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监控死区,所以抽烟一般不会被发现。
谁知道平常这个点没什么人进入的院门会出来个程咬金。
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程咬金。
谁家的小少爷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冯玉堂上下打量着他。
温诉白双手握着包,立马乖乖道歉:“对不起,没看见你。”
乖乖小少爷的感觉。
漂亮精致的洋娃娃。
冯玉堂嗤笑:“那怎么办?你把我的烟都撞掉了,不赔我一根?”
小狐狸伸手掏了掏口袋,恋恋不舍地拿出糖果递过去:“给,这个赔你好不好?”
本来是用来待会偷吃的,不过如今这样好像也不错。
“多大人了,还吃糖?”冯玉堂很拒绝。
“那怎么办?我没有钱赔你,那就祝你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躲过一劫吧~”小狐狸感觉这波买卖不亏。
毕竟他的祝福,可是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冯玉堂又笑:“空口画大饼谁不会?”
小狐狸紧紧皱着眉,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电话给商时序吗?
因为这种小事麻烦他,会不会被骂啊?
而且,那男人眼睛看不见,应该不想出门的。
“这样吧,小仙子,中午请我吃饭,就一笔勾销?”冯玉堂凑近,他不禁惊叹。
还真是,够特么漂亮!
然而这时,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
“冯玉堂,你偷偷抽烟又被我抓到了。三千字检讨,今晚九点前给我。不然,记一个大过!”
冯玉堂不用回头,就已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云景同,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你一天天很闲是吗?非要在这里逮着我是吧???”
一句话,
两个人之间的烟火气瞬间炸起。
冯玉堂眼疾手快,直接把地上断掉的半根烟捡起,拉着温诉白的袖子就朝着树丛处跑。
“云景同,你想抓爸爸我?下辈子吧!你没证据,也别想记我的过!”
还挺嚣张。
冯玉堂很显然对学院很熟悉。
三下两下直接拐到一个角落扶着墙一屁股坐下。
嘴里骂骂咧咧:“冤家路窄,阴魂不散!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好好治他!”
他转头,正准备让温诉白也休息休息。
结果发现,
少年看似瘦瘦弱弱的,但是刚才这么长时间的冲刺,居然没有半分狼狈可言。
温诉白歪头,
他询问:“刚才那位是谁?”
冯玉堂提起云景同就生气。
“咱学院的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仗着自己长得帅,谁都喜欢,对我天天指手画脚,如果说这个学院有我最看不惯的人,那必须非云景同莫属!”
冯玉堂感觉说的不够严重,又说:“他不是好人,你理他远点。三天两头说给人记过,还真以为爸爸我怕他....我爸可是给学院投资了八千万,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抽烟就把我开除了?”
年轻气盛的少年在嘀嘀咕咕。
012轻啧。
“崽崽,照我说,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温诉白:“?”
012:“既然不怕,那刚才跑什么?这俩人,肯定有猫腻,而且据我推断,云景同肯定是零,对男朋友爱而不得,所以才会找麻烦。”
它兴致勃勃地分析。
温诉白皱起好看的眉,
零?
不太像哇。
冯玉堂朝着少年伸手,那叫一个干脆:“把我扶起来,累死我了。”
温诉白更确信了。
就这体力,
还想当一?
统统笨笨。
“不对,你不知道他?你是新转来的新生吗?”冯玉堂好奇问。
“嗯,一班的。”温诉白看了看手上的报名册,说。
“巧了不是,我也是一班的,走吧,我带你去教室,以后我罩着你,有我冯某在,谁都不敢欺负你。”冯玉堂人还挺仗义。
语落。
有一群人朝着这个方向逼近。
小狐狸转头望去。
一大批的人气势汹汹。
“啧,冯玉堂,你玩的挺花啊!勾搭个美女,又钓个小白脸在这约会,今天还真是被我逮到机会了。”一群人拎着棍子慢慢靠近。
温诉白站在原地。
冯玉堂眼疾手快,直接把温诉白拉到自己身后。
“行了,像你这样的乖孩子没见过这种架势吧?来来来,哥保护你。”
他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甚至笑出声挑衅:“怎么?你被你女朋友带绿帽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女朋友愿意跟我在一起,哥魅力太大,难不成还是哥的错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欠?
果然,
一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冯玉堂又道:“不过啊,你女朋友身上,那是真的香,每次都能让我直接上头....”
一群人率先没绷住,直接冲过来。
举起棍子就准备打。
温诉白不想参与这种事情,但是那群人很明显打算连他一起收拾。
瞧着面前护着他的冯玉堂,叹口气。
优雅的小少爷后撤一步,细微的尘土在空气中瞬间被荡起,直接逼过来的棍子,直接利索地抽手。
每一棍子都打的无比利索。
虽然没打到要害,但是对这群人来说,也能受一阵子了。
冯玉堂呆住了。
他看着周围躺了一片的人,以及站在旁边,干脆利索地拍着掌心灰尘的少年,欲言又止。
“挺能打?”冯玉堂打群架没千次也有百次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少年是会功夫的。
谁家打架能打的这么是地方?
就算是医生亲自来鉴定,估计也会来一句,轻伤。
温诉白重新站直,他还挺谦虚:“没有。”
确实没有。
如果真的有,那他早就能打的过那个狗东西啦。
怎么可能回回都被欺负?
“刚才他们说的事情是真的吗?”温诉白好奇地问。
冯玉堂撇了撇嘴:“他女朋友对我死缠烂打。惹到他不痛快了,就三天两头找哥麻烦。这都不是第一次了,哥怎么解释都没用,不如顺坡下,说出的话,气死他!”
“而且,我可不喜欢人化妆,也不喜欢人喷香水。”
冯玉堂就是个大不太直的男人,也挺有个性。
温诉白若有所思地点头。
身后领导的声音传来。
“打群架???胆肥了??全都把家长给我叫过来!!”
温诉白:哦吼,要完。
谁家第一天就被叫家长啊?
走廊里,
男人坐着轮椅缓缓而来。
他目光沉沉,看不出喜怒,但是很明显气压极低。
温诉白悄悄把手往旁边的墙上蹭了一下。
冯玉堂满脸不可思议。
这小仙子打算干什么幺蛾子?
结果,
这娇气包的眼泪说掉就掉。
那指头尖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