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老婆,咱们混进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粉毛的萨科塔此时正紧紧抱着黑毛的那只,两只小团子身后还跟着一大队各种颜色的带翅膀的团子,正自以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罗德岛.....
“应该...没问题的吧,毕竟联系不上席德佳大人,卡德杰大人也断线,珍娜大人和蕾缪安都死透了,现在这里不就是我说了算嘛....”
阿尔图罗随口糊弄着,手里还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小旗子,简直就是幼儿园带队出去玩的小班长。
“可是,咱们真的不用回去给席德佳大人帮帮忙吗?总感觉那边会有需要咱们的地方欸~”
安比尔说着,同时很开心的接过耶梦递过来的冰淇凌蛋卷,接过来时还没有忘记说谢谢。
“emmm过去也是添乱,就咱们现在这个情况...过去,多危险啊,我觉得席德佳大人是不会需要咱们的。”
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席德佳大人动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画面,阿尔图罗果断的放弃了回去看看席德佳需不需要帮忙的想法。
她甚至连想都想不到,自家主教大人现在都快被做成烧鸟了。
“谢谢你,耶梦...姐姐...”
结果那只羽蛇用尾巴递过来的冰淇淋,在那只羽蛇明显暗示着什么的眼神中道谢,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成功的潜入了罗德岛,甚至每个人都搞到了一个冰淇淋。
才不是懒得回去挨揍呢,毕竟是珍娜大人把种群的能量全用光了,就算现在回去也没有用呢。
她这么想着,舔了一口手中的香草冰淇淋,画面有一种滑稽的熟悉感......
嗯,香草榜一正在舔她的远房亲弟弟()
反正挺好吃的,谁会在乎这些呢?
费德里克,如果他现在还没死的话,那应该....
正在被席德佳大人带着那只邪魔还有那个龙女圈踢吧。
开心,想看看。
“我想去观战,她们打起来一定很好玩。”
很突然,她这么发言道。
“不可以哦,博士交代了,不要让无关人员靠近现在的拉特兰,很危险的。”
耶梦将阿尔图罗的提议拒绝,然后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罗德岛已经解开了和拉特兰港口的接驳,现在的港口正在不断地溢出黑金色的浪潮,连靠近都成了问题。
“可是我就是想去嘛~”
阿尔图罗使用了装可爱,然后被安比尔敲头制止。
“别给别人添乱啊~”
耶梦微笑着摇头示意没事,然后眯起眼睛,转头看向一边领着小萨科塔们挨个登记上船的埃忒尔。
耶梦:为什么我感觉她们完全不需要哄,一个个都好乖啊~
埃忒尔:现在的小孩....都已经学会自己拐卖自己了...
看着流水线一样的签字流程,埃忒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眉毛一直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谁在乎呢,反正这里是博士的罗德岛,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博士难受。
通过,通过,全部通过,哈哈哈哈哈哈哈~
......
要...死了吗?
炽热的光团中心,缺口已经被回流的烈焰填满,但身体上的伤势依然没有被修复。
贯穿伤从头顶一直划开到右脚脚底,相当于整个身体被完整的掏开了一个大洞。
如果她是个活生生的正常生物,这样的伤势,无论怎样挣扎都没用了。
她一定会死,只是暂时还活着。
或者说,她早就死过了。
这具烂肉一样的躯壳,从始至终,都是扛着那个神性将命吊着。
这根本就不是我能打得过的难度好吧。
仅存的一点没有被愤怒顶掉的理性制止了她将手中的神性丢在地上的泄愤行为。
即使自知徒劳,依然举着右手,光束和利刃源源不断的从她身旁射出。
谁家反派打到最终章随便挑一个主角团里的人都打不过啊?
怎么到我这里就被人按着干了呢?
