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钱将一箱箱白银和一箱锁得牢牢的金元宝收入了系统背包中,一边咂嘴感叹着红风洞土匪的无良行径。有这种家业,想必在这占山为王不知道多少时间了,虽然陈四钱剿灭了他们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如果是换大启的官府来,这红风洞将近两三百号的一段、二段的喽啰加上三段水平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估计没个五百以上的武夫是啃不下来这块硬骨头的,反而还得不偿失了。
陈四钱可不管官府是怎么想的,官匪勾结也好,力不从心也罢,这些财宝自己是收下了。
将仓库搜刮到毛都不剩,陈四钱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陈四钱也不担心,倪白衣和殷晴在一起,莫问天独自一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红风洞就算还剩下些喽啰估计也逃得干净了,不可能现在跑出来找死。陈四钱觉得自己应该再找找,把什么伙房啊,大当家的卧室啊这种地方都搜刮一遍。
这大当家段海涛可真不是个东西啊,陈四钱再他房间里面翻找了半天,财物没有找到多少,女人的贴身衣服倒是找到了不少,害得自己被系统一顿嘲讽,还没有办法回嘴。关键是这里还没有密室或者是保险柜之类的玩意,白来一趟。一脚踹开了挡路的椅子,陈四钱气呼呼地出门,刚一转角,和一团香软撞了个满怀。
感受这女子身体特有的柔软,陈四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撞到自己的人,正是穿着一条碎花小白裙的倪白衣。倪白衣慌乱地退后了两步,红着脸有些急切地说道:“四钱哥,我们在外侧发现了一些被关起来的人。”
可能是殷晴这么叫她也听习惯了,倪白衣年纪比自己大一些,居然也这么叫自己了,陈四钱有些惊讶于这内向姑娘对自己的称呼,还有就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算了这都不重要,陈四钱顿了一会儿,说道:“带我过去看看吧。”
看倪白衣慌慌张张的样子,陈四钱大概也能猜到一些,这土匪窝里面,被关起来的人,女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如果是男人的话,估计更惨。陈四钱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枢机城铜矿场地下的牢房,已经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了,自己那时候想要救下的那个小姑娘也因为自己那时的无力不知所踪,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无脑行动,陈四钱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受到影响的平阳城和泰安城现在怎么样了,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回去把这件事好好了结了,算是断了自己和这件事之间的因果。
跟着倪白衣来到了红风洞的牢房,牢房里面关着的大多都是些衣不蔽体的女人,里面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排泄物的臭味,食物腐烂的味道,男女交脔之后的气味,还有血腥味,殷晴杀了一个红风洞的土匪,此时她的脸色很难看。莫问天也站在她边上,那张时常挂着憨笑的脸上此刻暗藏着怒意。
看到陈四钱来了,殷晴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莫问天也看了过来,似乎是想听陈四钱的意见。陈四钱扫过那些带着麻木的脸,叹了口气:“给她们找些衣物,先把她们放出来吧,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去吧。”
殷晴和倪白衣拿出了自己的衣服,莫问天也从山寨里面找到了不少能穿的衣服,得知自己被救之后,这些女人中的一部分眼神恢复了清明,对着四人磕头谢恩。
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商贾的家眷,家里的男人早就遭了红风洞的毒手,根本就无家可归了,这些人陈四钱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好在这里有一玄州城的妇女表示愿意收留她们到自己家去做工。还有一些则是还有家可回的人,陈四钱准备将她们先送回玄州城,并给每个人都留一些银两作为盘缠。
送这些人下山,陈四钱顺手把红风洞的山寨用黑焰烧了个干净,随后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她们给送回玄州城,到了玄州城之后,这些人拿着银两也就都离开了,这些银两也够她们平平淡淡地过下半辈子了,大启的物价还算是比较低的,银子的购买力比贵族联盟高很多,陈四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有个姑娘没有走,相当固执地说要留下来做陈四钱的侍女,殷晴和倪白衣的脸色有些古怪,莫问天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那姑娘有些决绝的表情,陈四钱叹了口气,先答应了下来,准备再想办法找个地方把她安顿下来。
又在之前的那家客栈住下,客栈掌柜已经派人将地面修葺好了,看上去和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效率相当的高,见到了陈四钱等人,掌柜笑着开了五间上房,还表示不要钱,热情到陈四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陈四钱还是按照原价付了钱。
吃完饭,这姑娘还真就偷偷地进了陈四钱的房间,丝毫不在意男女有别。陈四钱开始还以为是殷晴找他,一抬头却是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姑娘。
“公子,奴家名为清月。”在陈四钱有些不知所措时,这姑娘笑盈盈地开口说道。在这时,陈四钱才第一次仔细看眼前人的样子。清月穿着一身男人穿的布衣,身材纤瘦,黑色的长发有些杂乱,用一根黑绳随意地束着,脸上不施粉黛,依旧清秀柔美,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发白,一对杏眼配上似蹙非蹙柳叶眉,称得上是一美人胚子,多等两年长开了之后,绝对称得上是祸水级别的女子。
被陈四钱这么看着,清月脸上微微发红,但是相当胆大地看着陈四钱的眼睛,眼眸水润,能勾人魂。
“你回去吧,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的。”陈四钱轻叹了一声,这女子也是可怜了,这乱世之中,长得好看反而是罪过。
“公子可是嫌弃奴家身子脏了?”清月抿了抿唇。
陈四钱皱起眉:“和这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