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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到了,多余的话就先免了吧。”

拉特兰的码头,罗德岛本舰已经与拉特兰的城体接驳。

舱门打开,里面的人员几乎是成方阵挤了出来。

博士站在队伍最前方,越过了在码头一侧低头致意的安比尔,不去理会,只是带着大队人马前进。

“带这么多人,真的有必要吗?”

切里妮娜和博士保持了一段距离,老老实实的穿着自己在乌萨斯的公爵礼服。

天上的那个人已经告知过她们了,这里...就是最后的舞台,不会再有下一个篇章了。

她会盛装出席,哪怕最后一定会被打的狼狈不堪,赤身裸体,但现在,她已经决定了,要盛装出席。

已经被净化重铸的圣剑并没有被交还给塔露拉,塔露拉同意了将这把武器送给切里妮娜,此时被她插在别在腰上的剑鞘里。

莫斯提马和查丝汀娜并列跟在她身后,手指上的王冠中的触感告诉她,现在,她的两位母亲都在关注着这里的每个事物。

千军万马?她不需要啊,将自身的定义改变为联通亚空间的主要出入口之后,她一人,就能算得上千军万马。

更何况....她还有那个权柄。

人数从来都不是必要的,她一直这么认为。

她走过接驳用的桥梁,阳光照在她的影子上,一瞬间似乎展现了无数猩红的兽瞳。

无数只....狼的眼睛。

这就是她的一切,因为她的留意而积攒下的,微不足道,但又值得一提的一切。

“当然有必要,毕竟,这里可是有一整座城的呀。”

博士回答着,同时抬手回绝了因不明原因而成为礼仪的阿尔图罗过来引路搭手的动作。

她本来是想接受的,但感受着身后耶梦那逐渐明显的敌意,她还是放弃了这种行为。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上次从莱塔尼亚幸存了之后,耶梦每天重置的时候,多少都还能保留一点点记忆....

所以她会对那时自己刚刚睁眼就看到在攻击自己心爱的博士的那个黑毛天使有明显的厌恶呢....

明明之前自己这样的时候,耶梦都会过来很贤惠的开始助攻,让自己多纳几个的....

但确实蛇蛇的身体每天也在变好,能力的使用也能看出恢复,这样就够了。

同样越过了阿尔图罗,这只黑毛萨科塔脸上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僵硬,随后耶梦也跟着博士越过了她。

带着微笑,眯着眼睛狠狠地剜了阿尔图罗一眼,随后愉快的扇了扇翅膀,追上了博士,抱住了博士的胳膊。

耶梦:你看你看,你刚刚明明是想这么抱过来吧?不给你哦~

阿尔图罗:......(满脸冷汗但因为被威胁了所以不敢吱声(尽管在博士对耶梦的那种偏爱下就是吱声也没有用吧))

“那个,耶梦,过一会,额,等我通知你的时候,就立刻开始远离我,就算不能离开这座城,也要和我们,还有这几个人离远一点,和那些干员待在一起就好,他们会负责保护你的。”

掀起耶梦头上的羽毛,对着微微脸红的羽蛇低声说着自己最后的担忧。

耶梦的战力,即使是放到现在,这个所有底牌都可以被搬出来的终章里,依然可以说是非常优秀。

所以,博士根本不可能做到,将耶梦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上。

在最后.....只会剩下我们自己....

到现在,博士已经不需要所谓的‘耶梦是那个音符能力的凭依,保证她的安全,才能让自己有更多容错。’这种蹩脚的理由当做借口了。

她就是爱这只羽蛇,她不想她死。

“好啦,我会听博士的所有安排的啦。”

用羽毛和翅膀轻轻的蹭着博士,耶梦将博士对自己的嘱托深深记住。

虽然随着潜意识里习惯性的逐渐增高,她已经不会再不经意间用您来叫住博士了,但这只蛇蛇发现了,直接叫博士好像比叫你或是您要更亲切一些。

每次叫出博士的时候,身体就会变得和博士叫出她名字时一样激动。

“嗯,记住,你比什么都更重要。”