光团散开,她放下了自己高举的右手,倔强的站着。
“看上去,你要死了。”
此时,离珍娜最近的,是领着龙站在空中的博士。
“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博士这么说着,从腰间缓缓抽出刀。
虽然刚刚到太阳确实很吓人,但如果要比玩火的话,现在这具身体,在大地上没人能比得过。
“无论何时,亵渎神明,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珍娜对着博士抬手,光矛在博士头顶出现,在落下时却被博士身后跟着的岁用龙翼挡下。
“你们的神明,惧怕我。”
捏住一枚刺穿龙翼的光矛,将其拔出,放入手中,博士说着极度亵渎的话,身后污秽的气息已经溢出。
“来吧,沉沦于此吧,这就是我为你谱写的,最仁慈的结局了。”
紫色的毒血附着上了那枚光矛,博士将重新塑造的矛丢向珍娜。
杀掉她,她的那具身体,虽然已经知道是用什么的尸体构成的了,但既然可以携带神性....
一副有资格的躯壳。
“咚。”
珍娜没有移动,挥动翅膀将来到眼前的矛打散,毒液四处飞溅,触及的地方转眼间就从红肿变得腐烂。
不是击杀,而是捕获....
这神性...你拿的住吗?
金光从体内透出,体表的腐烂被止住,身后的那只翅膀正在被极速放大。
“永恒燃烧的羽翼,带我脱离世间的沉沦。”
将双手高举,盘踞在拉特兰上空的天灾云被起因不明的风流影响,最中间被吸出了一个空洞,一缕阳光从中落下,照在珍娜举起的右手中......因为她已经没有左手了。
烈火在左手的断口处被重塑成手,两把圣剑同样从火焰中生成。
“我以天理为凭,踏入这片荒芜!”
交错的斩击,十字的火焰刀光飞向博士,火焰的灼烧扭曲了空气,光影变得模糊。
博士没有避开,而是同样让自己的刀上附着了紫色的火焰,随即挥刀砍在了那刀光上。
“逢我于此,人们遍聚而征战,他们人数多如海沙。”
博士的表情停滞,蓝光在刀上闪烁,借助空间的权柄,将两道刀光切开。
但眼前是连城一片的剑光和火焰。
“忤逆者,由烈火审判。”
博士转刀,劈砍的速度加快,原本要向前的动作停下,居然开始被压的不断后退。
“堕落者,不可饶恕。”
剑光在近身的时候就直接爆炸,在闪避和格挡的过程中被不断冲击,博士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不义者,烈火焚身。”
她跟不上了。
刀光开始在博士的格挡下幸存,接连在博士身上炸开。
“欺诈者,我判你无能。”
逼养的混蛋....
只能做出的抵抗是用刀刃挡住自己的脸,博士眼中怨毒的紫色已经不能进一步浓郁。
这孙子...
“背叛者,该当死罪。”
火光在身上爆开,火焰甚至遮住了博士视线。
这孙子....出羊刀了啊....
怎么越a越快啊...
眼前的火焰突然被打散,两把利刃跨过了火焰,那只巨大的燃烧着的羽翼包裹着珍娜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残破的身体,没有撤离,而是直接冲到了博士身前。
“够格的人才能幸存。”
“噗呲~”
两把剑同时插进了博士的胸口,然后无尽的火焰从剑刃中喷出。
“喂....”
博士吐出一口血,然后握住珍娜插进自己胸口的剑刃。
“我知道你确实打不过我们任何一个人,但是....你就算要一换一,也没必要挑我这个...有复活甲的吧?”
尽管每说出一个字都会吐出一大口血,但博士还是很负责的将整句话说完。
“你有复活甲?”
珍娜愣着了,甚至博士嘴里喷出来的血溅到脸上了也没有注意到。
“怪不得这么弱。”
如果比别人多几条命的话,那质量这么低也就说得过去了。
果然 不愧是博士,就算是菜也有菜的理由呢。
气的博士有一大口血喷出,身后的岁都没有忍住,一巴掌拍了下来,把珍娜拍到一边。
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随手一指,博士的身体停顿,胸口的伤被撕扯着放大。
突然的变故让她的身体不足以继续支持飞行,翅膀抽搐着落下,身后的巨龙下意识的伸出龙爪,将博士接住。
“蠢货....滚开....”
