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
宗政原坐在最首位,旁边还有梧州州牧以及其他人员陪同。
何真真就坐在宗政原的下首。
何真真来之前,他们在谈公事,她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堂主来的正好,再稍等一会儿,就是晚宴的时间,本来想让阿朔叫你过来呢,现在倒是省事了。
不过,我们这里条件简陋,饭菜不如皇城的精致,还请堂主见谅!”
宗政原笑容满面,亲切地跟何真真说道。
“王爷客气了。我之所以匆忙地过来,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王爷可否方便?”
她对晚宴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想快一点找到自己的父亲。
“堂主请说!”
“我听你的兵部尚书说,你的亲卫兵里面有一个叫何强的,前不久被你派了出去,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何强?他的确是我的亲卫兵,前段时间有一个村庄,被一只异兽给袭击了,有人向本王求救。于是我就把他和另外两个人派出去杀异兽去了。那个村庄叫兔儿村,它离这里还有一些远,快马加鞭大概两天左右。”
“那他们三人去几天了?”
“去了五天半。”算算时间,现在也该回来了。
“那王爷可知那异兽是什么等级?你派的这三人能应付那异兽吗?”
对于何真真的问题,宗政原也无从解释。
因为以前他们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也是派他的亲卫兵出面解决的,并且每次都能得胜归来。
所以那兔儿村的异兽到底是什么等级?他也没弄清楚,他也只是按例行行事而已。
而且何真真突然问起他亲卫兵的事情,也让他很奇怪。
他们都姓何?难道他们是亲戚?
宗政原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惭愧,我也不知道那异兽是什么等级。不过我派出去的这几个人,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按以往的惯例,他们应该会没事的。”
何真真心中腹诽不已,应该?应该不能保证完全没有事!
她也不好发作,毕竟那是宗政原的公事,跟何真真没有关系。再说木已成舟,过去的事情也没办法更改。
她只好又说道:“王爷能否告诉我,那兔儿村在梧州的哪个方向?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宗政原心下一惊,“兔儿村在梧州的南方。不过,堂主也不必急于此时,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何真真站起身来,打算向外走去,“我等不及!”所以她一定要现在就去。
宗政原终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堂主能否告知于我,何强是你什么人吗?”
何真真站定:“他是我爹!”
此话一出,惊得宗政原站了起来,不止是他,就连坐在一旁的那些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宗政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那何强竟是堂主的爹?
何强真要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堂主不会给他劈了吧?
像是在验证他心中所想。
门外突然有一道急切地声音传来,他还没有走进来,就听道:“不好了,不好了!”
宗政原的额头突突跳个不停,“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正要走出门的何真真也停了下来,她也想知道具体是出什么事不好了。
只见门卫连滚带爬地进入大厅,跪了下来,“门外有两匹马,马上有两个死人!我看那两人好像是亲卫兵!”
“什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其中一人不会就是何强吧。
何真真瞳孔猛缩,她连忙向门外飞奔出去。
众人直觉得眼前划过一道残影,那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和速度!
此时的宗政原也是心急如焚,他不理会那新招来不懂规矩的门卫,也快速地向门外掠去。
州府州牧正门,两匹大黑马静静地站立在原处,它们的背上分别驮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趴在马背上的。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的伤痕和血迹触目惊心,两匹马肚子下面还有一滩血。
何真真一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
她连忙看向其中一人,他已经死了。
但这人不是何强。
她又快速的看向另外一人,这人还没死,不过也快要死了。
他的呼吸时有时无,血都快要流干了。若不是心窝处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只怕神仙来了也难救他。
何真真连忙给这人就着灵泉水喂了半颗止血丹,他没办法吞水喝药。
何真真就用自己的灵力给强制顺下去的。
这人脸上脏污不堪,根本就没办法看清面貌。
何真真立即施展清洁术,只见这人不仅脸上变干净,衣服的血渍也全部没有了。
宗政原一出来刚好就看到这神奇的一幕。
好,好厉害!
他见何真真正呆呆地望着马上的人,于是也走了过去,看向那人。
“何强?!他回来……”
宗政原一转头,见何真真阴郁的神情,吓得还没说完的话立马闭了嘴。
何真真当然知道这就是她的爹,是的,她找到了何强!
但,何强已经是一个生命垂危和重伤的患者了。
她见何强的血已经止住了,于是又给他喂了半颗养精丹。
养精丹,是专门给受伤的人造血生肉的丹药。
只是这些丹药都药力强劲,何真真希望他的父亲能挺过这一关。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李氏交代了。
丹药喂好之后,何真真就小心翼翼地把何强抱了下来。
宗政原苍白着脸,他是真不知道何强就是何真真的爹呀。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就不会把何强给派出去了。
结果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何强还能不能活得成。
宗政原只能祈求天神希望他不要死了,若不然的话,他岂不是辜负了何真真对他们一家的恩情。
他见何真真抱着自己的爹向门内走去,急忙喊道:“堂主,要我帮你找大夫吗?”
“不用。”
何真真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也对,她今天治好了宗政原的王妃,也就说明她的医术非常了得,确实没必要再找其他的大夫。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房处畏畏缩缩的管家,对他吩咐道:“去,安排两个人帮一下堂主。”
女儿照顾生病的父亲总有些不方便。
“是!”管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