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全对,不过也算是吧。唉,这个傻孩子。”
曹叔叹了口气,对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别怪她,她也是对你……唉!这要是我亲闺女,我真能打断她的腿!可小珂是个没享受过父爱的可怜孩子,老头子舍不得拿重话说她,只能由着她胡闹了。但愿有一天,她能自己个儿想明白了,你啊,绝非是她的良配。”
我连连点头,对曹叔的话深以为然。
“那你就赶紧劝劝她啊,给自己下蛊这种事儿都能干的出来,换我我也打断她的腿。不是,那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厉害的蛊毒?这玩意儿……宠物市场也没卖的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也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蛊。这蛊说起来啊,是……哎,多余,我实话跟你说了,你可不能着急生气的,这谁家都有熊孩子不是?我宝贝自己个儿的闺女,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对自家妹子下狠手啊。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可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就……”
“不不……你等等,几个意思?听你这话头,宁珂的蛊毒是……是是……青禾给她下的?!”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曹叔一个劲儿的叹气。
“说起来啊,这俩傻丫头谁都有错。蛊毒是青禾给小珂激活的,这不假。可小珂明知道那玩意儿一旦发作,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生死同命,但架不住她自己乐意啊!所以呢,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你妹子。”
“你……你这不是在逗我玩儿吧?!”
我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看着曹叔。
“青禾?她又是从哪儿搞来的这种厉害蛊毒?我可从来不知道她会风水术啊!”
“这就要……从几百年前说起了。”
曹叔慢悠悠的把车停在路边,沉默了片刻。
“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咱就先说说……这个蛊毒的来历吧。”
曹叔眼望着车窗外,沉声讲述了起来。
果然就如舒籍所说的一样,这种蛊毒,就是龙凤蛊。
一胎四蛊,一雄三雌,分别是黑龙蛊,金凤蛊,赤凰蛊和银凰蛊。
这种蛊虫出自数百年前的滇南苗寨,炼蛊的过程在之前的故事中提起过,就不再赘述了。
而蛊虫的寓意,是源自于西南一带的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度,当时的国王是个道行极深的蛊师,有一位王后和两位妃子。
龙凤蛊就是那位国王花费了几乎毕生的精力养炼出来的,他非常痴情,一生只想跟三位伴侣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所以他近乎于痴迷的豢养各种蛊虫,就是想要养炼出一种能让他们四个人心灵相通,生同衾死同穴的情蛊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数十年的不断尝试,一对蛊虫终于成功产卵,顺利的孵化出了龙凤蛊。
其中黑龙蛊为君蛊,代表着丈夫,也就是那位国王。
金凤蛊为后蛊,代表着正室夫人,就是王后了。
而赤凰蛊和银凰蛊,就是妃蛊,分别代表他的两位爱妃。
此时的龙凤蛊尚是幼虫,还需要多年的养炼才可以完全成型。
但此时国王已经上了年岁,他怕自己等不及蛊虫成年这一天的到来。
所以他整天都把自己关在蛊房里,对着蛊虫冥思苦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加速它们的成长速度。
想了一整天,一无所获。
国王心力交瘁,垂头丧气的回到寝宫,这是他多年来唯一一次没跟三位爱侣见面的一天。
可第二天清早,当国王来到蛊房想要继续钻研加速炼蛊的方法之时,他却惊讶的发现……
四只蛊虫都已经进化出了成年的形态,四颗颜色各异的脑袋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国王大喜过望,赶忙命人召集三位爱侣到蛊房来,想要马上就把蛊下在他们四个人的身上。
可传来的却是一个噩耗,他的王后……
刚刚去世了。
因为王后和两位妃子见国王为了思索加速蛊虫成长速度的办法而郁郁寡欢,十分心疼。
她们三人也出身于蛊师世家,精通养蛊炼蛊。
三个人决定用自己的鲜血养炼蛊虫,同时以巫术阵法加速蛊虫吸收养分的进程。
忙活了整整一夜,龙凤蛊成功的进化出了成年形态。
但王后因为体质虚弱,禁不住巫术的反噬之力,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国王悲痛欲绝,将四只蛊虫用毕生的法力封印了起来,随后就躺在王后的遗体旁,溘然长逝。
其余的两位妃子也紧随着国王和王后自杀殉情,不久之后,这个国度也随着外族的入侵而土崩瓦解,甚至都没有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
而那四只蛊虫究竟被封印在了什么地方,也无人知晓了。
我皱着眉头,奇怪的看向曹叔。
“两个问题,第一是青禾怎么找到那四只蛊虫的?她好像从来就没去过滇南,更不会巫术蛊术,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们几个人下蛊才对。第二个问题,我觉着宁珂对我有……嗯,那种意思,绝对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可她跟青禾才认识了几天时间?就算蛊是青禾下的,那时间也对不上茬儿。”
“这龙凤蛊到底是谁亲手种在你们身上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这蛊就是几天前小珂求你妹子给她激活的。这是小珂亲口对我说的话,不会有错。”
“……你等等,我有点儿乱。”
我摆摆手打断了曹叔的话,低着头琢磨了半天。
“这蛊虫来自于滇南,从宁珂对我的态度上看,少说也得是……两年就被种下了。这个人不是舒籍,但肯定同时跟滇南和青禾两条线索有关,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指使青禾去接近宁珂,激活她身上的赤凰蛊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曹叔见我低头不语,也没打断我的思绪,默默的点了根烟。
我摸出手机给顾青禾拨了出去,结果却一直都是忙音。
我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句,又拨通了那若兰的电话。
“我说小多余,黄世仁周扒皮也没这么一大清早就催命的。得,人家已经准备出门了,半个钟头之内肯定到四合院去,甭催了。”
“不是这事儿。师兄,青禾呢?”
“青禾啊,昨儿个她听说你回了中州,就连夜出去旅游去了。”
“……你就不拦着点儿她!一天天的就这么躲着我,电话微信全都给我拉黑了,这算什么事儿!”
“这……怨我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废话。她要是回来了,你就算绑也给我把她绑在家里,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当面问她。我没跟你开玩笑,听见没有!”
“听见了……哎,你个猴儿崽子,跟谁说话呢这是?!我给你脸了是吧……”
我气呼呼的一把挂了电话,长长的吐了口闷气。
“曹叔,你接着说。”
“……啊?说什么,没了啊,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