下坠中的博士挣扎着将这句话说出口,可惜已经无济于事。
光矛从她身体中出现,飞速膨胀,在显露出来的同时就将岁兽贯穿,连带着博士一起向下倒去。
次数限制,或者说是使用对象限制。
无所谓了,反正你难受我就开心。
还有就是啊,我好像...真的...
翅膀挥动,没有继续追击博士,而是向着切里妮娜那边飞去。
懂了。
眨眼间来到切里妮娜眼前,反手砍出两剑。
切里妮娜随手丢掉了怀里抱着的席德佳,也没有拔剑,徒手将珍娜的剑锋拨向一旁。
“何必来寻我呢?”
她这么问着,圣剑出现在手中,向珍娜刺去。
“...”
血液溅满切里妮娜的脸,表情错愕,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嘘...切里妮娜...”
面具破碎,连带着身上那些金色的符文,金色的光团被从她身上排斥出去,切里妮娜拔出圣剑,接住了光团。
“你愿意...”
身后的翅膀在破损,碎裂的痕迹生长到了脸上,但她依然用那近乎病态的眼神看着切里妮娜。
“成为我吗?”
她这么说着,放心的向下落去,话语惊扰的切里妮娜许久没有将手中的神性收起。
“你在说什么?”
珍娜一言不发,在她眼中,似乎看透了那令人愉快的本质。
“告诉我!”
即便如此,她眼中略带怜悯的戏谑还是引动了切里妮娜脆弱的神经。
剑刃挥动,斩击成型,在珍娜做出反应之前,斩击就已经到了她眼前。
真过分啊...明明是在提醒你啊...结果为什么是我被砍了呢?
心中这么想着,身体被一分为二,但却连一点懊悔都没有。
算了吧,我可不管了...和我没关系。
我可没有,给别人打白工的习惯...
虽然现在也没差多少吧。
她笑了,那张满是裂纹的脸笑起来让切里妮娜的笑容都缓缓消失。
或许,这个人....现在不能死。
或许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是不是应该....救救她?
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能让你犹豫...
燃着火焰的剑刃穿胸而过,而在创口上,紫色的毒纹也在疯狂蔓延。
“嗨,还记得我吗?”
紫发的龙女在珍娜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带着不明紫色纹路的手臂搭在她的胸口,那里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老娘居然还有可能活着?”
眼中映着永不熄灭的怨毒和疯癫,她贴着珍娜的脸引爆了自己的污秽。
紫色的帷幕在下落中的两人身边升起,浓郁的毒气已经化为实质。
“你哪位?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哦。”
珍娜回答,虽然早就意识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她一点掩饰的欲望都没有。
我已经很完整的挨了几章揍了,凭什么继续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嘴硬也没用。”
感受到剑柄顶在了自己后心的位置,珍娜倔强的用仅剩的右手向身后竖了个中指。
你就玩吧活爹,谁玩得过你啊。
“蚣蝮镇水。”
火焰在身后生成,珍娜已经感受不到痛苦,并非感官被抹除,只是那疼痛已经超过她感知的界限。
只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人在她身上踩了一脚,将她踩向地面。
“啪叽。”
她的脸重重拍在地上,内心还在吐槽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的没素质。
一把镰刀被横在她头上,即使不抬头能够被她感知到。
“席德佳。”
娇小的黎薄利萝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已经千疮百孔却仍不肯安静死去的诡异存在。
“在死前,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抬起头,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但将死的意识依然顽强。
“我...到底是谁啊...”
她问出了问题,什么都没说,但却什么都问了。
“你是白话。”
不是回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不愧是前辈,只需要点一句,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只想笑一笑,肯定席德佳刚刚产生的想法。
可她已经死了。
金色的利刃贯穿了她,在她听到回答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