勉强安抚了耶梦,博士已经走到了拉特兰城墙的前方。

看着身前的玻璃门,博士没有停留,在脚尖与门触碰的同时,整个大门连带着码头衔接的墙壁,同时消失。

“真张扬。”

莫斯提马毫无表情的点评,但衣袖下面的手还是会因为紧张而导致掐着那条黑蛇的力量加大。

“因为她也在紧张呢。”

切里妮娜说着,在踏入城墙的同时挥手,黑雾将裸露在外的平台笼罩,亚空间的基点已经被留下。

一只又一只狼形的兽主从中爬出,恭敬的跟着切里妮娜。

“你们不会介意吧。”

切里妮娜对着在自己身后愣住的安比尔说着,那只萨科塔的诧异没有持续多久。

在光环闪烁了几下之后,两只萨科塔张开了翅膀,飞离了码头。

没有人去拦她们,只是一步步向城内走着。

兽主的狼群因为恐惧和契约而一言不发,罗德岛上下来的那些干员则都是尸体一样的寂静。

人群中除了傀儡之外,还有几个活人,但是....他们没有对象,可以说出哪怕一句话。

寂静,是会传染的。

在人群前,塔露拉颓废着行进,黑色的火焰已经从她身上熄灭,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眼中满是血丝。

弯腰,甚至有些驼背,但还是听从博士的安排,穿着自己那身公爵的服饰。

无话可说,一言不发,她仅剩下的能为博士做的事,也剩不下多少了。

哪怕她自己都认为,像她这样,只会带来厄运的人不应该再跟着博士了,但她也懒得去辩解了。

博士需要,那就跟着吧。

埃忒尔在塔露拉前面几步的位置上,双臂在胸前环抱着。

她现在的体型已经不是萝莉了,上次通过耶梦的血恢复过一次之后,身体已经来到了少女的大小。

博士在事后.....没有收回她身上的血....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很多。

认可了吗?

埃忒尔心里都明白,博士已经在接纳自己了,只是.....

自己,能够在拉特兰,那个人的那座城里...活下来吗....

她不知道,但她也没得选。

罗德岛上带下来的人,有一部分具备特定能力法术,比如减速或者位移,还有控制之类什么的,这些都被用来保证耶梦的安全。

剩下的那些.....

都是自己的血包。

脖子上的项圈传来触感,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不也挺好的吗?

墙壁被一层层的剥离,最终城墙被整个凿穿,圣城的景物被呈现在博士眼前。

圣地一般的构建,高塔直入云端,只是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生机。

整座城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人....都在哪里。

拖拽着金光的流星携带着无尽怒气向博士冲来,蓝色的利刃同时在博士手中产生。

“叮。”

蓝色的空间之刃与流光的金色羽毛碰撞,兜帽服和圣者的披风被风流吹动,挣扎着摇摆着。

“席德佳,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要来迎接我吗?”

流光划过了博士的脸颊,紫色的血液溢出,却不能同化那神力编织的金光。

“博士,你都做了什么。”

惊恐,还有愤恨,只不过悲伤招致的杀意更胜一筹。

——————死不瞑目,死不足惜——————

米迦勒会向路西法流泪吗?

昏暗的小巷,道路两侧倒了一地的萨科塔,光环失去了特征,恢复成最原始的圆环。

金发的黎博利拖着华贵的长袍走进阴影中,周身已经被点亮,愤怒让她的能力不断外泄,光芒只是这种外泄的体现之一。

在博士已经靠岸,即将进城的同时,拉特兰全境的萨科塔,同时断线。

那种剧烈的,伴随着明显痛楚的共感波动,即使没有连接,但长期处于共感辐射范围内的席德佳,还是感受到了这种波动。

她在同时就被惊醒,那种痛楚,在她看来,那种共感之中表达的痛楚,就像是听到了自己听着就会觉得难受的哀嚎一样。

随后,她就想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萨科塔,她只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但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但是....周围能看到的萨科塔,全是一副死机一样的表情。

正常的萨科塔死机也就算了,顶多就是之前那样的事情又有了一次类似的呗...

