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仅仅在心头盘旋了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思绪便如潮水般涌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与海拾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那些甜蜜的回忆、温馨的瞬间以及偶尔的争吵和误解,就像一幅幅画卷一般在眼前一 一闪过。
渐渐地,他开始理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只要海拾的心中依然有他的位置,那么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艰难险阻的阻碍,都无法将他们真正分开。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丝欣慰和安心。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朝着云可青房间的方向投去,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坚定和深沉。
沉默片刻后,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又何须他人来横加干涉、指手画脚?我在她心目中究竟处于何种地位,也并非由你来评判决定。”
浩歌心里其实非常清楚,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墨染进入府邸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
然而,就算情况发展到这般地步,他也要让墨染明白自己的立场和处境。
绝对不允许他趁着云可青失去记忆之际,萌生出独自霸占她的心思。
“能够留在她身旁之人,又岂会是旁人,而我们更不能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她陷入两难的困境之中。”
说到此处,浩歌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一想到云可青至今仍然昏迷不醒,没有丝毫要苏醒过来的迹象,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焦急万分。
且不论她如何安置他,这都是后续之事,此时此刻,她自身的状况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这墨染,在这段艰难的时光当中,已然成为了她身旁最为亲近之人。
或许将其留在她身边,对于她的病情会有所助益。
然而此时的墨染满心只想着能够尽快见到她,迫切地想要亲眼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好,根本就无暇顾及与其他人之间的纠缠不休。
只见他一脸焦急地说道:“我要见她,有什么话,都应当由她亲自开口告知于我,还用不你来转达。”
当墨染留意到眼前这人面色异常凝重之时,心中不禁猛地一颤,连忙追问道:
“她如今到底情况如何?难道说直到现在依旧未能苏醒过来?”
关于此事,浩歌自然没有必要向他隐瞒什么,于是便如实回答道:
“她目前仍处于睡梦之中,而且情绪起伏相当之大,一直都不太稳定,随我来。”
听闻此言,墨染暗自思忖着:这里本就是他我的地盘,何须你来带路?
不过当下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对方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之处。
二话不说便紧跟着浩歌急匆匆地朝着云可青所在的房间快步奔去。
二人刚刚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一阵含混不清的呼喊声便传入他们的耳中。
那声音来自于正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云可青,听起来似乎她正在经历一场极为可怕的噩梦。
只见蓝谨言一直守候在床边,神情紧张而焦急。
当他看到云可青突然发作,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握住她那微微颤抖的手,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轻声呢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然而,此刻的云可青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世界里,对于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一群夫郎们听到屋内传出的动静,纷纷匆忙赶来。
他们迅速围聚到云可青的床榻四周,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关切之情。
而原本在后院忙碌的夜司寒,一察觉到这边的异常情况,也是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来。
众人见到他后,十分默契地自动向两旁闪开,为他让出了一条笔直通畅的道路,以便他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云可青身旁。
夜司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二话不说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云可青纤细的手腕处,仔细探查她的脉象。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之意。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站在不远处的墨染,冷冷问道:
“她之前可有服用过什么特殊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