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渝州,某军官俱乐部
每月例行性的酒会,以当前苍鹰国最流行的冷餐会形式进行,桌上的食品琳琅满目,进口的高脚玻璃杯内盛满了各种洋酒,红的绿的紫的,色彩斑斓;
大厅里的灯光更是五颜六色,让人仿若置身梦境。
大厅内乐队奏起了让人懒洋洋的靡靡之音,舞会开始,一个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军官,搂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交际花滑入了舞池,又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夜晚……
“队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这么多美女也不下去跳支舞?”
周卫国从眼神示意王涵坐下,答非所问地说道: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前方将士和广大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这一场酒会得耗费多少民脂民膏?”
王涵吓的连忙阻止道:
“队长,你喝多了,慎言,谨防祸从口出!
你忘了,兄弟我可是青衣社的,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办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你这个少将进了青衣社啥都不是。
我就当你说酒话了,下不为例,你可别为难兄弟把你送进去。”
周卫国不屑地说道: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王涵真急了,这话真没办法往下聊,会死人的。
周卫国用手示意王涵稍安勿躁,他也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二愣子,只是心里不舒服,不吐不快而已。
他也知道王涵是不会告发他的,都是生死兄弟,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算去了青衣社也不至于像王涵说的那样出人命。
“王涵,你确定那个女孩是鬼子的特工?”
“队长,别说这个女的,就是把这里面所有女的都抓起来挨个枪毙了,一半都不会是冤枉的!另外一半搞不好是延州的人。”
“这次为什么动用我们的人来抓,就是因为青衣社里也不知道有多少鬼子的间谍,这个女的级别非常的高,为防走漏风声才调我们来的。”
周卫国点了点头说道:
“国府现在被鬼子漏透的这么厉害了吗?都成大漏勺了!
你看看这满舞池的军官,哪个不是国府重要部门的领导,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些女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那国府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难怪每次仗还没开打,计划书都到了鬼子的手上,这仗还怎么打?”
王涵看周卫国的老毛病又犯了,连忙阻止道:
“慎言!慎言!大哥你就饶了兄弟,兄弟可不想哪一天把你请进鬼见愁里面去,进了里面的人,不死也得脱身皮!”
“咱们就专心办好正事行不?可不能让她跑了,这可是一条大鱼!”
周卫国一听连忙说道:
“那还等着干嘛,动手啊”
“队长,别急,还不是时候,跟她跳舞的是作战厅的少将高参,人脉深厚,咱们惹不起!
得等他离开后再行。”
王涵的话让周卫国很是无语,渝州的水太深了,盘根错节,随便露出一个龟头的都是大王八。
他堂堂国府战略级别的特战队,居然轮落到给青衣社这群特务当行动队了,要不是看在抓的是鬼子间谍的份上,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队长,消消气,不值得!
喝酒,看美女,今朝有酒今朝醉!”
王涵说完后举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敬了敬周卫国,然后一口闷下。
周卫国内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国府上上下下已经烂透了,靠他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好在国府还在打鬼子!
几支舞曲后,作战厅少将高参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性感女郎诱人的水蛇腰,而那位性感女郎似乎也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准备撤离。
王涵冲周卫国点了点头,周卫国会意,起身后,一副醉意朦胧地晃到了性感女郎面前,正挡住了她撤离的路。
“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长官,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下一支可以吗?”
性感女郎的腰已经被周卫国搂住,任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长官,你喝醉了!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什么?小姐你喝醉了?来,我带你出去醒醒酒。”
周卫国说完后在用手在她后颈处轻轻一砍,性感女郎就歪倒在他的怀里;
与止同时一位青衣社的女特工正好挡在了作战厅少将的面前,很优雅地对他说:
“长官,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十几分钟后,周卫国将女特务移交给了青衣社的毛处长,这件任务就跟他没关系了。
这段时间,这样的任务他执行了好几起,一支战略特战队被当成了行动队来使用,这让周卫国很是郁闷。
自从泽州城狙杀朝香宫老鬼子后,他们就没有出过一次像样一点的任务,英雄无用武之地。
正当他以为这个年,就要在这碌碌无为中度过的时候,王涵过来传话:
“队长,带老板找你!”
一个时辰后,周卫国从带老板秘室出来,他终于又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这个任务也是他愿意去执行的。
这是特战队与青衣社特工的一次联合行动,任务就是刺杀已经从鬼子大本营到达申城,准备跟鬼子签订卖国条约的旺兆铭!
周卫国在特战队挑选了15名精英,组建了支猎犬特工队,成员包括副队长王涵、通信员高晓玲、狙击手孟佳琪等人,几乎是猎杀朝香宫中将的原班人马。
他们刚刚离开渝州,登上飞往三战区长官部的飞机,一道神秘的电文就从青衣社的大山中发出,很快就被申城鬼子特高科的梅机关接收,一张大网张网以待,就等着猎犬特工队入网了……
中原省,花园口镇南口村,除夕
离母亲河决堤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南口村的水也早已退去,原来的千里沃野已经变成了到处是湿地的黄泛区,黄沙地下,白骨累累;
黄沙之上,赤地千地,虽然河水已经退去,但是庄稼还是收成很少。
由于是上游,水一决堤,都是往下游走了,所以南口村的水是最早退去的,除了被大水冲走的村民,其他幸存者,陆陆续续返回了村庄,南口村也开始逐渐恢复了生气。
虽然已经是除夕,郑鸭蛋家依然没有冒出一点炊烟;
家里已经断粮几天了,最小的妹妹饿的哇哇大哭,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整个村子里只有郑老爷家有粮,其他人都在饿着肚皮;
两天前郑鸭蛋就去郑老爷家借过粮,郑家管家并不借给他,怕他还不起。
鸭蛋为了五妹不被饿死,只能跪下求他们,郑管家提了一个条件,让郑鸭蛋将14岁的大妹妹卖给郑老爷做十三姨太,给他五十斤红薯和两块钱。
鸭蛋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将大妹妹推进火炕,郑老爷都68了!
五妹一直在哭,哭的鸭蛋抱着头发愁
“到哪去弄点粮食来呢?”
“哥,把我卖给郑老爷家吧,再没有粮食,妹妹会饿死的!我们怎么向地下的爹娘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