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要生了。
我两世为人,终于要当爸爸了。
从今天起,就算我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也有个人代替我活下去。
我的儿子,是姓江好呢,还是姓宁?
他长得像初初一些,还是更像我?
虎子以往不是开车挺快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慢!
看着快把油门给踩冒烟了的江文东,还不住地催促他:“快,快,再快点!”
“姑爷,咱这是汽车,不是飞机。”
陆虎语气幽幽的回答。
江文东——
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天上。
午后两点半的太阳高照!
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在了古都市某栋建筑办公室内。
为坐在桌前的陆卿,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蛋,镀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圣洁光晕。
让站在她面前汇报工作的婉儿,看了后都有些嫉妒。
尤其看看陆小九怀揣的那对,婉儿再看看自己的。
唯有心中叹气:“要想突破18d的瓶颈,抵达36a的规模,同志还需努力啊。”
陆卿眨眼,不明所以的问:“婉儿,你想什么呢?也不说话。”
啊?
啊!
咳咳。
婉儿干咳一声,迅速收敛心思,开始汇报工作:“目标在半小时前,忽然离开了古都市,直奔机场。据说,是她的丈夫在东北某市出了意外,人可能不行了。”
嗯?
陆卿秀眉一挑,问:“她丈夫在东北某市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完全确定的消息。”
婉儿回答:“她丈夫在东北某市的温泉度假村内,宿醉醒来后,脑子还没彻底的清醒,强行非礼一个女人时。被人顺手拿起水果刀,一刀刺中了心脏。据说,其实他的人很快就不行了。送医院,只是单纯的走个形式。压根没有任何的可能,会活到目标过去。”
“江东慎家,现在是什么反应?”
陆卿不认识慎老三,也不关心他的死活。
只是追问:“知道刺死慎老三的女人,又是什么背景来历吗?”
“江东慎家那边,现在乱成了一团。可以肯定的是,慎老夫人会亲自带队,包机赶往东北。”
婉儿汇报:“刺死慎老三的女人,身份同样没有确定。不过我那边的人说,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在东北地区有着东北虎之称、却又相当的低调、东北古家的实际掌权人贺兰新月。”
“贺兰新月?”
陆卿抬手,揉着圆润的小下巴。
开始回想着说:“我见过那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了七八岁,寡居多年。身高差不多得有176cm左右,身材相当丰腴,健康。皮肤尤为的白,五官偏向于立体。很美!可以说,我从没有见过哪个四旬妇女,能比她还要美。如果眼睛是褐色或者海蓝,她肯定会被认为是东欧人种。”
号称东北虎的贺兰新月,是那样的低调,陆卿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今年春节过后,陆卿和陆家舅子为江文东去兴安领猎虎时,在森林深处偶遇了,也在那边打猎的贺兰新月。
“那个女人不但美,而且浑身散着可怕的野性。白雪凯凯的原始森林内,气温很低。我穿得那样厚,都感到冷。可她却穿着单薄。甚至,左臂没衣袖。就是披着虎皮,腰间系着宽牛皮腰带,长筒马靴,背着一张大复合弓。她在森林内看上去,就像好莱坞电影里,原始部落中的女酋长。”
陆卿稍稍回忆了下。
忍不住的摇头:“如果慎老三的眼睛,哪怕管一点点的事,按说也不该去非礼一个,浑身野性的女人。或者干脆说,贺兰新月这种女人,只会被男人敬畏。无法对她,心生不健康的想法。”
她的分析没错。
婉儿的眼线那么多——
可到现在!
婉儿也没搞到贺兰新月的真实照片。
婉儿却相信,陆卿说的贺兰新月,形象就是原始部落里的女酋长。
也唯有贺兰新月是女酋长的形象,才能对得起她的“东北虎”雅号。
才能统帅据说在西伯利亚平原上,活跃着的“三千门客”。
但这种浑身都散着野性的,危险气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吸引在江东素有柳下惠之称的慎老三,去主动非礼她呢?
陆卿不解。
婉儿同样不知所以。
“也许是情报有误。被慎老三非礼的女人,根本不是贺兰新月。”
婉儿说:“但我们能确定,慎老三确实出事了。目标当前,也急吼吼的赶往那边。”
陆卿点头。
“小九姐。”
婉儿犹豫了下,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正确,目标确实是帝眼会,在这边的第二总裁。那么,我们一旦确定了她的身份,真会对她下狠手吗?毕竟,她曾经救过死太监。咳咳,救过江文东。关键是前段时间,他们两个还在京城红磨坊足疗城,单独相处过。”
陆卿沉默。
半晌后。
她才淡淡地说:“婉儿。如果有一天,你确定我做了背叛祖宗,吃里扒外的事。你也一定要牢记,绝不能对我手下留情。该抓,抓。该杀,杀!唯有这样,你才能对得起组织和人民的信任。”
嗯。
婉儿用力抿了下嘴角,低低的嗯了声。
“不过。”
陆卿话锋一转:“尽管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全都指向了目标。可我总觉得,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成为帝眼会在我们这边的第二总裁。躲在暗中,发展了那么多的谍客。在我看来,她就是不安于现状,想利用江文东爬的更高的心机女。”
嗯。
婉儿再次点头。
陆卿的这个错觉,她也有。
随着对目标的更进一步了解,这种错觉也越来越强烈。
可所有的线索,都在向目标悄悄地集中这一点,也没错。
“先看看慎老三死后,她会是什么反应,再说。”
陆卿岔开了话题:“市委大院那位,最近有没有动静?”
嘟嘟。
婉儿的电话,忽然爆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我是韦婉。”
“韦助理,我是七号。”
一个自称是七号的男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今天午后,白云县的宁书记,忽然和宁若兰女士,一起急忙忙的上车,去了天东医院。我们以为,她们去医院是正常体检,或者说是产前的阵痛出现。我们就按照您的吩咐,暗中确保她们的安全护送到了医院。但刚才!”
“刚才怎么了?”
婉儿急切的追问:“宁若初和阿姨,出什么意外了?”
“生了。”
七号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为确保她在产检时的绝对安全,我们安排进去的女护士说。宁书记刚被扶进检查室,还没上检查台,就蹲在了门后。孩子,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