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万化在汉都军事学院,上过一期速成班。
虽然只有短暂的三个月时间,却也学会了很多东西。
散兵坑内的五个士卒,虽然不明白先锋大将为何这么做。
然而,看着那几乎和战壕融为一体的泥浆,瞬间明白了朱万化的心思。
当即,为首的伍长,带着手下,在地上打了滚,要跟着朱万化一起。
“只有一门炮,你们去干啥?”
朱万化眉头一凝。
“将军,我们护卫你啊!”
伍长一脸的坚定。
“去去去!”
朱万化摆摆手:
“别小瞧了敌人,他们要是看到咱们摸过去,必然会生出戒心的。
没看到我来你这里,都没带护卫吗?”
“可是,将军,枪炮无眼,小的……”
“就这么定了,你们接应我。”
朱万化不由分说:
“我在汉都军事学院,学习过尖兵斥候的隐藏办法。
你们要是跟来,就容易暴露了。”
朱万化制止了伍长的跟随,亲自提着一寸炮,开始匍匐前进。
伍长紧张的看着越爬越远的朱万化,见到他不走直线,几乎完全是趴在地上前行,若不是自己一直都在盯着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伍长这才放了心。
“兄弟们,子弹上膛,要是待会将军暴露了,咱们哪怕全部战死,也要将将军抢回来!”
四个小兵,默默抓紧了钢枪。
准星,套在了清军战壕上。
朱万化爬到了清军阵地前,距离对方的壕沟,却还有两里多。
清军学能了!
经过大明的暴揍之后,顽固的清军,也开始变通。
他们制造了大量的铁丝网,布置在了阵地前。
更是挖了大量散兵坑,将炮手布置在了铁丝网后面。
到了这里,朱万化不敢继续走了。
若是越界,可容易“战死”啊!
他架起火炮,瞄准了“康熙大帝”。
此时。
依照“我圣清”法律,万众皆跪的清军战壕内,孤零零站着的康熙皇帝,是那么显眼。
“砰!”
一发炮响,代善仰面而倒。
“主子爷!
主子爷!
敌袭,快保护主子爷……”
清军乱了套。
枪弹、炮弹,不要钱一般乱炸。
朱万化哪里还敢收拾了火炮!
他当即连炮都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散兵坑。
密集的枪炮子弹,落在了朱万化身后。
明军一见清军对准一个地方狂轰乱炸,虽然不明白前线发生了什么,却也纷纷开始炮火支援。
一发又一发炮弹,落在了清军炮位上方。
暴露出来的清军炮位,纷纷被敲掉!
朱万化全须全尾的爬回了散兵坑。
清军没有开花弹,火炮准头又奇差。
沉重的铁疙瘩,打在松软的泥地,就会一头扎了进去。
用前装滑膛炮,想要在几里外打死一个人……
完全靠运气!
哦!
也可以靠袁气……
只不过,袁气比较消耗东林……
朱万化爬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打中?
伍长一脸的欣喜,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望远镜内,匆忙被人抬走的代善,已经满脸的鲜血。
……
第三天,方正化的情报就送来了。
朱万化一发入魂,“康熙大帝”成了“康麻子”。
满脸都是铁砂,整张脸都被打烂了。
若不是中医技术好,怕是都抢救不回来了呢!
朱万化一发入魂,将代善这个假康熙,打成了货真价实的康麻子……
朱由检自然是要赏赐的。
果然,五天后,皇帝的圣旨到了。
朱万化有功,封为“补丁侯”!
朱大典茫然的看着前来宣旨的秦知恩,忽然不知这个“补丁侯”为何这么奇葩。
秦知恩满脸笑容:
“哎哟,老侯爷啊!
陛下说小公子一发入魂,将那康麻子的脸,打的补都补不起来!
可不是补丁侯么!”
“哈哈哈!”
众将大笑。
……
朱由检得到这个消息,要更早一些。
早在朱万化开炮后的第二天傍晚,暗探就送来了消息。
次日一大早,方正化的探子,就送来了更加详细的经过。
朱由检眼见“历史的修正性”如此牛掰,恶趣味之下,就让秦知恩亲自跑一趟,封了朱万化“补丁侯”。
时间晃晃悠悠。
两个月一闪而过。
代善虽然被朱万化修正成了真正的“康麻子”,却也因为弹片感染,没有挺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修正性……
代善做了61天皇帝,最终满脸蛆虫,憋屈的死了。
代善一死,代善的八个儿子,还剩下三个,而皇太极的儿子,还剩下六个。
九个拥有皇位继承权的人,开始互相争斗。
史称“九龙夺嫡”。
最终,还是代善的儿子胜出。
新继位的是代善的四儿子——多罗谦襄郡王,爱新觉罗·瓦克达。
礼部呈上了三个年号“永和”、“雍正”、“盛乾”。
瓦克达一眼就相中了“雍正”年号。
瓦克达吸取了自家父亲代善,因为当年就改年号,却当年暴毙的经验后,决定次年改元。
史称雍正帝。
雍正上台后,吸取康熙执政时期,大肆打压江南豪绅,以至于军民离心、臣民不合的弊端。
当即开始改革。
史称“雍正改革”。
主要有这几个方面:
秘密立储、密折制度、设军机处、经济改革、清查亏空、耗羡归公、摊丁入地、士民关系、改革主佃关系。
这些改革,就是跪族嘴里吹上天的“仁君典范”。
实际上,却都是为了维持清廷越来越多的支出,搜刮民间余财的饮鸩止渴罢了!
比如被吹上天的密折制度。
实际上却是特务统治的到来。
大名鼎鼎的的“血滴子”,就是在这个制度下诞生的。
也就是粘杆处!
耗羡归公——就是火耗归公。
也就是将各地官府私自增加的苛捐杂税,变成了国库征收的正税。
老百姓该交的钱,一点都没少。
反倒是以前的既得利益者——士绅,黑色收入变成了正大光明的收入。
经过改革后,这些苛捐杂税的去向,主要分作四个方面:
一是给官员的养廉银,二是弥补地方亏空,三是留作地方公用,四是上缴布政使(也就是作为正税的一项,递交中央)。
摊丁入亩——百姓缴纳的“人头税”,加在田亩税中,作为正税,递交国库。
改革主佃关系——
“凡不法绅衿,私置板棍,擅责佃户,勘实,乡绅照违制律议处,衿监吏员革去衣顶职衔,照律治罪。……如将佃户妇女占为婢妾,皆革去衣顶职衔,按律治罪。”
乍一看……
似乎都是限制劣绅,给老百姓撑腰的政策。
实则——雍正还有这句话:
“尔考虑绅衿欺凌佃户,却没有顾及佃农拖欠地租,及欺慢田主的问题,命再议论”。
于是,所谓的“改革主佃关系”。
重点在后面这句话——“至于奸顽佃户,拖欠租课,欺慢田主者,照律治罪,所欠之租,照数追给田主。”
不管佃户如何被压榨,只要士绅咬住“拖欠”租子,就会被拉去官府打板子。
(这就是白毛女逃入山里,因为吃不到盐,年纪轻轻头发全白的原因。)
雍正的各项改革,被吹得震天响!
总结起来,却就是一句话——
“欠我大清的,一文钱都不能少!
士绅利益受损?
那就诬告老百姓,将损失转移到他们头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