但是...卡德杰也死机了。

上次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珍娜亲手在自己面前,将信息处理终端的内容从卡德杰的机体上分化出去了。

作为一个汇报和下达指令用的机体,就算是信息流过大到影响整个萨科塔群体,卡德杰也不可能会死机。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萨科塔这个群体的...进化...

有什么,她们缺失着的,非常重要的东西,被补全了。

是....

权柄的领域被打开,疑惑的话甚至还没有在心中被说出,她就看清了拉特兰中的一切。

正在走进城邦的博士她们,从天空中不断落下的萨科塔,或是直接昏厥倒地,或是脱力靠在某处,城中已经没有一个萨科塔还能保持着清醒。

信仰的能力能让席德佳确定她们没有死掉,她们的离线并不会过多的影响自己的战力,毕竟她们早晚会醒来....

只不过,席德佳在看清整个圣城的同时,也知道了,造成这个异常的原因。

...

她走入黑暗,因暴怒扩散的气息并没有将两边昏迷萨科塔惊醒,也没能救回黑暗之中逝去的人。

“珍娜。”

黑发的萨科塔嘴角溢血,头顶的光环破碎的再无之前的美感,也毫无光泽。

原本亮红的眼睛已经变为鲜血凝固后的颜色,倒映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猩红的大剑。

双脚离开地面一尺,被吹嘘过能扛住城防炮正面轰击的袍子被轻易击穿,血液一路顺着墙面在地面组成一个血泊。

她已经死了,显而易见。

身后的羽翼无力的垂落,末端已经耷拉到地面上,现在已经沾满了灰尘。

整个萨科塔种族陷入死机状态的原因,共感之中,被强行导入了,死,这一个概念。

她们无法处理,她们即将进化。

席德佳徒手撕开了珍娜身上仅有的那层袍子,手上携带着的气旋已经让珍娜被钉死的那面墙上满是裂纹。

里面果然...没有穿衣服啊。

除了脏了一点完全没有收拾过以外,不存在第二个伤口。

一击致命?

权柄都没有来得及使用,甚至连动静都不曾发出,就死在这里了?

心中的暴虐在递近,她握住了那把大剑的剑柄。

金光逸散,时间的权柄被肆意使用着。

几分钟,一秒,再来一秒,只需要看到是谁,看到是哪个人,看到怎么动的手也好啊。

时间的河流一次次变轨,席德佳在最接近的时间点上,只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走进了小巷。

被遮盖了。

她散去幻想,拔出大剑,放任珍娜的尸体掉在地上。

改变时间,覆盖现实,欺诈....世界。

珍娜提到过,这是....博士身边的那只羽蛇....

自从被拔出的那一刻开始,大剑就已经在燃烧,即使那火焰攀上了席德佳的手,她也没有反应。

很坏的开幕式啊,她又一次,只剩下一个人了。

“博士....”

持剑的右手因为愤怒而用力,剑柄被硬生生握碎。

“你都干了什么。”

金光冲天,虚幻的天使之翼在她身后展开,直直飞上天空。

......

剑刃碰撞,圣歌的吟唱此起彼伏,羽毛自拉特兰天空中落下,云层中洒落的光辉笼罩了城中每一个萨科塔。

强制开机所有人,保留特殊型号卡德杰的指令地位和候场资格,全体升空。

由蕾缪安,取代预设中珍娜的位置。

洗地....

开始。

神力在她头顶组成了光环,特殊的波形向四周散去。

在莱塔尼亚,被博士记录过的波形。

该死...

挥刀将席德佳扫开,那只黎薄利挥着翅膀在空中维持着高度,用金色的羽毛下垂,左手在虚空中拎出了一个天平,剑尖指着博士。

高高在上,离群的神眷,堕天的圣鸟,因曾同属路途的旅伴的逝去,向圣战中的诸国,发起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