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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志听到女儿的反问,噌的站起,不过片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凶了,

随即又坐下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魏司晨虽然不清楚今天余家的生日宴发生了什么,但想来自己爸爸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赵亘那样算不算谈恋爱,想了想回道:“是。”

魏承志紧接着又问道:“就那个赵亘是吧。”

见女儿点头,他再度恨声道:“小晨啊,那小子蔫坏儿,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爸,爷爷说你年轻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词,但我现在觉得,我爸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魏承志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当然。”

说完又觉得不对:“你别岔开话题,我和你说正经的,那小子真不是什么好鸟,你没见他今天有多坏,气的余泰和差点就当场升天了。”

魏司晨轻哈一声,突然起身将魏承志的杯子拿起,续满水再双手递过去,这才笑着问道:

“爸,他怎么了,你细说说。”

魏承志见女儿这样子,叹了口气,将今天的事情说了,魏司晨听得津津有味。

“哈哈,他居然还认识任叔叔。”

魏承志像是想到了两人互倒苦水的那一段,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好一会,魏承志突然平和道:“你知道,我不是古板的人,我也不纠结赵亘是所谓的二婚,也无所谓其他人说什么,

我就想问问你,你了解他吗?还有,真的认准他了?”

魏司晨也收起面上的笑容,回想着与赵亘相处的点点滴滴,声音轻缓道:

“爸,他很特殊,特殊到我有点说不上来他特殊在哪,反正就是和我接触的人都不一样。

我一直认为,我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但细想想也不是,和他相处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会觉得身心无比的放松,

不过,他也确实非常有才华。”

看着女儿眼中泛起的星光,魏承志极为不爽道:“有点急智而已,都用在恶心人上了。”

说完,他又带着忐忑不安的语气问道:“他没欺负你吧?”

魏司晨先是愣了愣,继而面上一红摇头道:“没有,他还没离婚呢。”

魏承志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往厨房走去道:“晚上爸做你最爱吃的抓炒鱼片。”

没一会,他又从厨房探出头道:“等他正式离了婚,你要是还认准是他,就带他回来,老子帮你考考他,还有才?

你爸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有才人多了,一个比一个过的恓惶。”

……

清晨,赵亘起的很早。

虽然昨晚因为兴奋他有点失眠,但并不妨碍他早上依旧精神满满。

锻炼之后,虽知道现在民政局还没开门,但他也坐不住了,驱车赶到了民政局,感觉在这里等着似乎更安心一点。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坐在车上,双眼盯着民政局的大门,他轻声的哼着歌。

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响了,他接起,听到冰冷的声音道:“你到了没?”

赵亘下车,看了眼左右,相隔三个车位就是余婉儿的车。

他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余婉儿下车也不说话,打开后备箱指着箱子道:

“吴妈好心帮你收拾的,两百万的支票在箱子里。”

赵亘拿下箱子道:“我得检查检查,吴妈收拾的,里面别塞了什么违禁品陷害我。”

余婉儿并没有接口,她也只当是赵亘说着玩,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赵亘真就将箱子放地上打开了。

检查了一番,似乎没找到不正常的东西,赵亘的面上居然还带着浓浓的狐疑。

“赵亘,够了,人家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样怀…”

赵亘将支票翻了出来,直接扔进了还未合上的车后备箱,这才笑道:

“一个人一直瞧不起你,一直对你敬而远之,或者说一直在想办法恶心你,当某一天这个人突然对你好了,

那必然是一个阴谋,除此无其他解释,看看,我又给你上了一课。”

赵亘说着,将箱子拎起放到了自己车的后备箱。

余婉儿也看到了那辆车,她的眉头挑了挑,随即面上的厌恶之色更浓了,在她看来这肯定是魏司晨给他这个小白脸的。

这次她还真就没猜错。

进了大厅,一番正常的流程,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人的脸色,连例行的劝和环节都省了,直接给两人的证件盖了章。

赵亘这才知道,现在连离婚证都是红本本了,真喜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他和余婉儿好像是在比径走似的,看谁走的更快。

余婉儿只是单纯的不想留在这里,而赵亘是因为心情大美,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车里,打开后备箱,户口本离婚证一股脑的塞进箱子里,

他就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起来。

“老方,晚上过来喝酒。”

“老高,请个一天假,下午飞回来,晚上喝喜酒。”

好心情嘛,要与人分享,拢共就这两个损友,他觉得这一次缺了谁都不好。

至于魏司晨,他有一种直觉,对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公寓。

他的直觉非常准,当他拎着箱子打开门时,一阵菜香扑鼻而来。

“听说你昨天很威风?”魏司晨看着他笑道。

赵亘摆摆手道:“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啊,恶心了余家人,把我的贞洁也搭进去了。”

“贞洁不是形容女人的吗?”

赵亘看着魏司晨,魏司晨愣了愣,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道:“脸上有东西?”

“贞絜陆沉,志裂金石,你听过没?这两个字本来就是形容男人的,小馋馋,你要多读点书啊。”

魏司晨扑哧一笑道:“人无欲求犯礼者,亦由贞絜使之然,就是形容女人的,你可别想忽悠我。”

赵亘一愕,这丫头厉害啊!

“你可以继续狡辩的。”魏司晨走过来,接过他的箱子道。

“真没意思,你说你一个总裁看那么多闲书干什么,没事多读读羊皮卷不就行了。”

“那是西方个别人用来洗脑的,读那玩意干什么?”

魏司晨将箱子拖到卧室,将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

“你有多久没买衣服了?”

她发现赵亘的衣服,几乎都是旧的。当从箱子里翻出离婚证时,她还打开看了一眼。

午餐很丰盛,赵亘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说我是不是要买束花,然后站在星光的大楼底下,拿着大喇叭喊着,安红…,呸,是司晨,额想你。”

“安红是谁?”

“什么安红?”

“你刚刚明明说安红了,我听见了。”

“你听错了,我说是安…,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你明明说了。”

“小馋馋,你还较真了是吧?”

“是你初恋不?说来听听,安红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