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很生气。
跟当家主母汇报情况,算传闲话吗?
忠心她的下人反而被卖,让她以后如何管家?
刘氏气得打哆嗦,“三郎,你这是拆我的台啊?”
三郎很委屈,“娘,你想哪里去了?
那些下人听主子窗根儿,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子,必须严惩!”
刘氏道:“那都是我让他们注意的,你卖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三郎觉得跟她没法交流,“娘,你这样管家,非得乱套不可!”
刘氏不服道:“怎么会乱套?”
三郎道:“长久以往,咱家会成了嚼舌头的村头大槐树。”
刘氏不以为然,“你少大惊小怪,我知道你脸上挂不住,我让那几个下人都去别处当差就是了,保证你和你媳妇见不到他们。”
三郎:“……”
跟娘讲不明白,爹又回柳林县了。
三郎也搞不清这事儿的是非对错了。
于是,就找人生导师东溟子煜求助。
将事情说了,苦恼地问道:“四叔,您说那几个下人能不能留?”
东溟子煜道:“百善孝为先,你娘坚持说留,就得留。”
三郎无语,“那几个下人就没错吗?”
东溟子煜道:“下人听命行事,没有错。
但若是主动探听你们的事,再去你娘面前告状,那就有错。”
三郎明白了。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是有区别的。
覃惠萍也跟褚二说这事儿,说着说着还委屈地哭了。
孙氏和四郎不管事,褚二是状元府的当家主母。
因此,她的见识和覃惠萍是不一样的。
她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覃惠萍扭捏道:“当然想听真话了。”
褚二笑道:“听说过‘白日不可宣淫’这句话吗?老祖宗的规矩是有道理的。”
覃惠萍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我知道我有错,但婆母也太过分了。”
褚二坏笑道:“二伯母只是太直,直接说到你脸上了。
婆婆注意儿子房里事,很寻常。
只是别人家都不说出来,或者处理事情很委婉而已。”
覃惠萍叹了口气,颓然地道:“可是我觉得没脸在那个家里待了,若是你会怎么做?”
褚二可不是泥捏的。
她冷声道:“我会把那几个下人割了舌头,发卖了。
因为我是女主子,他们谁不敬,就不能留。”
覃惠萍不说话了。
婆婆和婆婆不一样,孙氏什么事都不管,刘氏什么事都管。
虽然覃惠萍没得到明确的答案,但妯娌、好友之间说说话,心里好受多了。
她an也长记性了,再也不敢白天跟三郎胡闹了。
就是到了晚上,敦伦的时候,也得确认外面没人偷听。
都成心病了。
上官若离知道这事儿,笑了一下。
东溟子煜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秀发,问道:“你若是覃惠萍,遇到这事儿怎么处理?”
上官若离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ou笑,“我会直接将偷听的下人杀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东溟子煜:“……”
行吧,这解决方法,就很上官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