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初春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了。
细如丝状的小雨,淅淅沥沥,连续不断的拍打着窗外的青石板。
青州,在郭嘉大婚之后,又有人大婚了。
这次大婚的是将作丞辛毗,与他结亲的是糜家糜贞。
两人倒也算是郎才女貌。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袁谭愣了好半晌。
随后想想也正常,辛毗是将作丞,位置虽不是很清高,但却有实权。
将作府掌管各类匠人、矿产事宜,可以说是富的流油的部门。
其又为金曹椽,掌盐铁货币事宜,虽然权力有部分分润出去,但同样是实权。
商人重利,糜家自然轻易看出其中的道道。
如此一来,与辛毗结亲,也就理所当然。
更何况辛毗的兄长辛评,还是济南国的国相,有点类似后汉未迁都长安前的河南尹了。
袁谭麾下的几大世家中的郭家他们没有赶上,诸葛家诸葛瑾这边盯的人又太多。
于是,他们选择了不显山不露水的辛家。
昨日的大婚也是极为的热闹奢华。
不过辛毗很聪明的把规格做的并不高,比郭嘉要差一些。
糜家陪嫁的奴仆和金银等物,大部分也都运到了城外的庄园中。
......
汉末历史的车轮,随着袁谭的到来,大的方向虽然没有变化。
但小的细节,已变得面目全非。
“刘玄德啊刘玄德!”
袁谭心中默念,“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在意的,毕竟在你的观念中,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其实糜贞不说,甘梅这边被撬走,想想这样对刘备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甘梅可是给刘备生了一个好大儿。
导致刘备花了一辈子精力建立起来的蜀汉政权,二世而亡。
三兴大汉的理想,也彻底灰飞烟灭。
......
寻思了一会之后,袁谭又想起内院的事情。
这方面他委实没有什么好经验,只能大体上沿照身边大世家的套路。
以正妻文淑为主,拥有内院大权。
但也稍微提升一些婢女和妾室的身份地位,不能被随意杖杀。
他可不想自己的后院变成宫斗剧......别到时候下毒、诋毁,勾心斗角等,想想都头皮发麻。
想到内院后,袁谭不由得又想起貂蝉来。
这个女子怎么处理......
以前文淑不在的时候,安排亲兵也好,婢女也好。
但是现在,就不得不考虑文淑的感受了。
按照文淑的话说,养着一个心中有别人的女子在家中,那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事件。
要么收了做侍妾,要么还回去。
还给吕布?
搞笑,貂蝉是董卓的婢女,又不是吕布的婢女!
从物权法上来说,貂蝉属于董卓。
要还也是还给董卓。
至于吕布,总不能什么东西你用过几次,就是你的。
......
再说了,我乃是大汉第一世家,四世三公的袁家长子,如今的青州牧,镇东将军和过乡侯。
而董卓不过是袁家豢养的一条恶犬。
至于吕布更是不堪。
从身份、地位、历史、背景等,哪个角度说,我袁谭都比你们好太多。
或者说,大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分位线上的选手。
你董卓碰了。
你吕布碰了。
我袁谭难道碰不得?
董卓和吕布碰过的问题就更加不是问题了。
袁谭又没有处子情节。
更何况,被人走过的路,不是更好走么?
至于貂蝉愿不愿意,则没有人关心。
社会强奸你的时候,难道会在意你的感受?
推了!
至于喝酒对子嗣不好的事情,那貂蝉被董卓、吕布过,也没见生有子嗣。
想来,身体也有些隐疾。
想到这里,袁谭霍然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正好今日早些时候,文淑和蔡琰见有雨,便相约着去城外踏青......
“咦?”
正在写信的阮瑀抬起头,看向袁谭离去的背影,疑惑道:“公子今日的背影,怎么忽然有种霸气的错觉。”
“今日何期啊?”
法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掐指算了起来。
“今日岁在癸酉,月在甲寅,日在甲寅。
正所谓日月相重,甲不开仓,龙日冲狗,今日利行房。”
阮瑀闻言笑了起来:“我看汝是人小鬼大,见异思异。
听闻这几日糜东楼从东莞买了数个歌姬,最是娇艳动人,不若我带汝去见识一番!”
法正摇了摇头,道:“唉,小子实是想去,奈何公务繁忙,公务繁忙啊!”
“繁忙?”
阮瑀没好气的说,“如今为公子捉笔,十篇文说,你能写两篇已是勤奋,何谈繁忙!”
法正一脸苦笑道:“阮大兄难道不知啊,我一个黄口孺子,经,法都还没有治完,就在这里处理公务。
每写一篇文说,都要绞尽脑汁,耗费大量精力。
哪里如阮大兄这般文思如泉涌,下笔如神呐!”
“这倒也是!”
阮瑀点点头,“说到文章这一块,目前确实无人能和吾相比。
当然了,诗歌乃是小道,不在此论啊!”
......
两人讨论的当儿,袁谭已经走到了后院,
垂花门内侧,貂蝉如往常一般执勤。
一身甲胄的她,看不出情绪和容颜。
此时听到一阵咵咵的脚步声,她柳眉微蹙,往日里公子都是不到夜间不回内院的,今日何其早也?
“公子。”
如往常一般行礼,可还没等貂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袁谭扛在了肩膀上。
“公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早就该做的事情!”
袁谭没好气的说道,和貂蝉之前拉拉扯扯快一年,怎么生疏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自己优柔寡断的性子,简直和便宜老爹袁绍一样。
若是霸气些,当日自长安返回青州的海船上,就该发生得到事情怎么会拖到现在......
老子抢的女人,还能还回去么?!
咵咵咵!
脚步重重的踩在青石板上。
他扛着挣扎的貂蝉,直接走进了正房旁边的耳房,然后把貂蝉放在了榻上。
此时,由于挣扎,头盔已经被甩掉,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一身甲胄的貂蝉还想起身,早被袁谭一把推倒。
“公子!”
貂蝉刚刚开口,袁谭就已经霸道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一蛇入檀,两蛇相交。
貂蝉的双眼兀地瞪大。
剧烈的挣扎,在更猛烈的进攻下,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
最后变成帮助袁谭解掉她自己身上的甲扎......
这玩意穿不好穿,脱也不是那么好脱......
终于,甲胄除去,进入了正题。
正所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粗有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白湿处,花重锦官城。
......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又发生了第二场战斗,第三场战斗。
当第三场战斗结束后,貂蝉已是浑身软如烂泥,躺在袁谭身侧一动也不想动。
面颊羞红,眼神迷离。
“咯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内院中忽地传来一阵娇笑声。
“不好!”
两人均是大惊失色。
看看室内的光线昏暗,竟是从午时持续到了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