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哥,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你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蛋,我……我……”
野鸡试图想替自己求饶,可被鸣凤这么捏着脖子,它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顿时心中后悔不已。
苍天啊,大地啊,它鸡姐威名一世,难道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么。
谁来救救它,它还不想死啊啊啊!
野鸡被捏得直翻白眼。
白眼,白,小白白。
“啊啊啊,小白白,救救我,救救我啊,快救救你鸡姐!”
野鸡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向小白发出求救。
小白一没令它失望,嗷唔一口,咬住了鸣凤的裤脚。
“喔喔,放开鸡姐,不然我要咬你了喔,呲——“
小白一边唔唔叫着,一边冲鸣凤呲牙,眼神凶巴巴的。
鸣凤看得嘴角又是一抽,完全没有害怕的模样。
看出小白的意图,他笑了笑,蹲下身来:“你想救它,嗯?”
小白连点头,但咬着鸣凤裤脚的嘴却没有松开。
气势不能弱!
“想救它也不是不可以,你带我上山寻找火阳草,我就放了它。”鸣凤浅笑着说道,看似温和漫不经心,抓着野鸡的手却没有松开一分。
他早就看出来了,钱昭昭养的这些小动物,都是通灵性的。
那让他不妨就让这些动物帮自己一起寻找火阳草,毕竟动物的鼻子要比人类灵敏,寻找起来或许会事半功倍。
小白眨眨眼。
火阳草,又是火阳草。
上次娘亲就是找火阳草,但是那是找来给爹爹解毒的。
这个男人找火阳草又是为什么?
小白表示不解,但是它知道火阳草有多难找。
上次娘亲让好多小动物帮忙找都没找到,最后还是虎王出手,才找到的。
那它要不要答应这个男人呢?
可是它不知道山里还有没有火阳草啊,万一没有,那岂不是答应个寂寞。
可是它不答应,好像鸡姐就要嘎了。
看着野鸡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直翻白眼了,小白最终还是妥协。
“好,我答应你,你快放了鸡姐。”
鸣凤自然听不懂它说话,见它点头,这才满意的放了野鸡。
“咯咯咯!”野鸡脖子一松,赶紧煽动这翅膀飞到一边,然后四仰八叉的瘫在地上。
“娘啊,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
它以后再也不敢浪了。
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大公鸡昂着脑壳走到它旁边,嘲笑道:“怎么样,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野鸡眼皮一跳,气急败坏的瞪着它:“滚开!!”
“嗤,看你还嚣不嚣张。”
大公鸡嗤笑一声,鸡冠子一甩,翘着屁股走了。
这边,小白看野鸡没事后,这才仰头望着鸣凤:“嗷唔~”
鸣凤挑眉:“你问什么时候去?”
小白点头。
既然答应了,它肯定会帮忙找的,但是能不能找到它就不知道了。
反正娘亲说过,做人一定要守承诺,它虽然不是人,但是也要守承诺,不然娘亲会生气的。
鸣凤看看远处的大山,想了想道:“不急,先看看吧,下午没什么事就去,不行明天去也行。”
据说火阳草生长在常年能照到阳关的极阳之地,现在还是冬天,也不知道有没有。
小白见他这么说,也不急了。
“行叭,那你去的时候在叫我。”
丢下一句,也不管鸣凤听不听得懂,它就转身进了厨房。
钱昭昭和穆小香正在洗碗,小白来到钱昭昭身边,坐下说道:“娘亲,外面那个男人让我带他去找火阳草呢。”
钱昭昭洗碗的动作一顿,看了外面一眼,反应过来它说的是鸣凤,也不说话。
等洗好碗后,穆小香出去了,她才擦着手问:“他为什么叫你带他去找火阳草?”
鸣凤要找火阳草的事,钱昭昭倒是不意外,去年他临走时就说过了。
倒是不知他这次回来,竟还是来寻找火阳草的。
他就那么肯定南溪村周围的山里一定有火阳草?
怎么不去别的地方找找呢?
钱昭昭想不通,小白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听说是野鸡跳到鸣凤头上蹦迪,鸣凤抓住它,拿它的命威胁小白的,钱昭昭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
又是那野鸡,一天天到处惹事,还连累她家小白白给它擦屁股,早晚得给它炖了!
外面的野鸡刚刚缓过劲来,正准备赶紧飞走,离鸣凤远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谁骂它!
鸡脑袋四处乱窜,最后锁定在鸣凤身上。
刚好鸣凤也在看它,野鸡鸡身一抖,赶紧煽着翅膀跑了。
骂就骂吧,骂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总比丢了小命强。
厨房里,钱昭昭对小白道:“既然他叫你陪他去,你就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正好她正在愁小白太软萌,没有狼的血性,跟鸣凤去山里练练也好。
然而小白下一句话就让她嘴角一抽。
“好哒,娘亲放心,我一定注意安全,有危险让他先上!”
钱昭昭:“……”
“嗯,有危险让他先上。”钱昭昭好笑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
穆司远是傍晚时分回来的,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村长。
“穆兄!”
鸣凤下午到底还是带着小白去山里转了一下,刚刚回来就正好在门口遇到了穆司远和村长。
看到他,穆司远并没有很意外,显然是村长已经跟他说过了。
“鸣凤公子。”
他也下了马车,浅施一礼,然后给车夫付了钱,这才进院。
钱昭昭和穆小香正在厨房做晚饭,听见动静,赶紧出来。
“相公,你们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看到钱昭昭,穆司远眉眼瞬间变得温柔,嘴角上扬,柔声道:“等下再说。”
“好,那你们先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等下边吃边说。”
钱昭昭丢下一句,又回了厨房。
终于饭菜做好,还是跟白天一样,端到外面来吃。
饭桌上,穆司远把自己到县里后的事情一一说了。
“我到县里后,便直接去了县衙,县令大人听说是我求见,倒是没有为难,让人将我带了进去。”
“听我提起来意后,他也很是愁苦,表示自己也在想办法该如何安置那些难民,我与他商量了许久都没想出办法,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