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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飞走了?”

丁符看着赵嫦越飞越远,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之内,心中不禁暗道。

他复瞄了一眼丁元鹰,只见丁元鹰振翅而下,将要落在他的身侧。

“老爷子还真是不依不饶,恐怕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可是此情此景,若是恢复了本来面目,不但会连累郑药师,自己也难免一顿皮肉之苦,还是走为上计!”

丁符心念一定,便又遁入地下,准备逃之夭夭。

丁元鹰看丁符一埋头,又是钻入地下,失去了踪迹。

他五指一张,掌中一道蓝色灵气凝聚而出,向前一推,那蓝色灵光如水波般向远处地下飞射而去。

丁符心中正在得意,催动体内土属性灵气,向远方急遁,只觉突然一阵冰冷的水属性灵气穿透他的肉身,射进丹田气海之中,让他气海之内的五行穴窍皆被封闭起来。

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

无血则气难存,无气则血难行。

穴窍闭,则气海灵气竭,灵气竭,则气虚血凝,万法皆空。

丁符周身失去了土属性灵气的庇护,瞬间眼前一黑,目不能视物,周围的泥土向他挤压而来,浑身肌肉酸痛难耐,继而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逃?有我在,你逃得了吗?”

丁元鹰鼻中一声冷哼低声道。

“起!”

丁元鹰一声暴喝,他掌中蓝光大盛,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从地下被那道灵光牵拉了出来。

丁符只感觉眼前一亮,周身上下一阵轻松,那窒息之感也瞬间不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正紧紧卡在他的颈骨之上,让他无比的痛楚难耐。

“玄药师!衣服,衣服……”

在周通一团灵火瞬息将一个鲜活的生命焚烧得尸骨无存之后,围观的寻常百姓已经跑得是寥寥无几,不过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八九岁的孩童却并没有离开,他们看到丁符被丁元鹰从地下揪出,而且身无寸缕,皆是大声提醒。

“我擦!春光乍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好在现在众人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丁符也顾不得许多,手掌尽量张开,护住身上重要部位。

“爷爷,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丁符轻声问道。

“哼!你恐怕不知道,郑经的易容之法,可是我传授的,就凭你们这微末伎俩,简直是班门弄斧、布鼓雷门!”

丁元鹰冷哼一声道。

“爷爷,你已看出孙儿,不至于让孙儿就这样光身光腚见人吧?何况此时此刻,在这么多人面前,爷爷想必不会拆穿我的身份吧?”

丁符轻声问道。

“现在知道害臊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就当是买个教训吧!”

丁元鹰厉色道。他言罢,手一张,凌空一抓,便将丁符抛下的药师袍抓在手中,而后丢向丁符。

丁符虽然无奈,却也只得将药师袍套于身上,束腰扎带。

“准备好了?”

丁元鹰问道。

“准备什么?”

丁符一脸的茫然。

“准备受罪!”

丁元鹰手抓丁符,腾空而起,片刻便落在苗荀身前。

苗荀正在一脸茫然,不知丁元鹰将丁符带到身前是何用意。

丁元鹰却是伸脚蹬向丁符膝窝,丁符双腿一弯,便跪倒在了苗荀面前。

苗荀却是大惊失色,且不说在他的心中,丁符所扮者玄少英乃是天星圣君弟子,而且还是苗兰心救命恩人,更是为他苗家出手,斩杀杨家杨朋和丹泉境的强者周通,也算是维护了镇主府的权威。

“这如何使得!玄药师快快请起!”

苗荀一念至此,急忙上前欲将丁符扶起身。

“如何使不得?还不赶快叫人?”

丁元鹰却是伸手一拦,将苗荀双手挡下,对着丁符屁股就是两脚。

没有灵气护体的丁符,只感觉屁股瞬间肿胀难耐,疼痛非常,脸上亦是龇牙咧嘴,五官都几近收缩到了一起。

“苗镇主!还……”

丁符‘请恕罪’还未出口。

“咚!咚!”

丁元鹰便又是两脚踢向丁符屁股。

苗荀一听丁符开口,下意识地望向郑经,然后仔细打量丁符。

“你是丁符……”

苗荀至此方才明白,原来所谓玄少英是丁符易容假扮的。

“哼!喊错了!再来……咚!”

丁元鹰冷哼一声,顺便又是一脚踢向丁符屁股。

“哎呀!好疼!爷爷饶命!”

“苗叔,我是丁符,我知道……”

丁符一边向丁元鹰告饶,一边向苗荀叩首。

“这个称号好像也不对!再来!”

“咚!咚!”

“都当爹的人了,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人吗?”

丁元鹰不待丁符‘错了’出口,抬腿又是两脚。

“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丁符原本因一丝不挂,又羞又急,再加上穴窍被封,灵力全失,六神无主,一时慌乱之下,又吃了几脚,更是脑袋嗡嗡作响,几乎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经丁元鹰一提醒,方才醒悟,叩首深拜。

“这还差不多!”

“苗镇主,如今木已成舟,水到渠成,丁符此子虽然顽劣,但心性不坏,而且兰心与丁符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紫峰与翠微常年在外,疏于管教,以至有今日之错,还望苗镇主看在苗丁两家世代交好的情份上,请成全丁符与兰心的婚事!”

丁元鹰言恳意诚,俯身拱手道。

“丁叔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也不全是丁符之错,兰心自小便被她娘亲宠溺过度,刁蛮任性。何况先父在世之时,看兰心对丁符有意,而丁符对兰心也颇为用心,便想跟丁叔商议丁符与兰心的婚事,想要撮合他们,只是后来……”

苗荀扶起丁元鹰,徐徐道来,说到动情处,不由哽咽,眼中泪花闪烁。

“无论如何,还是我们丁家失礼在先,现在镇主对丁符有任何惩罚,丁家绝无怨言!何况丁符这小子向来胆大妄为,也确实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丁元鹰冷冷地看了丁符一眼。

“丁符,你起身吧,我虽然此前恨你、怨你,但你敢冒险前来镇主府,也足见你对兰心用情至深,敢于担当,而且还知道易容前来,足见你聪慧过人。只要你能对兰心始终如一,一心一意,那过往之事,就一笔勾销吧!不过,未来若是你辜负兰心,我绝不会放过你!”

苗荀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丁符,将其扶起,语重心长道。

“以宁,带丁符到剑心房中,他们年龄相仿,给丁符寻套合身的衣裳。”

苗荀看着眼前这个易容后,满面尘灰,头发散乱的丁符,心中也是不禁感慨非常,思绪万千。

遥想当年,其父苗勉之初见七八岁的丁符与五六岁的苗兰心玩耍时,便喜欢非常,言丁符乃是难得一见的五行之体,假以时日,定会龙腾长空,凤舞云霄。还言丁符可能是苗家的贵人,苗兰心若是能与丁符喜结连理、琴瑟合鸣,指不定亦能让苗家再现往日荣光。

往日荣光?!

多少年了,苗家甚至连一个神修境的强者都不曾出现,再现往日荣光!?何其难也!

“苗荀,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杀老夫亲传弟子,老夫今日就要踏平镇主府,以告慰我徒儿在天之灵!”

半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雷霆之怒,声震屋瓦,杀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