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袁公子,某愿意投降,某愿意投降!”
尉仇台来到曾经自己的王宫,还没有等到袁谭询问,便跪在地上投降。
袁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也是颇为无语。
以前看电影看电视看小说里,那么多誓死不降的人。
咋到了现实中,很少见到呢。
汉人还要个台阶,到了扶余国,连台阶都不要。
......
仔细想想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投降了,混好了,写史书的人,总会照顾面子。
万一被杀,那就一切都没。
怕的是投降了,结果没混好,或者投降的人被灭。
还有人家不允许你投降的。
那个时候,也就只能引头成一快......
就像当初吕布哀求免死的时候,张辽在旁边骂了几句。
到张辽的时候,刘备和关羽劝曹操不要杀,曹操去解了个绑张辽就投降了。
我绝对不会主动求免死,但你要是给我松绑了,给我一个台阶,我立马感受到你的诚意而投降。
陈宫之所以不投降,主要还是抹不开脸面。
袁术要是打败了吕布,都不用多少台阶,陈宫估计就会果断投降。
至于高顺这种,则属于另类。
......
“以后就没有扶余国了,这个地方挺好的,以后就属于大汉了。
你看看,是做个汉人呢,还是我放了你,你再去号召扶余国人,来讨伐我?”
索然无味的袁谭斜躺在王座上,随口问道。
嘴里还嘀咕着想杀个人提提神呢。
尉仇台吓得脖子一紧,忙道:“某是汉人,某是汉人。”
袁谭道:“既然你是汉人,我这边缺人手,想征辟你为骠骑将军的从事,你有没有兴趣?”
尉仇台登时大喜,道:“有有有,唯唯唯!”
他万万有没有想到,不但性命无忧,现在还升官了。
大汉的骠骑将军从事,一步升天,一步升天了嗨。
袁谭喝了口水,顿时有些不自在,随身带的好茶喝完了。
想了想,袁谭又道:“扶余国的王后公孙娇,被我弟弟袁熙看中,昨天就已经纳了做妾,尉仇台,你怎么看?”
尉仇台正色道:“扶余国灭,哪里还有什么王后和君上,我们都是袁将军你麾下的俘虏,都是亡国之奴。
奴隶之身,不杀已是万幸,更何况二公子能看上公孙氏,更承蒙骠骑将军能看中我尉仇台。
以后不管其他人若何,某一定为骠骑将军效死!”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贾诩睁开双眼,冷冷道:“你倒是看得开。”
尉仇台朗声回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某现在已是骠骑将军的从事,以后还会缺妻子么?
大不了将军平定了公孙度后,我再去问问舅父家中还有没有女儿,有的话再娶一个便是。”
袁谭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能做到一国之主,这尉仇台不是什么傻瓜。
这场面话,说的多漂亮。
袁谭接着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好的,那公孙娇本来就是公孙度的宗族中的女子。
从小训练培养,作为间谍使用的。
放到你身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你的所作所为,她都会汇报给公孙度,甚至有一天,公孙度需要你死,他也会毫不客气的给你下毒。
毕竟毒死了你,这扶余国的王位就是她公孙家的了。”
“某明白,某明白!”
虽然什么是定时炸弹他搞不清楚,但尉仇台也不敢问,大致意思明白了就行。
这时,室外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只见袁熙昂首阔步而来,公孙娇紧随其后。
“王上!”
公孙娇微微一愣,忍不住出口,随即转过脸庞,连看也不看对方。
龙行虎步的袁熙先是一愣,随即好似被人抓了现行一般,昂首阔步变成了缩头缩脑......
尉仇台淡淡道:“扶余国已灭,哪里还有什么王上,在下尉仇台,忝为骠骑将军麾下,一名平平无奇的从事。”
袁谭长叹一声,道:“世事无常,乱世之中,谁又能保全自己。
你们都是一叶之浮萍,分开不是双方的本意,都是现实的无奈。
以后各有本职,也千万莫做仇人。”
尉仇台躬身行礼道:“谨唯骠骑将军之命。”
公孙娇也行礼道:“贱妾谨唯。”
两人自然又是唯唯连声。
“跟着骠骑将军好好效力,平定辽东之后,未必不能封侯!”贾诩适时的在旁边敲打道,不知道为何,袁谭今天的做派他实在是想笑,感觉公子纯粹是无聊开始打发时间了......
想想也是,都占领三四天就横穿千里,攻占了扶余国。
结果都半个月了,鲜卑人还没追过来。
致人而不致于人。
不致于人做到了,这个致人还没有做到。
还有那个公孙度,大军集结好了没。
再训练下去,扶余国的人真成精兵喽。
现在张辽、曹仁那边也没消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监狱中的俘虏已经不多,尉仇台,你去挑些忠诚的,我有大用!”
“唯!”
尉仇台躬身后大步离去。
见其离开后,一直不太好意思的袁熙提醒道:“将军,此人未必真心投诚,很可能会鼓动余部。”
袁谭笑道:“还好,还好么,没有沉迷在女色之中不可自拔。”
贾诩补充道:“二公子放心,那监狱中本就有已经投诚我们的,尉仇台但有一丝不忠,立即就会被告知。”
公孙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
袁谭好似对正事再无兴趣,回头打趣袁谭和公孙娇道:“昨晚做了几次?”
“大兄!你可是大汉六世七公的袁家长子,当今的骠骑将军!”
袁熙无语,公孙娇娇羞的红了面皮。
二人哪里想到堂堂的骠骑将军,居然如此八卦和直接。
就连贾诩都愣住了,心道公子果然是真的无聊......
果不其然,袁谭振振有辞道:“怎么啦,骠骑将军怎么啦,袁家长子怎么啦。
就是天子,那也是人,那也得吃喝拉撒曰小娘,他的时间说不定还没有你长。”
袁熙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时,公孙娇红着面庞,柔声道:“回禀将军,贱妾上半夜亲自侍奉了二公子两次。
后半夜去写信,回来时,二公子便已歇息,贱妾听婢女们说,倒是雨露均沾。”
“哈哈哈哈哈!”
袁熙有种预感,在他大兄袁谭面前,可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