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已经开始烦闷,左老四知道,自己必须要换气了。
左老四一个水里翻身,准备朝着远处潜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有个红毛怪,朝着自己扑来。
“嘿!
爷都要离开了,你还来送人头!”
左老四不退反进,就在对方露出喜色,要来抱着他的时候,一刀子顺势攮进了那人的脖子上。
“咕嘟嘟!”
大团大团的气泡,开始上涌。
那人的手,当场就没力了。
甚至,身子都开始打摆子。
鲜血染红了视线。
“嘿嘿!”
也就身在大海里,笑不出来。
若不然,左老四定要大笑三声!
大团冒出的血液,引来了西洋人的注意。
斑驳的海水里,能够清晰的看到,好几个西洋人,朝着这边潜来。
“我你二大爷家的翠花的!
这是要憋死小爷啊!
不行,赶紧溜了!”
左老四心思转动。
时间紧急,左老四一刀割下那人的耳朵,连脑袋也顾不上收了。
刘爷说过,如果无法拿到脑袋,就拿到身体零件。
到时候,只要能够核验了功绩,就是可以记功的。
功劳到手,左老四头也不回,宛如泥鳅一般,双腿一阵摆动,潜入深水,不见了。
从小在大海上长大的渔民,那就是水里的泥鳅。
别看快到了极限,再潜游十来丈,不是问题。
……
“多伦,有没有找到敌人?”
左老四离开了,红毛人却是炸了锅。
埃布太惨了。
整个命根子,连带两个鸡蛋,都被人一锅端走。
这可比被人干死还惨啊!
以后见了花姑娘……
只有成为花姑娘的份了……
“哦买嘎!
埃布成太监了!”
有人大叫起来。
这可比教堂里,唱赞诗的公公,都还惨呢!
最起码,唱赞诗的公公,那是从小去势,不知人间滋味。
埃布可是花丛老手啊!
吕宋那些又懒又丑的瘦猴子,可是埃布家里的常客呐!
“哦,天啊!
这可太惨啦!”
众人大叫起来。
埃布疼的要好几个人抱着,才会不沉下去。
“找到他,我要他死!”
埃布虚弱无力,犹在撕心裂肺的怒吼。
伴随着他的歇斯底里,红色的海水,弥漫在四周。
火辣辣的疼!
这是被海水蛰的……
“噢,亲爱的埃布!
这可办不到!”
有士卒踩着水,双手摊开,做出了西方幽默的着名表情:
“那小子游的比泥鳅还快,我追了一阵,一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对了,埃尔文也被人干掉了。
我找到了他的尸体,是一刀毙命。
那明人割走了他的耳朵。”
“噢!
可怜的埃尔文。”
小酒馆家里的士兵诨伦多,惊讶的大叫起来。
荷兰人是没有姓的。
就算当了兵,当了教士,步上统治阶层,需要姓的时候,通常以职业为姓,如面包师、农民、鞋匠、制帽人、渔民等。
翻译过来,就是面包房家的谁谁谁、鞋匠谁谁谁。
通常为了便于理解,翻译的人,会更改一下,变成——面包房家里的小伙子谁谁谁。
直到拿破仑时期,拿皇为了管理便于管理,他要求人们登记姓名时,在姓之后加一个地区。
比如马尔科·范·巴斯滕 (marco van basten)。
van是荷兰男人最喜欢用的字,翻译过来,就是“范”,就相当于德国人名字里的von,也就是“冯”。
van也好,von也罢,真实的汉语意思,就是——“谁谁家的”!
这些外国人名啊,经过大清之后,变得特有高冷范!!
实际上,真要是按照意思来翻译,那可就土得掉渣了。
这就像之前我说车企名称那里的一样。
我想,那玩意你们应该是记不住的,但是——
“烂手指头郡王,喊着烂眼皮子亲王,要给肚子疼贝勒庆贺生日,去熊瞎子郡王家里喝酒”……
这没有人记不住吧?
在马尔科·范·巴斯滕 marco van basten中:
「maroc」是他的——given name。
而「Van basten」整体上作为他的姓。(basten是位于鹿特丹地区的一个小镇的名字。)
这名字的汉语意思,就是:鹿特丹镇上家里的男孩子马尔科。
……
完蛋了!
鸡飞蛋打咯……
埃布一手死死的捏着流血的伤口。
该死的,这个大明的渔民,不但割走了自己的小鸡,连鸡蛋都没了……
有人见埃布太惨,止不住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埃布,我觉得就像是那大明人说的那样——
老头子走在悬崖上丢失了马匹,说不定是好事呢?”
“你看,咱们受雇在东印度公司,一年的薪水也没有多少荷兰盾。
你既然没了小鸟,为何不去教堂应聘呢?
唱诗班需要大量的太监啊!”
现代总有人说只有中国才有太监,这是愚昧落后的象征……
他们却不会告诉大家,欧洲历史上,不仅有太监!
而且还有一个庞大的,由太监组成的艺术群体——cAStRAtoR。
干嘛的呢?
唱赞诗!
也就是唱诗班。
因为神圣的噎死,觉得女人唱赞歌不纯净……
所以,就需要少年来歌唱他。
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选一些天生畸形的太监,来填充唱诗班。
也就是“天生的阉人”。
就是汉语词汇里的“石女”、“阴阳人”。
但是,很快,伴随着教堂数量的日益增多,天生畸形的人能有多少呢?
于是,教堂里大讲“珍珠慈爱世人”的教士们,就将目光撇向了太监。
从此,造成了欧洲大量的太监群体。
——某些人嘴里高贵的欧洲,是不缺太监的。
就算按照欧洲自己编纂的历史,早在罗马时代,甚至希腊时代,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太监。
所以啊,高贵不高贵,就看舔的姿势够不够奇葩!
只要舔的速度够快,就算“我圣清”拉屎的速度,也是赶不上的。
而唱诗班的少年,都必须在青春期之前阉割。
这是为了保持轻灵、高亢,而又空洞的嗓音。
说白了,就是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