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青州大草原上,有一处依然灯火通明。
得了瘟疫的病人,从几个病人增加到一百多个病人,从一个帐篷慢慢增加到五个帐篷。
第一批病人喝了药有效果之后,后面的陆陆续续也开始喝到了何真真带去的汤药。
所有病人收治过来之后,有些家人就想着陪同,都被值守的人赶了回去。
那里有那么多大夫,还有专门的人负责照顾。
如果所有家人都去的话,只会让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无形之中也给那些大夫和值守的人添乱。
那么他们这一支队伍可越来越麻烦了。
第二天早上,晚上值守的人精疲力尽,他们都去休息了。接着又换了一批另外的人值守。
只有那些大夫,没人可替。
碰到闲的时候,就随意打了一个地铺休息一下。
不过这种休息的时间很短暂,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醒过来继续熬药看病。
叶大夫病了,何真真也就自然而然地接手了他的事情。
统筹安排、记录病人病发过程、重症病人的治疗等,她都得亲力亲为。
还好她是一个修仙者,精力和体力都跟得上。
别说熬一个晚上了,就是再熬个十天半个月的,她都撑得住。
若是换一个人来的话,早就撑不住了。
杨家的梁哥儿和沫沫,被带来后,立马就喝了药,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期间杨德忠和杨远山都过来看了一眼,见两个孩子一切稳定后,就又去忙碌了。
让杨家人没想到的是,天亮之后,孔氏、柳氏、曾氏,还有明哥儿,也相继病倒了。
不过他们的症状还比较轻,就是上吐而已。
他们被送到集中区域,正好和梁哥儿还有沫沫是在一个帐篷里。
柳氏一见自己的两个孩子,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直接扑了过去。
“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们吓死娘了,娘差点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孔氏虚弱地躺在床上,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媳妇,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没看到他们都已经好多了吗?”
两个孩子老早就醒了,他们还在这里吃了一碗美味的粥。
若不是那些大夫没拦着,他们只怕早就跑出去玩了。
见自己的娘这么害怕,两人纷纷安慰道:
“娘,奶奶说得对,我们早就好了,只不过大夫们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让我们走。”
“嗯嗯,我还想出去玩呢,这里太闷了!”
柳氏见两个孩子,又恢复到活泼乱跳的样子,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那就好,只要你们没事。我……唔……”话还没说完,她又想吐了。
不是说有特效药吗?快点拿过来吧,本夫人好难受。
柳氏正想着呢,帐篷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只见那人提着水壶,还拿了一叠碗。
他把水壶里面的药倒进碗里面。然后依次把药递给病人,病人们拿到药后一饮而尽。
当药递到柳氏手里后,她没有犹豫,直接干了。
喝完之后,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舒服了许多。
柳氏知道,她之前是误会堂主和那些大夫们了。
这药就是神药!
喝过之后就知道了。
其他杨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娘,这药喝了之后是不是好很多了?”曾氏问孔氏。
孔氏自喝了药之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跟她以前喝过的药都不同,以前的除了苦还是苦,喝过之后也感觉不出来什么变化。
可是这一碗药,她喝了之后竟然能感觉到,身体的病痛好像被排了出去。
这也太神奇了。
“确实好多了,这药一定是堂主亲自配出来的。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以后对堂主要恭敬一点。别看她年纪小,但她的本事可不小。”
“知道了,娘。”曾氏才不会做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得罪了堂主,她有什么好处。
柳氏眼神一暗,“娘,是我昨晚太莽撞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我的不是。”
“既然知道错了,以后改过来就好了。这一路而来,我们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危险,要是没有堂主在的话,我们还能安全抵达目的地吗!”孔氏继续说道。
“娘,您说的是。”
柳氏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质疑堂主了。
午后。
气温开始升高。
因为继续扎营在湖边的缘故,湖里的水已经快要干涸了。
而他们这些病人需要的水会更多,水还要保持干净才行。
何真真想到的办法,就是从浮来山的井里,打水出去给那些病人用。
那些大夫们面对突然多出来这么多水,没有提出疑问,他们还以为是何真真之前存的水呢。
心里想着,他们的堂主就是厉害。
所以说平时多存水,一到关键时刻就知道它多么重要了。
泈坐在院里。
忍不住问道:“现在外面,已经这么缺水了吗?”
“缺水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们队伍里面,现在有上百人得了瘟疫!”
因为瘟疫的缘故,此次行程他们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瘟疫?”
泈连忙站了起来。
他以前的神魂经常出走的时候,就碰到过瘟疫,每次有遇到瘟疫,那些人都是整个村整个镇的大面积死亡。
甚至他还附身过得了瘟疫的人,那滋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身体的痛苦,都抵不过内心的折磨。
没有药,甚至没有人照顾,他能做到的就是等死。
“得了瘟疫可是会死人的,不过我看你不急不慌的样子,外面的人应该没事吧。”
“最严重的就是高烧昏厥。不过现在高烧都没有了,我所料不差的话,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正常出发了。”
用的所有药都是极品药材,而且这些极品药材还吸入了大量的灵气。
又加了一味灵药,还有灵泉水。
这样还不好的话,只能说明那瘟疫确实是太厉害了。
“有你在的话,你那个队伍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泈竟大声地笑了起来:“何真真,我本来就是夸你呀!”
“那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