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即使心里面有再大的诧异和震惊,此时也只能全部都咽回肚里。
傅成济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人物,且将来她还指望着弟弟能够带带自己。
她强颜欢笑的看着那个年纪跟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小孩。
“没想到他这么好看,而且长的还秀气,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两个人看起来就很登对,也难怪会这么相爱。”
老太太违心的说道。
季宴执没忍住,一下子乐出声,他一把勾住温诉白的肩膀,说话的声音还挺大。
“诉白,听见了没?只要你有钱,任何事情那都不叫事。这老太太原来也会说出这种违心的话呢。”
温诉白目光却落到了那个少年身上。
他能看出来那个少年一直活在痛苦当中。
可是又如同一个傀儡。
对傅成济的压迫,他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在面对众人的时候,眼神里的空洞压都压不住。
周围的人各种各样的目光落过来。
但是大多数人,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祝福。
没办法,谁让傅成济有钱呢?
“好啦,我跟着姐姐先聊两句,你坐在旁边休息一会,等着我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允许你跟其他人稍微聊一聊。”
傅成济故作温和地说道,但是也能够从这个字里行间听出。
对这个少年的控制欲很强。
少年微微点头,反而下意识地选择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手上捧着一杯果汁,愣愣地出神。
温诉白走到他面前:“看起来我们两个好像也差不多大?为什么没有选择继续念书呢?”
少年说话的声音很轻:“我爸得了癌症,我需要医疗费,所以没钱念书。”
温诉白:“你喜欢他吗?”
少年诚恳地望了望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他这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
应该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上一个老头子。
还是一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恨不得掌控他整个人生的老头子。
温诉白:“你有没有想过去找别的工作呢?”
少年闭了闭眼睛:“有,但是他不让我去,只要我去的话,当天免不了受到一阵刁难,然后被赶出工作的地方。”
傅成济在整个市里面说一不二。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又怎么可能对付的了?
他选择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就像是一只蝴蝶在等待最后的飞起。
傅成济迟早有一天会腻的。
他等的就是那个迟早有一天。
“之前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温诉白问。
少年点头:“是华安学院的,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去念。”
华安学院也是有名的学府。
可以说千匹万马过独木桥的难度。
这个少年能够考上,足以看出他的努力。
可是现实却直接挫败了他。
“不过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他转移话题,然后自我介绍:“我叫戈华池。以后你叫我小池就行。”
“温诉白。”
“季宴执。”
有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季宴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两个的身后。
他们两个之间的话不知道被听见了多少。
季宴执眉眼之间,明显带着几分不满。
这个小家伙眨了个眼就见不着人,整了半天,原来是跟这人在聊天。
他心里面不平衡,自然也要过来掺和一下。
季宴执不想让小家伙和这种太阴暗的人接触太久。
毕竟时间长了,容易受到影响。
“从你的面相上来看,你将来应该会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只不过现在要经历一些磨难。”温诉白很认真地说。
戈华池:“我就当你在安慰我好了。”
与此同时,
傅成济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宝贝,你在跟他们聊些什么呢?是按照辈分上来说,他们还应该喊你一声奶奶呢。”
傅成济说的亲昵,但是克制不住的羞辱。
戈华池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圈。
低下头并没有说话。
温诉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盯了他许久,那黑白分明的瞳孔当中,才带着几分认真。
“你最好现在放他走,否则未来你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落得悲惨的下场。”
温诉白从来不屑于撒谎。
012也看不惯这种人渣。
不爱就是不爱,强行把人留在身边,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更何况,傅成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太明显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傅成济听见这话就烦的慌。
皱着眉,端详着面前的少年。
瞧见对方俊俏的面孔时,果然心尖抖了一下。
怒火也散去了不少。
他身为圈内的大佬,自然有数不尽的男网红和明星,想要爬上他的床。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的人。
那眼神太勾人了,简直就像个小兔子!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好像是被小猫挠了。
他努力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可不就是季家收养的小孩温诉白?
没想到如今长这么大了,看起来这么耀眼。
而且又乖又听话。
刚才故意说这番话,莫不是打算勾引他?
傅成济是觉得有道理。
毕竟,
温诉白在这个家处境有多难,他当然知道。
想要在这个家迅速站稳地位,那么最快的办法就是抱住自己的大腿。
大家都是男人,季宴执几乎一眼就看穿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脸色一黑,而且站起来伸手掐住傅成济的脖子。
“你那些不该想的歪心思都给我收一收!否则的话,我直接连你也照打不误。”
季宴执是一个冲动的小狼崽。
他呲牙咧嘴。
可是在季宴执准备动手的时候,旁边不知何时冲出来了几个保镖。
一群保镖的围攻下,季宴执很显然不是对手。
傅成济脸色阴沉:“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出手了。下次见我要知道什么是礼貌!”
他伸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在心里怒骂一声。
狼崽子下手还挺狠。
但,
一直站在那儿的那个小白兔动手了。
是一个极为标准的侧踢。
把这群保镖围攻下的地方打出来了一个缺口。
“欺负季宴执?问过我的意见吗?”
温诉白看着地上躺着嗷嗷叫的保镖,穿着纯白色的运动鞋,直接一脚踩对方的心脏上。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温诉白嫣红的唇瓣缓缓突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