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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

指针无声中流转,当光华散尽,一切再一次再次归于平静,只余下微微荡漾的波纹。

“好饿!”

“好困!”

“好累!”三个词,一个词比一个词轻,还没睁眼,就感觉又要昏死过去似的。

喝茶的希遥嫌弃的望了过去,一个大男人……她都没喊累,他倒是叫唤上了。

“好饿……”

忽然一个东西塞进了嘴里,他嚼了嚼,奶香奶香的。

“好饿!”

一块。

“好饿!”

又一块。

如此往复,当希遥再伸手摸了个空时,发现一碟饼干已经全部被她喂完了。

……还挺解压。

“好饿!”

大概四五息过后,还没有吃到饼干的洛夫克拉夫特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朝四周看了一圈儿。

空无一人。

这时的希遥经到了波罗的海。

事后,菲茨杰拉德询问洛夫克拉夫特他和希遥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洛夫克拉夫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吃了她弟弟吧。”

菲兹杰拉德“……???”

你在说什么?

震惊过后,菲茨杰拉德面容扭曲的道:“你吃了她弟弟她没杀你?”

洛夫克拉夫特一脸的不解,“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就只吃了一丁点。”

“这是吃多吃少的关系吗?”菲茨杰拉德怒吼道。

这是吃人啊,吃的还是她弟弟。瞅着宁静中还带点疑惑的洛夫克拉夫特,菲茨杰拉德忽然觉得自己把他从河里挖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现在把丢回去还来得及吗?

“可她本来就不想让他活着啊!”洛夫克拉夫特歪了歪头,“所以我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什么意思?”菲茨杰拉德皱着眉,“不应该呀,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对亲人可是相当重视的,怎么会想让弟弟去死?”

“所以她没杀我啊,不然虚无与现实唯一的残留不就彻底没了吗?”

“啊?你说清楚点。”

洛夫克拉夫特却打了个哈欠,“好困,我要去睡觉了,有事再叫我。”说完不等菲斯杰拉德阻止,他就滑进了一旁的河里,没的踪影。

——好了,现在不用考虑要不要扔了。

……

在波罗地海见过毕尔斯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希遥一个转身回了日本。这里既然没有消息,那她就只能去有消息的地方。

“真是废物,居然连这种攻击都躲不开。”

清脆嚣张的男声,还带点小女孩儿闷哼的声音。

刚从门里踏出来的希遥看过去,穿着浴衣的禅院直哉倚着二楼的栏杆,手里拿着个石子漫不经心的上下抛着,那一头扎眼的金发已经染了回来,垂直披肩?

下方的庭院里,两个女孩儿鼻青脸肿的躲着他扔下来的石子。

“啊!”也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护住了另一个,躲闪不及便被石子砸中的额头,血一下子就流到了眼角。

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反扔了回去。

“哈哈,就你这个小废物还想扔中我。”

“呵呵!”希遥手指微动,半空中的石子倏然拐弯加速,毫无防备的禅院直哉……躲过去了。

“谁?”

还没来得及查看,又听到了脑后的破风声,禅院直哉堪堪侧身,石子擦着他脸颊而过。

“就这!哼,雕虫小技。”

“是吗?”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希遥抬腿就是一脚。

——下去吧你。

噗,院里的小池顿时多了只鸭子。

禅院直哉狼狈地从水池中爬出,浑身湿透,目露凶光看向岸边,却在对上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眼中的怒火瞬间凝固。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么多材料还不够。”禅院直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材料?

那艘货船上的人果然是他。

希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材料的事先放一边儿,你可真有出息了,欺负起幼儿园小朋友了。”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气急败坏的道:“山间希遥,你装什么蒜啊?”

希遥眉毛一挑,“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禅院直哉没理他,而是冲着旁边的两个女孩儿大吼了起来,“你们两个小废物还不滚,还有今天这事儿不准说出去。”

其中一个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而且旁边的另一个迅速朝院门儿跑去,但在出门的时候,希遥清楚的看见她拿了个东西扔了过来。

她头微微一歪,那东西顺利的砸到了禅院直哉头上。注意力全在希遥身上的禅院直哉根本就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敢偷袭他,以至于一坨黄色的东西从他头上掉下来之后,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禅院直哉:“……”

闻着那可疑的气味儿,希遥默默的退了两步。

当然了,这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东西,只是一块稀泥而已,但用来和泥的东西就有点儿……可疑了。

“禅院真希,我杀了你——”

希遥掏了掏耳朵,凉凉的道:“吼吧,你最好再吼大声点,让全禅院家都知道你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给偷袭了。”

“我……”禅院直哉的声音一下子哑的,看着希遥气急败坏的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哦,不干什么,看个热闹,再见。”她一转身,一个诡异的大门就出现在她面前。

“对了,不准再欺负那两个小女孩了。丢了。”

禅院直哉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是命令。”

“你……”禅院直哉瞪大眼睛,似乎对“命令”二字感到极度不悦,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咽下了反驳的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又抬头望向那扇凭空出现的诡异大门,以及门后那抹即将消失的身影,他大声喊道,“山间希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身影已经淡下去的希遥头也不回的道:“就凭我比你强。”

简单直接的话却如重锤一般击打在禅院直哉的心上。他愣住了,那双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挫败,最终所有的情绪汇在一起化作了一句——混蛋!

