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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魂拱手道:“见过敖霖大人,见过敖储大人。”

敖月这一脉,共有三支,敖月的父亲敖霖是老大,修为在上四境的第六境,那敖储是老二,赫然是下五境修士。

虽是下五境,但一身修为,早已达到巅峰,恐怕用不了数百年,就能跨入上四境。

“百年前,我也曾去过东海,感知到你,乃是一头下五境的白蛟,如今怎么跌落修为了?”

敖霖负手往前走,朝李星魂问道。

“我误食一株毒草,导致修为大跌,用了千年时间才稳住。”

李星魂不动声色回道。

他了解过,如敖月这等人招揽强者客卿,都是无比郑重,要查清九族三代的,免得被其他神域的间谍混进来。

“导致修为大跌的毒草?东海还有这种毒草,为何我从未听闻过?”

敖霖一双龙眸,泛着湛湛神辉。

“我也没想到,同样也不认识那株毒草。”

李星魂回道。

“是吗?”

敖霖不置可否一笑,随后眸光一转,看向那敖月,道:“月儿,在这节骨眼上,不要和敖玺起冲突,对我们这一脉不利。”

“为什么?”

敖月诧异道。

敖霖摇了摇头,似不愿说,那敖储想了想,轻叹一句,“在这次清剿任务中,我们这一族,表现极差,已经被老祖剥夺东神关的监督权了。”

“爹!怎么会这样?”

敖月俏脸顿时惨白,蚌女也大惊失色。

东神关何等重要,乃是东神域的咽喉所在,谁若能掌控,便会有偌大权利。

这数十万年来,一直是他们这一脉,监管东神关,也正因为如此,敖月在修为不如的情况下,还敢和敖玺叫板。

可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剧变。

“这次的叛军,规模前所未有,说明东神关已经被渗透的极其严重,在大军征剿时,老祖龙颜大怒,当场怒斥我等,并将东神关的掌管权交给了敖玺的父亲。”

敖储苦笑一声,“月儿,你修为尚且不如那敖玺,如今地位也降低,所以还是不要跟他发生冲突了。”

敖月顿时心乱如麻。

东神关的掌管权,并非只是一个权利那么简单,还涉及到一些地盘和资源的分配,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下可是糟糕了啊。

“爹,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抬头,满眼泪花望向敖霖,只觉得父亲一向伟岸的身影,在这一刻,多出几分风霜之色。

“这是老祖下的决断,岂能随意更改?”

敖霖平静说着,“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老祖小惩大诫,已经算邀天之幸了。”

“好吧,爹,你放心,月儿今后绝对不再惹是生非,遇到敖玺也躲着走。”

敖月失落回道。

可这时,敖储却想起什么,道:“并非没有法子。”

“啊?”

敖月一怔。

“东神祭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整个东神域,一共九大脉,都会齐聚在东神关前,以血食祭拜先祖。”

“若你能在本次东神祭中脱颖而出,甚至是拿下第一,得到先祖馈赠,那……我们未必不能拿回东神关的监管权。”

“东神祭要开始了?”

敖月眼睛一亮。

“对,但你的修为,本就弱敖玺一筹,想要拿下,估计……”

敖储说着,叹了口气,似不认为敖月能力压敖玺。

“爹!二叔,你们放心,月儿很厉害,一定能力压群龙。”

但敖月很有信心,攥紧拳头,还不经意瞥了李星魂一眼,露出三分希冀。

据小侍女所言,这头小白龙,还怪有能耐嘞,若真能教导自己两招,没准……

“月儿,这小白龙,不行就还回去吧,交给敖玺处理。”

这时候,敖霖龙目一眯,一股龙威扑面而来。

敖月顿时委屈巴巴祈求,为李星魂说了一些好话。

敖霖终究还是疼爱女儿,勉为其难道:“好,那你要答应我,下次不能这么任性了。”

“爹,我答应您!”

敖月甜甜一笑,金眸化为了两弯金月。

敖霖和敖储很快离开,等他们走后,场上气氛顿时一松,蚌女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对李星魂说道:“看到没有,方才若非小姐力保你,你都要被赶出去了。”

“多谢敖月小姐一番苦心。”

李星魂轻笑一声,拱手道。

“哼,你知道就行。”

敖月仰着小下巴,一双眼睛,滴溜溜望着李星魂,忽而道:“那个,听闻你在祖堂,对龙腾龙柱颇有一番见解,恰好我也很有心得,不如交流一番?”

李星魂暗笑,分明是来取经的,却说成是交流。

但敖月毕竟帮了他大忙,他便没有拆穿,“好,敖月小姐,请到这边一叙。”

“嗯,和我交流,你肯定收获不菲的。”

敖月绷着脸,风轻云淡地道。

数个时辰后,交流告一段落,在蚌女的催促下,这位龙族女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宛若丢了魂似的,眼睛瞪大,目光无神,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咯咯。”

祝烟罗掩嘴一笑,道:“师父,这位敖月小姐,当真有趣,看着有些心计的样子,但那些心计,表现的太明显,我等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非但不觉讨厌,还显得可爱伶俐。”

“她有心计,却无城府,开疆扩土足矣,但不够掌管一族。”

李星魂笑着道。

祝烟罗刚要开口,忽而俏脸一凛,“师父,我们好像被监视了。”

李星魂面色不动,显然早就留意到。

他不经意扫过四方,就见自己房间附近,多出许多渊深的气息,一个个内敛无比,暗伏在各处,其中还有两股,赫然达到了下五境。

“是敖月小姐的人?过河拆桥?”

“并非是她,应该是敖霖或敖储的主意。”

李星魂淡淡摇头,“也许是见我来路不明,不敢轻信,同样怕敖月和我们过多接触……”

他心里,如明镜般,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祝烟罗怔了怔。

“他看穿了我们的身份和血脉,只是还未确定,所以才如此小心谨慎。”

李星魂平淡说着,可话语落在祝烟罗耳畔,却如惊雷炸响,让她花容失色,甚至险些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