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嫂来到棋牌室的一楼,对前台那边的一个人招了招手。
这个叫三子的前厅经理,马上就跑了过来,小嘴很甜:“姐,您有什么吩咐?”
“三子。”
叶大嫂看着大厅门外,脸色阴沉:“看到河边那两个漂亮女人了没有?帮姐过去,悄悄听下她们在聊什么。办好了,有赏。”
三子抬头看向大厅外。
顿时眼睛一亮,暗中赞叹:“好漂亮的两个小娘们!”
两个好漂亮的小娘们——
正倚在栏杆前,随口闲聊着。
“星辰,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想买醉来麻痹自己。”
宁若初看着脸蛋飞红的江星辰,叹了口气:“但你也不能白天喝了,晚上喝。今天喝了,明天还喝啊?再这样喝下去,会耽误工作的。”
“初婊,我们是姐妹不?”
江星辰斜着眼,吐着满嘴的酒气:“是姐妹,你就陪着我江星辰,好好的潇洒这两天!当然了。我也不能耽误你的工作。这样吧,今晚我们去那边的明月酒吧,喝到午夜。明天,再去那边喝到午夜。你陪我痛痛快快的喝两天,就他妈的两天!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青山!”
“唉。”
看着精神饱受打击的江星辰,宁若初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舍命陪娘们。江星辰,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今明两天我陪你,在那个明月酒吧好好疯一把。但后天早上,必须得跟我回青山。”
“行,知道了。啰嗦。我江星辰向来是说话算话,绝不食言。走了,走了,陪你辰姨继续喝。喝大了,咱们找个小白脸子乐和乐和,哈,哈哈。”
江星辰嚣张的轻笑几声,双手抱住宁若初的胳膊,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了小桥那边。
来到桥上后。
宁若初悄悄回头看了眼,说:“星辰,我怎么就心慌呢?要不,还是把这个计划告诉文东吧。”
江星辰嗤笑:“初婊,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把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你才是孽种。”
提到肚子里那条小蝌蚪般的东西,宁若初所有的心慌啥的,全都抛之脑后。
目送她们慢悠悠的走下小桥后,三子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走进了棋牌室内。
“姐,我打探清楚了。”
三子凑到叶大嫂身边,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了一番。
叶大嫂眼光一闪,问:“她们要在明月酒吧连喝两天,后天一早离京?”
三子用力点头:“我敢拿我老婆的清白来担保,我绝对没有听错。”
叶大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小包内拿出了一叠钞票,拍在了三子的怀里。
三子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的走开。
“江星辰,你这个臭婊子,敢他妈的打我。呵呵,后天一早离京?”
叶大嫂狞笑了几声,快步出门来到了车前。
她上车关上车门后,拿出了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
“大哥,我是桂颖。现在,我需要高家帮我出口恶气。”
叶大嫂打电话时,不住咬牙的声音,让高大哥担心她会把后槽牙咬碎。
天。
渐渐的黑了下来。
每天基本都是午夜才回家的叶大嫂,压根不用担心家里会因她天黑了,怎么还没回家。
今晚。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头随时捕杀猎物的狼,死死盯着猎物所在地方。
伸出嗜血的舌头,扫了下嘴角,阴声:“臭婊子,还有那个交友不慎必被坑的宁若初。明晚,就有人给你们种上!呵,呵呵。真希望,现在就是明天啊。”
现在——
就是昨天的明天!
早上六点。
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从酒桌上下来的江文东,酣睡正香中,就觉得嘴唇被甜滋滋的果冻,给轻轻碰了下。
这下轻触,就像是他的思维开关。
开关被打开后,正在休息的脑思维,立即嗡的一声,飞速运转了起来。
驱走了宿醉的模糊,让他的触觉、嗅觉、听觉等各路神经,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恢复了正常。
嗅觉神经告诉大脑:“这很淡、却又独特的幽香,是肉肉身上散出来的。”
触觉神经汇报:“那甜滋滋的轻触,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肉肉的唇儿。”
听觉神经说:“这很轻,却带着紧张的呼吸,就是从肉肉半张着的小嘴里,吐出来的。”
“收到!”
大脑立即下令:“左手,迅速抬起45度角,做出揽月入怀的动作。右手,立即高抬80度角,五指张开做出爱昵轻抚的动作!眼皮子,立即睁开。”
于是。
整装待发的陆小九,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闺房,看着宿醉不醒的江文东,在偷偷摸摸的俯身亲吻了下他的唇之后,本打算再看他最多分钟,就要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出去时!
纤腰忽然被一只手搂住。
她一惊抬头。
江文东的另外一只手,带着绝对的爱昵,亲抚到了她的脸颊上。
然后。
她就看到了江文东的那双眼睛。
大脑,是绝不会给眼睛下什么命令的。
因为人类的大脑,压根就不知道眼睛的存在。
这也是人类打喷嚏时,眼皮必须紧闭的原因,要不然就会把眼球给喷出来。
人类的一只眼睛遭受重创后,必须得快点摘除眼球;要不然让大脑通过痛感神经知道眼睛的存在后,就会把它们当作外来入侵者,派出海量的巨噬细胞大军,把两个眼球都溶解掉。
偏偏不被大脑所知的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
眼睛所表达出来的神色,是大脑无法控制的。
控制眼睛的东西,是人的灵魂!
江文东的灵魂,通过眼球看到陆卿后的刹那,就表达出了最为清晰的爱意:“肉肉,我爱你千秋万代。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
砰。
真切感受到江文东的灵魂后,陆卿的心儿怦然一跳。
要打开那两只手的动作,立即收敛。
她闭上了那双清冷的眸子。
就像一只迅速收敛了爪牙的小母兽那样,缓缓的趴伏了江文东的怀里。
任由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抚。
江文东嗅着满室的幽香,怀抱甜滋滋的娇躯,轻声问:“要走了?”
“嗯,我要走了。”
“还能陪我几分钟?”
“最多三分钟。”
陆卿把滞留的时间,放到了最大。
三分钟是多久?
很长,却又很短。
“我走了。”
陆卿起身,迅速整理了下衣衫,转身再也不回头的快步走向门口。
语气冷淡:“不要偷我的东西。尤其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里的那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