……

打开了“门”的希遥一到海底森林,就看见了她要找的那两人。

倒垂的大河下,安徒生拿着个魔法棒,指挥着各种工具自己把自己削成合适的形状,旁边无数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将这些东西运往各处。

另一人则在巨石铺成的宽阔广场上拿着铁锹铲着碎石,从那成堆的巨石来看……他需要一台挖掘机。

“你要把这些全部铲完吗?”

那人转头看向希遥,英俊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是的,只要我干完,我就能得到一个哥哥。你需要姐妹吗?需要的话就和我一起干吧。”他话一落,希遥手上就凭空多了一个铲子。

颠了颠这忽然冒出来的东西,希遥礼貌的还了回去。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有五六个兄弟姐妹了。”

“好吧!”那人一脸的遗憾,然后又开心的铲起了碎石。

看了一会,希遥忍不住的道:“……我说,你能变东西的话,为什么不变一个挖掘机,那也不是快得多?”

结果那人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小朋友,这只是一个魔术而已,挖掘机是要靠买的……嗯,租的也行。”

嗯?

希遥看向他身后,安徒生朝她耸了耸肩。

这不傻啊!那怎么看着像是被忽悠瘸了的?

见他又开始埋头干活,希遥越过他,朝正在码木材的安徒生挥了挥手。

“汉斯哥!”

“小希遥!”

“他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他也是个超越者吗?怎么现在这样。”

安徒生看着那埋头苦干的家伙嘴角抽了抽。

“他犯病了。”

“嗯?犯病?”狄金森说的“疯子”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疯子吧。

叹了口气,安徒生解释道:“一个月前我把他引出克隆堡宫后,因我不想和他交手,就一直拖着他,本来我是想把他引进德国的,结果谁知道他刚到波罗的海就犯病了,让我根本就没办法下手。”

“什么病症啊?”希遥好奇的问道。

“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据我观察,这种病会让他陷入幻觉和错误的记忆中,无法分辨现实和幻想之间的界限。在犯病期间,他会极度渴望实现某个不切实际的愿望,并且会固执地以一种近乎愚蠢的方式去达成它,就像现在这样,坚信只要铲完这些碎石,就能得到一个哥哥。我曾试图唤醒他,但每次努力都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转着手腕儿的安徒生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显然他的试图唤醒是用真的用的各种方法。

“那他这样多久了?”希遥眉头紧锁,这个样子可不太好下手。

“快三天了,他几乎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工作,仿佛不知疲倦。物理非物理的方法都试过,没用。”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边说希遥边凑近,好奇的盯着这个家伙,毕竟真正意义上疯掉的强者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机械重复,丝毫没有暂停的欲望。

希遥想,或许在他的世界里,这不仅仅是碎石,而是通往梦想的必经之路。

“汉斯哥,他这种状态一般会持续多久?”她转头问道。

安徒生摇头,“我和他的接触并不多,希遥你有办法吗?”

“湘漓给他看过吗?”希遥反问道。

安徒生手中的法杖用力挥,最后一批木材像被按了加速键一样,三两下就被清理干净了。之后他才道:“你说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吧。她把我们关进来后,扔了几张纸,让我们把这些材料处理好后就不见了。”

“小希遥,她是谁呀?”

呃……忘了,汉斯哥还不知道湘漓的存在。

“她呀…”希遥眼神飘了一下,“是我刚找回来的双胞胎姐姐。”

安徒生踢了踢脚下,几个拳头大小的蘑菇飞速生长,直到能坐下一个成年人才停止。

“这个地方的建筑是我所见过的所有建筑中最为庞大的,看上去不像是给人住的,倒像上是给巨人住的。”

希遥跳到一个蘑菇上坐了上去,蹦了蹦,软软弹弹的,还挺好玩儿。

“这个地方啊……是湘漓的能力,也是她异能力的一部分,自然是她想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了。哦对了,你们是怎么遇上她的?”

见她目光乱飘向别处,安徒生嘴角微勾,并没有多说什么。

“四天前我将格雷拖到了波罗的海上,在那里遇上了一艘货船,他那时候正发疯,我也就只来得及将船员移走,然后她就出现了要我们赔她的货和……精神损失费。”

他没提当时那个女孩儿看到他时的厌恶,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他感叹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到她出现的时候有多惊喜,我还以为是你跟过来了,以为正好可以解决格林的时候,她倒好,一人一掌,直接把我们给拍海里了。接着我眼睛一黑,回过神的就已经到这儿了。”

当然,他们醒来过后又打了一架,并且毫不留情的输掉了之后这件事就不用多说了。想起来覆盖整片空间的血海,他的心忍不住又颤了颤。

个女孩儿的力量和希遥的完全相反,而且在这片空间中,她简直就像主宰这片空间的神一样,置换山河,调整空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无法战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