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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脱县城不到四万平方公里,人口勉强过万。

它的地理位置很独特。

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边,整条雅鲁藏布江横向贯穿县域全境。

海拔忽高忽低。

由七千多米高,如同大滑梯一样下降到低谷地带二百米。

导致墨脱时不时爆发地震,塌方,泥石流,强降雨等自然灾害。

因为这种情况,墨脱对内,村寨之间只有依靠山路崎岖的羊肠小道互通有无。

对外,想要进入墨脱更是难上加难。

不仅需要攀爬陡峭的山路,四千多米雪山,还要穿越原始森林。

一路上生死凭天命。

运气好啥事没有。

运气不好得罪了老天爷,那真是暴雨,沼泽,雪崩轮流来一圈。

就这样每年还只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进入这座县城。

完全形成了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

挖掘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

娱乐基本没有,照明基本靠油等生活模式。

车队从地龙会出发,沿着公路一路疾驰。

吴墨作为领头人,没有像以往那样任性的开启飞行模式,而是稳稳当当地遵守着交通规则。

他要是想好好开车,技术相当优秀,车里哪怕放杯水都不会洒出一滴。

吴斜,解语花和黑眼镜三人坐在车里,难得享受一把吴墨的服务。

当然,如果车厢里安静一些会更美好。

只不过这想法只是一个美好的奢望。

对讲机里,林枫跟个话痨似的。

车辆从出发到现在,开了三个小时,他嘚吧了三个小时。

烦的吴墨很想把对讲机扔出去。

忍无可忍,吴墨怒了。

他抓起对讲机吼了一句,“你他娘的能不能给老子闭会嘴?你唠唠叨叨的,破嘴比村头老太太还磨叽。”

“你当老子愿意跟你废话?”

林枫不甘示弱,回怼了一句,“那他娘的一堆破事,难不成就指望我自己处理?进入墨脱带几个伙计,在哪里驻扎,人员物资分配等方方面面不跟你说?”

“我艹。”吴墨气焰被压了下去,捏了捏额角有些头疼,“你继续,我听着呢。”

解语花三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

老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吴墨这臭小子平时一说话,能把人气个半死,眼下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司机轮换没停歇,一千多公里路程开了十几个小时。

越是接近墨脱,道路越颠簸。

沿途碎石,塌方几乎成了常态,每开一段路就有爆胎的事情发生。

为了安全着想,车辆只能以龟速前进。

遇见这种情况,除非你有通天的本领能把车辆全都移进去。

不然只能老老实实下车,挖坑填土推石头。

要不是车上带着那么多物质,吴墨甚至都想放弃皮卡徒步走进墨脱。

墨脱气候多变。

前一秒阳光明媚,后一秒瓢泼大雨。

纵然有预知天气的本事也没什么用,压根避不开这种极端天气。

吴墨嘴里叼着根烟,蹲在地上修车。

抬头瞅了一眼天空,心中暗自盘算,半小时后会有一场大雨。

雨量不小,恐怕会引起塌方。

吴墨将工具往地上一扔,郁闷地骂了一句,“妈的,唐三藏取经也没这么费劲吧?”

“唠叨什么呢?车子修怎么样了?”林枫从后边走过来,正听到吴墨骂骂咧咧。

“老子出手,还有修不好的车?”

吴墨顺嘴回了一句,指着天空说道:“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小时后这里会有一场大雨。”

“雨量不小,前面容易塌方,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继续前进了。”

林枫知道吴墨可以预知天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长长的车队,略有些忧愁,“靠,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太适合驻扎啊。”

“适不适合也只能这样了。”

吴墨眉头紧锁,“半个小时,估计还走不到一百米。”

解语花几个人见吴墨和林枫表情有些为难,纷纷凑了过来。

黑眼镜吊儿郎当的依靠在车门上,手里把玩着匕首,笑眯眯地询问:“二爷,什么事愁成这样?”

自打从地龙会出来,他对吴墨的称呼就改成二爷。

吴斜,解语花几人也有学有样,纷纷这样喊吴墨。

吴墨瞪了黑眼镜一眼。

二爷就二爷,尾音上挑什么意思?

你他娘的搁这嘲笑老子呢?

吴墨懒得搭理黑眼镜,转头将事情原委讲述给解语花和吴斜四人。

众人简单商议一下。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吴墨的提议,原地扎营。

好在这里还算宽敞,没有挨着岩壁,有一定安全性。

所谓扎营不是扎下帐篷,是坐在车里休息。

极端天气下,帐篷很容易被吹倒刮跑,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车里熬过大雨。

半个小时后,大雨如瀑布般倾盆而下。

伴随雨声而来的是,前方传来一阵轰隆隆地闷响声。

吴墨叹了口气。

不用看都知道,前面指定塌方了。

眼下道路都比蜀道都要难。

前边一塌,继续前进更是难如登天。

闻听吴墨叹气的声音。

解语花抿了抿嘴角,唇边溢出一抹轻笑,“二爷,头疼了?”

二爷这个称呼从解语花嘴里吐出来,弄的吴墨鸡皮疙瘩起一身。

总让他有一种二叔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感觉。

他扭头转向解语花,十分牙疼地说,“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车里又没旁人,你喊什么二爷?

他抱怨了一句,紧跟着脑子一转,嘴角流露出古怪的笑容。

懒洋洋地调整一下坐姿,故意慢悠悠地对解语花说:“如果你要是真愿意喊,我倒也不介意,多一个有钱的大侄子也挺好玩儿的。”

解语花也不是吃素的。

他翘了翘嘴角,一把薅住吴墨衣领子。

身体前倾贴,拖着长长声调轻声道,“我叫,你敢应吗?”

要不说吴墨要是气人,真能把人逼疯。

他没像以往那样退缩,反而冲解语花呲牙一笑,挑衅道:“你叫我就敢答应,老子爷都当了,还怕当你叔?”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