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亲了一口,男人的唇还出乎意料的软。
顾若娇霎时微愣,竟是半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而偷香窃玉成功的男人眉眼间就露出愉悦的神色,手抚着她的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谁知下一秒胸口就挨了一下。
小娘子手劲不大,但蔺安洲受着伤,差点就被这一拳送到西天去。
他偏头剧烈地咳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大,以至于身上的血流得更多了,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就充斥了整个鼻腔。
顾若娇无语又心疼。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
就是活该!
不过腹诽归腹诽,顾若娇还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自己的衣裳也无可避免地沾到了他身上的血迹。
乍眼看去还要以为受伤的是顾若娇,而不是蔺安洲。
见状,蔺安洲这厮不但没觉得愧疚,还搂着小娘子的腰,蹭她一身血。
恼得顾若娇都想直接把他丢下得了!
这时,一道惊恐的声音划空而来。
“小娘子你……释王?!”从前屋跑来的春梅被两人一身血给惊得都不知道要反应了。
随即想起蔺安洲如今已不是从前在翟国时的质子,而是一国之王了。
顾若娇见状适时提醒:“春梅,去准备点热水和止血散。”
一边扶着蔺安洲进屋。
春梅见状总算是回神,快步跑去拿止血散,又手脚伶俐地烧锅煮水,一边还抽空去将血迹擦去,以免被有心人注意到。
做完这一切回到屋子的时候,就见蔺安洲已经褪去了上衣,正靠在墙边露出伤口方便顾若娇给他上药。
这一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春梅就是没来由的感到局促和不好意思。
她脸颊一热,慌里慌张地退了出去。
而此时屋子里头的顾若娇也是羞赧不已。
她听到春梅进来又出去的声音,下意识就想放弃给他上药的念头。
可刚要退缩,她的手就被蔺安洲握住。
“小娘子,我的伤口很疼,再不上药的话,怕是要血流而亡了。”
他嘴上说的可怜巴巴,可语气和姿态分明不是。
更别提他的手指还故意摩挲她的肌肤。
顾若娇羞恼的瞪他一眼,带着点小情绪骂道:“疼死你算了。”
他却轻笑一声:“那恐怕无法让顾小娘子如愿了,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我怕是要与天长寿了。”
顾若娇觉得他可真是不要脸。
但也听出了他掩藏在漫不经心下的野心。
她假装没听懂,下手很重。
蔺安洲轻“嘶”一声:“小娘子是打算疼死我吗?”
“胡说八道。”
蔺安洲又是笑了起来,看得出心情不错。
顾若娇实在看不透他,都伤成这样了,说明追杀他的人很厉害,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蔺安洲突然道:“心疼我?”
“心忧陛下之人千千万,民女何德何能。”顾若娇四两拨千斤,并不承认。
谁知他话锋一转:“为何假死?躲我?”
顾若娇动作微顿,本来打算假装没听见的。
但比起自己的伤,蔺安洲似乎更在意她的答案。
他握住她的手,非要她回答他不可。
顾若娇抿了抿唇,有些恼他的追问:“陛下何必明知故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