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许子规焦心焦虑顾若娇会被谢容暄哄骗的时候,当事人却悠哉悠哉地当起了米虫的生活。
之前在教坊司住,时不时地就要早早起来练古筝,就算难得不用早起,这恼人的谢容暄都会来打扰她。
现在就不用想这些了。
顾若娇趴在男人怀里,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打量他的寝卧。
刚被吻过的女人眼眸还是水水润润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比平时都要亮许多。
谢容暄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就见转了一圈后,兴致勃勃地拉过他的手。
在上面写:那我的呢?
痒意搔过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
尚未平息的谢容暄便不受控制地又起了反应。
但他面色平静,半分都没让顾若娇看出来。
要不是……
她脸蛋一红。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他就又……!
顾若娇羞恼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
没想到男人脸皮贼厚,半点都没有觉得羞耻,反倒收拢了手指,将她的柔荑包在手中。
“你的什么?”他问。
——寝卧。
看到这两个字,谢容暄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想过给她准备寝卧。
就好像默认了,她睡的地方只能是他的寝卧。
不过小乐伎显然没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就是我晚上睡的地方。
她以为是她写太快,他没看懂,就又多写了几个字,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搔得谢容暄都心痒痒了,心思根本不在她写的字上。
随口道:“府里房间多,挑你喜欢的就好。”
小乐伎一听就高兴了,捧着他的脸颊“啾”了一口,多一口也不给,欢快地下地去挑房间。
怀里一空,谢容暄的脸猛地就沉下去。
但小乐伎已经跑远了,拉都拉不回的那种,他只好跟在她身后。
虽说府邸里空房多,但因为很多都是没人住的,所以大部分都没有清扫过。
唯有几个房间是时不时家仆去清扫的,但这几间房都离谢容暄非常非常远。
主要还是因为谢容暄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附近逗留。
不过顾若娇却很满意。
离得远好啊。
越远越完美,她还暂时不想体验每晚被压的感觉。
所以顾若娇小手一指,要了一间光是从正房走过来都要差不多一盏茶的。
谢容暄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到了夜晚,顾若娇就发现自己洗漱用的东西全在谢容暄的寝卧中。
她指着自己的箱笼,跺脚。
——为什么东西都搬这里来了!
男人就斜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一副闲散慵懒的模样。
“娇娇不在这里?想去哪里?”
——我的寝卧!
“你的寝卧不就在这里。”
顾若娇:“……”
这根本跟说好的不一样嘛!
就见他说:“娇娇,你如今已是我的人,这府邸上下都是我的,既然都是我的,睡哪里有什么区别吗?”
这……
这听着怎么好像没毛病。
不!才不对呢!
顾若娇差点被绕进去!
——我何时成了你的人了!
“不是我的人也敢跟着我回家?”
那不是因为有人要害她嘛!
她试图解释,但男人拿起书本一挡,就彻底把她的解释给全挡了。
就是欺负她不会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