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猪只是“哼哼”了两声便没有其他的动静,我也就没有深究,而是继续听成觉大师往下说。
成觉大师那边也是因为小香猪的叫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长眠棺是荣吉的立世之宝,它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便是显示昆仑废墟中即将出世的祸根名字和危害等级。”
“至于长眠棺是因何而生,至今没有定论,不过长眠棺却是一个十分精确的祸根预警系统。”
“祸根的预警等级分为七等,天、地、人、甲、乙、丙、丁,目前长眠棺预示的祸根之中,最高级别的便是甲等祸根,天、地、人三级在长眠棺中有显示,可却从来没有出过预警。”
“乙类以下的预警,预示着除了昆仑废墟意外的地方,会有祸根降世,需要天字列九家各自在各自的地盘上进行调查和绞杀,荣吉也会派出本部的人去帮忙。”
“而甲类的预警,就需要荣吉的大朝奉亲自走一趟昆仑废墟,然后将其剿灭在其中,前不久你爷爷把长眠棺输给了徐坤,在差不多一两个月前,长眠棺出现了甲类预警,得到了长眠棺的徐坤自知应对不了,就把消息告诉了你父亲,那个时候你早就做了几个月的荣吉大朝奉,若是按照规矩,应该是你去昆仑废墟寻找那祸根胎,并将其剿杀。”
“可惜你的实力……”
说到这里成觉大师停顿了一下,而我也是叹了口说:“我的实力太弱,我爸为了保护我,只能下定决心自己前去昆仑废墟?”
成觉大师点头,同时也说了一句:“没错,当然这件事儿徐坤也是告诉了你爷爷,不过你爷爷有更重要的事儿,不能回来替你受这一难,当然如果你父亲不出手的话,他肯定也会回来的。”
“而你爷爷也是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我,我和荣吉的关系不浅,便心甘情愿前来助你。”
听到成觉大师这么说,我便觉得他更加慈祥了。
可我很快又想起之前给成觉大师侧的那个字,预示着他可能会死,难不成他圆寂的点,就是昆仑废墟吗?
想到这里,我就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成觉大师却“阿弥陀佛”一声继续说:“甲类的祸根胎有很多种,每次出现的都不一样,所以这次会出现什么谁也不知道。”
“徐坤这个人算计的很深,这件事儿他不但告诉你父亲,告诉了荣吉,还给了x小组情报。”
我看向葛西安,他就对着我点了点头。
成觉大师继续说:“除了x小组,他还给了暗三家一些资讯,这也是暗三家决定杀回国内的原因之一,毕竟他们追逐祸根的力量,而甲类的祸根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若是被暗三家得手,这天下将会大乱。”
“所以我这次选择来昆仑废墟,不仅仅是为了你,为了荣吉,也为了天下之苍生。”
我点头“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成觉大师这个时候忽然想了想,看了看冰川的远处道:“有朝一日,你早一点赢回长眠棺,那样的话,甲类祸根胎的消息才不会传到不良之人的耳朵里,也就不会引来这次的诸多麻烦了。”
“暗三家、客家诸多势力搀杂其中,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点头说:“我一定尽力。”
葛西安这个时候补充说了一句:“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去寻找那即将出世的甲类祸根胎,在他没有长成祸根之前将其灭杀,或者封印掉。”
“其实我觉得信息共享也没什么不好的,当然,前提是共享到好人的耳朵里,这样我们可以相互帮助,若是单靠荣吉一家,总有乏力的时候,比如说这一次。”
葛西安这话是在暗示我,假如有一天我赢回了长眠棺,也可以考虑一下和x小组共享情报。
我没有接话,而是问成觉大师,还有其他的事情和我讲吗?
成觉大师就说:“这次任务的目的,因由,甚至一些长眠棺的情况我都给你说了,其他的我便不能直接相告了。”
我点了点头说:“也罢,那您知道去什么地方寻找那甲类的祸根胎吗?”
成觉大师望着远处的冰川缓缓说了一句:“我们会找到的。”
显然他也不知道如何寻找。
看到这里,我就停了下来。
成觉大师问我什么事儿。
我就缓缓说了一句:“我来卜算一下,我们这一次能不能找到那个甲类的祸根胎吧,如果能找到,我也可以确定一个大概的方位。”
听到我这么说,成觉大师就道:“如此甚好,我还说等着我们再深入一点,再提让你卜算事儿呢。”
我笑了笑说:“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和荣吉的关系最深,我这个荣吉大朝奉再不做点什么,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此时岳心怡就“嘁”了一声说:“你能算出来,我怎么不信呢!”
