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看向温诉白。
谁都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来自一家。
如今田冰枫刚和温诉白分手,结果就整出了这种事情。
田冰枫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温诉白好过。
大家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但是正主好像一点也没在意。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012早就习惯了,不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嘛,他家崽崽遇到的多了。
田冰枫这个小喽啰算什么?
结果等到下午,
田冰枫大摇大摆的拎着一盒蛋糕走进来。
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果然立马就有女孩子注意到了。
“这个草莓蛋糕不是南街西北角那家蛋糕店吗?听说这家蛋糕店还挺难等的,每次排队都要两个多小时。”
田冰枫有些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可不是嘛!宴执专门为我买来的。我本来是不打算要,但是他买都买了……”
田冰枫说话的声音很大,她故意看向温诉白。
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难受的样子。
毕竟,
两个人曾经是恋人的关系。
田冰枫最清楚的就是该怎么往少年的心窝里扎刀子。
温诉白和季宴执关系别人不清楚,她可知道。
可是都恶心对方恶心到要互相捅刀子的程度。
她现在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往温诉白心尖上撒盐。
“你们两个现在这是在一起了吗?季宴执居然会喜欢你!”
旁边有人惊讶地说道。
毕竟像是这种校霸,长的帅又有个性,田冰枫撑死也就算是小家碧玉,站在季宴执身边,属实是有些违和。
那个说话的人仔细的想了想,整个屋子里面谁能够配得上季宴执。
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看向坐在最前面那个面容白皙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少年。
淦!
季宴执如果要是喜欢男孩的话,那温诉白还真的挺般配的。
毕竟人软软的,而且学习又好。长的还很好看。
“有没有喜欢叭?可能是因为最近聊的比较多,所以有点好感。”田冰枫特意在这个时候透露出来一条信息。
聊的比较多。
她把自己面前的蛋糕拆开,然后邀请着周围的人跟她一起品尝。
周围的人惊叹地说道:“这个味道还真挺不错的,怪不得是一家名店!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沾上了你的福。”
“说起来我路过这家店的时候,正好也看见季宴执在排队,没想到这个蛋糕是给你排的呀!”
田冰枫笑容越发得意。
如今被众星捧月着,无比骄傲地抬着下巴:“你们如果要是想吃的话,跟我好好说说,下次我拜托他还买回来。”
这语气轻蔑到什么程度?
温诉白认真地想了想。
好像季宴执就是他的一个舔狗。
而且这件事也不见得是真的。
他相信季宴执应该没那么蠢。
田冰枫在跟别人炫耀着,但是仍然不忘把目光落到最前边的少年身上。
看见对方没有丝毫要理会自己的意思。
田冰枫直接端着手上的蛋糕走过去:“你不尝尝吗?毕竟这可是你弟弟,跑了这么远的路才买回来的。”
温诉白低头看了一眼:“不用,而且你也没有必要撒这种谎。小心自打嘴巴。”
这一句话好像直接点燃田冰枫的怒火。
“温诉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手都已经分手了,求我的人给我买个蛋糕,你还有意见了是吗?”
她说着忽然之间恍然大悟。
“还是说,你嫉妒我和你弟弟之间关系很好?”
“我不妨告诉你,就是因为咱俩分手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季宴执才立刻送来这些蛋糕来追我。”
“说不定你们两个之前之所以闹得不和,就是因为我。如今你们俩分手了,正好也给他了一个机会。”
“我田冰枫,身边从来不会缺你这么一个男人。”
田冰枫就是笃定温诉白不敢去找当面对质。
毕竟这两个人关系差的很。
而且现在又临近考试。
温诉白绝对不可能会浪费这种时间去求证这些事情。
少女自以为是的骄傲感,在少年眼里不以为然。
温诉白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微微打了个哈欠,没放在心上。
“嗯,那你话说完的话,麻烦请你回到你的位置上,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熏到我的鼻子了。”
温诉白话说的妙。
田冰枫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她不死心的咬着下唇,僵持在原地。
看着自己曾经的舔狗,好像真的没有半点喜欢自己的样子。
田冰枫心越来越沉。
她感觉自己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笑话。
温诉白就是站在她旁边看笑话的那个人。
然而这时,
门口那边有人推门而入,力道很大,直接就撞到了墙壁。
以至于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少年骄傲不羁地站在门口,脸色黑如锅底,他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
“你再敢靠近他试试!”
季宴执刚一过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笨蛋脑子才刚刚清醒一点,结果又让这个女人给迷惑了心智怎么能行?
季宴执可不想到时候李女士又在自己面前哭。
温诉白这个小子蠢不蠢啊?
田冰枫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那一瞬间,她真感觉自己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
她哆哆嗦嗦的转头望过去。
手上的蛋糕差点就吓到了地上。
偏偏温诉白还在这个时候支个下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以为,季宴执话是在对温诉白说的。
然后那个少年也以同样嚣张的语调回复过去:“麻烦也请你把你女朋友给我拉走,谢谢。她在我面前实在碍眼。”
女朋友?
季宴执大脑死机片刻。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比少年更无辜:“什么女朋友,我有没有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爷我从来不玩这一套。更何况我哪怕会看上一条狗,都不会看上她!”
整个季家都对田冰枫深恶痛疾。
季宴执又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女人谈恋爱?
“你还给她买蛋糕?一下子排了几个小时的队?”
温诉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季宴执找了半天目光,终于落到了那个被拆开的蛋糕上。
他脸色骤然一黑,嘴里骂骂咧咧:“就说我的蛋糕好端端怎么没了!整了半天是被你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