他们昨天下午就走了。现在我们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该死!”
曾永康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门外又有人叫道: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