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嘱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冯茂林辩解：“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医生，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那你对in-2这种止痛药的后遗症都了解吗？我听说，这药是你通过特殊渠道弄回来的？”
这个药，本来就是禁药，没有经过临床的，通不过审核，国内根本就不允许进口。
他们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禁药，本来就是犯法的。
而且，对病人身体伤害极大。
如果是冯茂林私自购买，都可以合理怀疑他是谋杀了。
可偏偏他们签署的协议里表示，楚青瑛是自愿服用这种止痛药。
这样一来，冯茂林身上的责任大大减轻，就算违法，他也只是接受处罚。
罚款，对于冯茂林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是为了阿瑛，就算犯法，我也认了。”冯茂林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
吴队都有些问不下去了，幸好这个时候小警察把咖啡端了进来。
“冯先生，警队里的咖啡，可能没有您家里的好喝，您将就一下。”
冯茂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笑道：“没关系，其实，我这人不挑剔，什么咖啡都喝得惯。”
“想当年，我第一次喝咖啡，还是和阿瑛谈恋爱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约在一家西餐厅，一顿饭吃掉了我一个月兼职的钱。”
“那杯咖啡其实很普通，但在我心里，却是最好喝的。”
“后来无论我有多少钱，那种西餐厅里最便宜的咖啡，也是我最爱点的。”
吴队嘴角一抽：你确定你这不是抠吗？
“如今情况和谈恋爱可不一样。”吴队随口应付了一句。
“我们还想问您一个问题，明知道卫兰造成了冯夫人重病，您对她真的没有恨吗？”
“恨？”冯茂林摇摇头，“我只感叹命运不公，阿瑛非常单纯善良，我都不明白为什么病痛会折磨她半生。”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替她吃这些苦。”
“可惜，我也不能左右命运。”
“至于卫兰，如果她撒谎，警方自然不会放过她，如果她没有撒谎，那我不就冤枉好人了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警方已经插手了，那我就选择相信警方的判断。”
吴队：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男人！
“感谢冯先生对我们警方的支持和信任。”
吴队觉得自己不和冯茂林握个手，都对不起他这一顶高帽子。
“这不是应该的吗？”
冯茂林双腿交叠，呈现一种十分舒适放松的姿态。
吴队盯着他：“冯先生，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吴队请讲。”
吴队：“请问，卫兰是否经常主动与您通讯，你们一般在电话里除了聊关于冯夫人的病情，还会聊别的吗？”
冯茂林显然也没想到警方会这么问，现在其实他已经后悔之前那么急切来了一趟警局了。
如果不是那一趟，他也不至于被怀疑。
“她平时和我打电话，说的大多是关于阿瑛，很少像朋友一样聊天。”
“毕竟，我每天工作繁忙，而她，只是照顾阿瑛的护士，也不好和我闲聊吧。”
冯茂林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
“那在您看来，她对您是否产生过不同寻常的感情？”
“毕竟，您虽然年纪……但也是非常有魅力的男性。”
“有的小姑娘，对于你们这种有钱的男性，充满了崇拜感，或许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绝对没有！”冯茂林极快否定。
“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超出寻常的感情。”
“再说了，我比她大那么多，我也不可能……”
吴队看着他，这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冯茂林也想起来，自己身边不止有梅湘君，还有覃芙，甚至是张秘书。
梅湘君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覃芙还算年轻。
更年轻的是张秘书，二十多岁的年纪，肤如凝脂。
他每次摸到张秘书身上的肌肤，都忍不住幻想自己再年轻个三四十岁。
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像如今这般有钱有地位，那他该何等地潇洒畅快！
“冯先生确定卫兰女士不喜欢你吗？”
“还是，你只是不喜欢她？”
吴队不错眼盯着冯茂林，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我确定自己不喜欢她，至于卫兰，应该不喜欢我吧，我一把年纪了，长子比她都大，她喜欢我什么？”
吴队还没开口，旁边小警察就道：“或许她喜欢您的钱呢？毕竟，虽然您不年轻了，但钱还是很多的。”
冯茂林嘴角一抽，对于自己不年轻这件事，他有了深刻的认知。
毕竟，这两人在不断地提醒自己。
“不是每个人都爱财，我之前提过给卫兰涨工资，都被她拒绝了。”
当然会拒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小警察在心里犯嘀咕。
可面儿上，他们还是只能选择暂时相信冯茂林。
“对了，我女儿笃定是卫兰害了她妈妈，那孩子，到底是仇恨转移，还是她真的拿到了什么证据？”
“警察同志，可否和我透露一下，卫兰是真的伤害了我妻子吗？就是主观上的那种。”
冯茂林都这么问了，吴队倒也不妨告诉他：“我们这边有极大地把握，卫兰有故意的成分。”
“至于证据，目前还在调查补充之中。”
“特别是像之前从卫兰那里搜出来的一瓶药，表面上看是维生素，实际上我们的药师初步检验，那并非维生素。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待进一步化验结果出来。”
“我们还要从医院那边调查，看冯夫人身体内是否含有那种药物成分。”
冯茂林心里咯噔一声。
卫兰说她把药藏得很好，怎么现在看来，好像已经被警方找到了。
不仅如此，警方这是已经快要查出那两种药的区别了。
他额头不禁冒出些许冷汗。
不过，冯茂林掩饰得很好，表情上没什么变化。
吴队也只是朝他看了一眼，像是没发现什么。
最后吴队客气地把人送出了警局。
一送走，他就叫了队员们开会。
“医院那边，我们需要快速确认，至于这个冯茂林的询问经过，大家都看一遍，有疑问马上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