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文东打电话的人,还没有自报家门,他就询问人家是不是花开总裁。
抱着他胳膊的叶星辰,立即凑过小脑袋,贴在了他的电话上。
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江桑,是我。”
“请问,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文东明知道那夜花开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却依旧这样问。
已经听他说过这件事的叶星辰,觉得小流氓简直是太虚伪,忍不住伸手在他肋下,掐了一把。
疼的他一咧嘴。
“江桑。”
那夜花开说道:“我以后,跪地臣服于您。”
跪地——
臣服!
这就是江文东最喜欢听那夜花开,对他说出的几个字眼。
他笑了下时,肋下却又是一疼。
他怒目相视叶星辰。
肋下再疼——
算了,不理这个爱掐人的贼婆娘。
“江桑,后天我将会代表东洋铃木,去参加江柔集团举办的专利授权合作会议。”
那夜花开语气恭敬的说:“届时,我会把我举着身份证的艺术照,交付到您的手中。希望,我们以后能在未来,始终保持最愉快的合作。”
“我相信,我们会愉快合作的。”
江文东正色道:“我也会好好保存,花开总裁的艺术照。”
“江桑,再见。”
“花开总裁,晚安。”
江文东礼貌的和那夜花开互道再见,放下了电话。
叶星辰立即追问:“快给本姨老实交代!举着身份证的艺术照,是什么东西?”
她不明白啥叫举着身份证的艺术照,很正常。
这都是因为,她不知道后世会出现一种“校园”贷。
这种小额贷款的群体,只针对女生。
借钱?
没有抵押品?
好办!
你只需啥也不穿,举着身份证拍几张照片就好。
如果逾期不还款,我们就会把这些艺术照,邮寄给你的亲朋好友,让你把脸丢到姥姥家去!
不过这种贷款模式,现在已经在东洋大肆流行了。
和这种贷款模式,一起流行的还有一种“助学模式”,那就是援助交往。
就是女的陪男的,换取经济利益,来完成学业。
那夜花开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江文东合作后,当然会考虑到信任指数这一点。
我对您跪地臣服。
这句话只是用嘴说,却不能形成合同,随时都能反悔的。
那么那夜花开要想让江文东,彻底的相信她,就必须得把一个致命把柄,交到他的手里。
如果她以后敢反悔,江文东就会抛出这些东西,让那夜花开彻底的身败名裂!
江文东在离开那夜花开时,并没有提到这点。
那是因为他相信,就凭那夜花开的智商,肯定能想到这点。
果然如此——
“小流氓,本姨发现你和东洋女人在思想龌龊这方面,堪称是心有灵犀啊。”
叶星辰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感慨了句,话锋一转:“可我担心,东洋女人会不会为了铃木的整体利益,不在意个人荣辱。真那样,你该怎么办?”
江文东蛮有把握的说:“不会出现那种事的。”
叶星辰问:“为什么?”
“因为我能看得出,那个鬼女人。”
江文东淡淡地说:“死都不肯,放弃她在铃木的地位。关键是,她和我倾情合作后,会从我这儿得到更多的好处。不但能巩固,更能有效提升她的地位。”
“女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鬼女人。”
叶星辰忽然警觉了起来:“小流氓,你不会真想睡那个女人吧?”
江文东双眼一翻:“睡她,和用你的黑丝,有什么区别?”
“滚,你个臭流氓。”
叶星辰骂了句时,心中却喜滋滋的。
只因在人前光芒万丈的那夜花开,在江文东的心里,只配和本姨的一条黑丝相比!
“下雨了,我得走了。”
江文东站起来,回头看去。
后面就是水面。
荷叶在灯光的照耀下,随风轻轻的晃动。
细细的雨丝打在上面,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走,我们去酒店。今晚,我要开荤。”
叶星辰又想到了这件事。
“开个毛线的荤。”
江文东骂道:“你刚去新的工作单位,科室里的人还没认全。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来仔细观察你的下属群体,并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你真要开荤了,不但会走路不得劲,更是无法集中精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叶星辰当然懂的。
可她就喜欢这样说——
“不让我开荤,那你就多陪陪我。”
“我都陪你一个下午了。还不行?”
“不行!”
叶星辰看着远处的水上乐园售票点:“陪我划划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夜幕降临。
细雨霏霏。
凉风习习。
携一绝色。
荡舟湖上——
这绝对是一种最美的享受。
如果叶星辰没有在船上打闹,结果导致翻船,俩人一起落水的话,就更好了!
幸亏小船快要接近岸边,水深只是打到腰间;再加上俩人的电话,都寄存在了售票处,并没有造成什么大损失,自然也没太当回事。
“真不想你走。”
叶星辰双手环抱,走到路边时,凉风吹来,她接连打了几个冷颤。
“我可不稀罕,和你个疯婆娘在一起。”
江文东嘴上这样说,扒下衬衣拧干了水,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还要回天桥吗?”
叶星辰裹了下衬衣,看着只穿着无袖白背心的江文东,目光温柔。
“不。今晚我住在市中区的招待所。”
江文东如实回答:“今晚也在市里过夜的商小仙,明天一早就会去找我。到时候,我坐她的车回去。”
“嗯。那我走了。”
叶星辰垂首,轻声:“以后有空了,常来看我。因为,我想你。”
“收到。”
江文东抬手帮叶星辰,拢了下湿漉漉的发丝,说:“回家后洗个热水澡,以免感冒着凉。”
叶星辰走了。
“贼婆娘,现在越来越矫情了。”
江文东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远处后,连忙抬手摆住了一辆,刚好驶过来的出租车。
“市中区招待所。”
江文东上车,说了目的地后,忽然打了个喷嚏。
“哥们,看你浑身湿漉漉的,不像是淋雨,倒像是落水啊。你可小心,感冒发烧。”
的哥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哈,多谢哥们关心。其实,我身体素质好着呢。”
江文东哈的一声笑,歪头看向了车窗外,开始仔细分析那夜花开。
次日清晨四点。
江文东忽然从沉睡中醒来。
他忽然醒来,不是做了噩梦,也不是渴醒了,更不是被尿憋醒了。
而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下意识的抬手,放在了额头上。
额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