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维多利亚那边的布局,居然会是这样吗?”
某个维多利亚的早点摊上,德丽莎对着犹大问着。
凭借她们这样的视力,已经足够看到小丘郡中发生的惨剧。
“博士没有发现。”
没有穿戴特殊的装束,甚至连伪装都没有,在外人看上去,只是两只白毛的黎博利正坐在街边喝着咖啡。
犹大甚至连武器都没带,她正端着咖啡,将视线投向远方。
“乌萨斯支持了深池的行动,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犹大继续说着,德丽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至少凭她的智商,想不到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
“但是你使用了时间的权柄,如果让那只鸟来看的话,她会找到你。”
犹大点头,并没有否认。
小丘郡中所发生的一切,和原来的时间相比,都提前了很多。
但是,整个事件的大体流程不会改变。
“多少让博士有一些紧迫感吧,另外,那只傻鸟可不会从她的国度里出来,关心这种事情。”
outcast当然会死,只不过,死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乌萨斯支持深池做什么?皇帝选的不是塔露拉吗?”
德丽莎说着,她能看出来犹大都知道,但是如果她不问的话,犹大绝对不会说。
“到时候再换个首领就好了,哪有那么麻烦。”
犹大说着,将空掉的咖啡杯放进垃圾桶中,背起了自己的挎包。
如果再给她添一根手杖,那么她就是一个标准的维多利亚商人。
“不看了吗?”
德丽莎问着,她点的冰淇淋才刚刚被端上桌子。
“早就知道结局的事情,再看还有什么意思。”
犹大这么说着,同时用德丽莎的那个冰淇淋上的勺子挖走最上方的那个球。
“完事了赶紧回乌萨斯,现在的博士可和之前不一样了,万一被看出了问题,她们开团直接抓你我可不会救。”
甚至没有咀嚼,直接将那个冰淇淋球吞下,当着德丽莎的面将其吞下,这简直就是对冰淇淋的侮辱。
“不一样?不还是被我的一个幻影吓跑了吗?”
德丽莎嘴硬着,但犹大没有理她,而是跟着人群离开了。
“啧。”
德丽莎靠回到椅子上,看着自己剩下的半个冰淇淋缓缓融化。
“服务员,再要两个冰淇淋,我打包带走。”
将融化的糖水和杯子一起丢进垃圾桶中,她又下了一次单。
——————德丽莎:喏,冰淇淋,两个,我吃一个,丢一个,气不气?——————
outcast走在小丘郡的街道上,动作有些缓慢,因为她背上还背着一个重伤的德拉克。
那群深池人,都已经疯的差不多了。
即使outcast能够确认,自己背着的这只德拉克就是深池的领袖,但仍会被接连不断冲来发动不差别攻击的深池人员的行为而质疑自己的判断。
当然,这群深池人连自己人都杀,完全没有纪律性,见到一个就砍一个。
不管发生什么事,这只德拉克必须被送回罗德岛。
之后.....自己或许就可以退休了。
什么命运,她是一点都.....
她看到了前方站在飞行器上试图离开的深池士兵。
单手抱着德拉克,从废墟中抽出一块石头,丢向那个人的飞行器。
“女士?您也在这里?总之,谢谢您帮了我。”
提着破城矛的瓦伊凡这么说着。
“不客气,事实上,你也帮了我。”
单手抱着病人从小巷中走出,老年的萨科塔被这一地的深池士兵震惊了。
“我听说萨科塔都很擅长用铳,但被想到扔石头也这么准。”
一人一只小队,已经将这附近的深池士兵清缴,她们获得了暂时喘口气的时间。
“从这里推开这些石块,就可以离开了。”
风笛说着,outcast依然没有开枪,枪声在这片夜空中实在是太显眼了。
“你不撤退吗?”
outcast问着这位维多利亚正规军的小姑娘。
“我当然不会撤退,我还要从这里过去,去和我的队友们汇合。”
所以你这么半天一直是在和深池的这些炮灰干架吗?
还是说....这小姑娘迷路了,一直都没有找到队友吗?
“你要穿过城区?现在城区....”
又有人上来了....
而且,看上去很难走了。
“女士,我来挡着,你和你的朋友快走。”
看着开始聚集的深池士兵,风笛说着。
“他们刚刚的通讯里说了,他们的首领就在后面。”
outcast从地面上破损的通讯器中得到了信息,她看向风笛。
“那不更应该快走?”
“逃跑,可从来不是我的习惯。”
她看到了后面的人,或者说,她的共感告诉了她后面的来人。
“来,年轻的朋友,帮我个忙。”
她将病人交到了风笛手中。
“请你把病人带到雕像东侧,交给我的朋友和同事。”
“告诉他们,我很抱歉,有些事我没做到,他们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她的语速有些快,甚至听上去有些焦虑。
“那你呢?”
那很善良的瓦伊凡这么问着。
“我.....”
outcast感受着那些靠近的人,她难得的思考了一会。
为什么....自己必须要留下呢?
只需要带着这个德拉克走开,去和罗德岛的舰队汇合不是更好吗?
不....这只德拉克太重了,不仅是因为她高密度的肉体,还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些源石晶簇。
自己带着她,跑不过后面的那六个....
对啊,她的目标,本身也就是那六个人啊。
事情的真相,她已经通过自己的途径传回去了。
到了现在,就算这个瓦伊凡小姑娘帮她拖住了那六个人,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我再多留一会,等几个人。”
她这么说着,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或许,应该更相信犹大一些.....
她相信,就算是最差的的情况,她也依然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命运。
‘不去和他们告别吗?’
已经不需要了。
她看着那个代号是风笛的人背着病人离去,突然发现,自己甚至还没有问她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