葛西安瞪了岳心怡一眼,岳心怡这才说:“好好好,我信。”
很显然,她言不由衷。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往附近的冰川看了看说:“我需要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
葛西安立刻回头看了看张一和卢国兴,那两个人也是立刻明白,分别跳上两个凸起的小冰峰上,寻找附近有没有较大点的平整点的冰层。
同时葛西安问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说:“剩下的东西,我都有。”
说话的时候,我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枚铜钱。
而这几枚铜钱并不是一般的老铜钱,而是用蓍草烘烤过的乾隆通宝的铜钱。
看到我手上的几个铜钱,岳心怡就说:“一般别人用铜钱卜卦,都是三枚铜钱掷卦,有字一面为阴,无字一面为阳,掷六次来定本卦,三面背为老阳,三面字为老阴,两背一正为少阴,两正一背为少阳,每掷一次,按照从下而上的方式画出卦象,你这好像是九枚铜钱吧,怎么算?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葛西安叹了口气说:“岳心怡,你就不要在宗大朝奉面前班门弄斧了,省的惹人笑话。”
岳心怡忽然笑着来到我身边,然后很亲昵地挽住我的右手说:“宗大朝奉可是大度的很呢,怎么会笑话我呢,再说了,不懂就问,没有什么问题,对吧。”
我笑了笑道:“的确没什么问题,三枚铜钱的六掷定卦很常用,可却无法卜算出一些超越了卜算者本身实力的命理来,我自认实力不济,要算甲类的祸根胎还是有些困难,所以便用了九枚铜钱的九天归真的卜算手法。”
“九天归真,越九归一,只需一掷便可知本卦,变爻,从而问天命。”
听到我这么说,岳心怡就摇头说:“没听说过。”
葛西安则是说了一句:“葛某倒是略有耳闻,据说唐代的大风水师袁天罡也用过此法卜算,他和李淳风编撰的《推背图》中,有一些对未来的卦术预言,就是用此法卜算而出的。”
“不过这法子太过隐秘,就连《推背图》本身也没有记载,还是一些其他的道家传记中简单提到过。”
“没想到还真有此法,今天算是能开开眼了。”
这么说的时候,葛西安已经露出了一脸的期待了。
岳心怡此时松开我的手腕说了一句:“当真这么厉害?”
我们闲谈的时候,卢国兴指着右边一个方向说:“前方五百米,有一个较大的平整的冰层。”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们一行人就往那边赶了过去。
五百米的距离,我们很快就走完了,来到冰层上面,我就发现这一片平整的区域竟然有差不多半个足球场大小。
葛西安问道:“这地方够吗?”
我点头说:“够了。”
岳心怡又问了一句:“九枚铜钱,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渊沁玉竹笔,再取出一些朱砂墨,将一些蓍草淹没的粉末倒入其中,再进行研磨。
看到我在研墨,东方韵娣就走过来说,我来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砚台给她,同时吩咐她说:“每八十一下,放一些蓍草分进去,份量不用太多,捏一下就够。”
东方韵娣点头。
看到第一批的墨已经均匀后,我便用渊沁玉竹笔在其中沾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冰层上书写卦符。
这不是普通的卦符,而是罗盘外盘的天心十道。
这天心十道需要四个基点,然后两两相接,进而组成一个“十”字,而这个“十”字便是罗盘的基准。
见我开始画了,葛西安就问了一句:“这是要画一个大的罗盘吗?”
我摇头说:“不是罗盘,是命盘。”
“虽然我接下来画的东西是罗盘的结构,也有内盘和天池,不过罗盘由磁场引之,而我画的罗盘却少了场,所以我需要在画的过程中,将我的本命注入其中,这每一个符文的顺序,就是我现在不断给自己卜算得出的顺序,我写的是我自己的天命,我以我的天命,来换天机。”
“一会儿那九枚铜钱,便是钓出天机的引子!”
说话的时候,画符文的时候,东方韵娣一直跟在我旁边,端着砚台,一边研墨,一边让我蘸墨,听到我这么说,也是露出了一脸的惊讶,甚至是有些心疼。
我背包里的小香猪也是“哼哼”了几声。
成觉大师则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成二则是爆了一句粗口:“我擦,宗老板这是玩命啊!”
邵元培则也是愣了几秒,然后默默打开了自己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