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有奇怪的声音从卧室内传来时,姚叶的心大跳了下。
也不知道想到了啥,慌忙穿上拖鞋拿起香烟,熄掉客厅内的灯后,跑进了次卧内。
喀嚓一声的反锁房门。
“江太简直是太无耻,也太可怕了!不过,也许只有这种男人,才能给裙裙带去幸福吧?”
姚叶低声嘟囔着,走到床前坐下。
仔细的想了半晌,才拿起了座机的分机。
她知道这个时间段,王志英肯定已经睡了。
毕竟这些天来,老王确实累坏了。
但姚叶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连夜给他打个电话。
“喂。”
老半天后,老王那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才从电话内传来:“我是王志英,请问哪位?”
“是我,叶子。”
姚叶本能的弯腰,语气里带有了明显的讨好之色:“没有,打搅您的休息吧?”
老王——
毫无风度的骂道:“狗东西!这不是废话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姚叶赶紧弯腰:“可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得连夜向您汇报。”
啪的一声。
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后,老王才说话:“说。”
姚叶说:“今晚,江文东下榻在了裙裙的卧室内。”
嗯?
电话那边的老王愣住。
他当然知道,江文东今晚下榻裙裙的卧室内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半晌后。
老王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淡淡地问:“是你促成的?”
姚叶点头:“是的。”
“嗯。叶子,我很欣慰。”
老王欣慰的说:“因为,你总算是干了件人事。”
这话说的——
姚叶却受宠若惊的样子,媚媚的笑着:“多谢您的夸奖。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从今晚起,就是帝眼会在大华区的第二总裁了。”
“什么!?”
老王震惊,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当,当当。
王裙家的钟表,钟摆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
姚叶和老王,也终于结束了长达足足三个小时的通话。
这几个小时内。
他们通过电话,反复分析和推敲,终于定下了一个相当谨慎、复杂的初步计划。
代号信仰!
他们把代号信仰的初步计划,告诉江文东。
三人再一次反复的分析,确定能想到的都想到后,才会形成书面文字。
然后把信仰计划,悄悄送到京城那边,得亲手交给钟主任。
备案!
随着信仰计划的上交,以前曾经对华夏做过很多坏事的姚叶,也就被彻底的洗干净。
因为她戴罪立功后,给华夏带来的好处,可能是无法估量的。
甚至可以说——
经过足足三十年的时间,姚叶又差点赔上王家姐妹后,才获得了帝眼会的绝对信任!
信仰计划正式启动后——
姚叶就会在钟主任的暗中配合下,为帝眼会做出更多、更大的成绩,帮她往高处爬。
姚叶在帝眼会内爬的越高,接触到的秘密就越是核心。
那些真正的核心秘密,正是每一个国家,都极度渴望获得的。
“谁能想到,我姚叶的命运再一次,被改写?”
“前二十年,我是在惶恐,贫穷中的挣扎。”
“这三十年,我则是每天都生活在仇恨,放纵中。表面上很充实,实在很空虚。”
“现在呢?”
“我的命运再次被改写后,也终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姚叶眯着眼,沉浸在活着的幸福中,不住地喃喃自语。
她拿起了香烟。
烟盒空了。
姚叶随手把烟盒丢开,起身走到门后,开门去拿香烟。
卧室门外的客厅内,灯火通明。
她在走进卧室内时,可是熄了灯的。
是谁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姚叶走出来,愣住。
就看到她闺女趴在沙发上——
咯咯的荡笑声,在客厅内不住的回荡。
“咦,老娘们终于出来了啊?”
一个特恬不知耻的男人声音,惊醒了愣住的姚叶:“赶紧过来!一起。”
姚叶——
心脏大跳,眉梢剧颤。
“江文东,沃糙。嫩娘!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她老脸涨红的大骂了句,慌忙转身跑进了卧室内,砰地关门。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主卧那么大,还不够折腾的吗?
非得跑出来。
还把客厅、洗手间和厨房的灯都打开?
“这对狗男女,什么东西啊。”
姚叶低声咒骂着,扯过枕头盖住了脸。
天。
渐渐地亮了。
早上八点半。
今天不是周末,以往这个时候,江文东早就去单位工作了。
可今天这个时候,他才刚洗漱完毕。
戴着俩黑眼圈,不住打着哈欠走出洗手间后,江文东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拿起电话呼叫虎子:“虎子啊,赶紧给姑爷拿点老虎上的东西来。娘的,受不了了。关键是,今晚还得去铃木集团那边,为星云公子送行。唉,姑爷我太不容易了。”
虎子回答:“姑爷,求求您,也让我过几天不容易的日子,行不行?我保证不怕苦,不怕累。”
“滚!”
江文东一个干脆的字眼,结束了通话。
啪哒啪哒。
随着小拖鞋抽打足底的声音传来,姚叶端着早餐,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虽说这老娘们不是个好东西——
但她的厨艺,还是相当不错的。
“江文东。”
看着开始狼吞虎咽的江文东,姚叶坐在了他的对面。
冷冷地说:“虽说早在赫拉会所时,我确实给你跳过舞。但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可是你正儿八经的长辈了!我也不介意,你和我胡说八道的。但你今早凌晨时的行为,就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
江文东头也不抬——
含糊不清的说:“你闺女非得要求那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别人不知道你闺女啥德性,你不知道?她是真想,把你拖下水的!她被你精心培养了那么多年,所积攒的邪淫之气,一时半会的能化掉?现在,你还有脸来教训我?”
姚叶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
她很清楚,江文东没有撒谎。
“我非得教训她一顿!”
姚叶噌地站起来,随手拿起鸡毛掸子,来到主卧门口,抬脚踹开。
王裙睡的呼呼地,脸儿红扑扑,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
唉。
造孽哦。
都是我造孽,怪不得别人。
姚叶暗中叹了口气,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再次坐在了江文东的对面。
江文东吃饱喝足。
打了个饱嗝,抬手擦了擦嘴,看着姚叶:“说吧,第二是谁?你凭什么说,能帮我把他控制住。”
啪的一声。
姚叶点上一根烟,轻晃着二郎腿,满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文东:“江文东,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第二总裁,你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