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圉师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大唐西南又生事端。贞观时期被崔俊灭掉的吐蕃,表面上长期看着太平,又因其地处偏僻路途遥远。自李治上台之后便开始疏于管理。
其中有数个部落不断壮大,偷偷迁移回了吐蕃故地。对于这些部落的动向,大唐的历任吐蕃安护府的都督都心知肚明。
但是,这些人全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朝堂之上以李义府这帮子蛀虫当道,各级官员全都老老实实中饱私囊。
这些私自迁回来的吐蕃部落没事儿就给安护府送女人、送财宝、送牛羊、送不过酒水…。这让一心想搞钱的都督们又怎么舍得将如此懂事的旺财童子们赶离吐蕃呢?
吐蕃的部落发展到今天,便觉得自己足够强大,是时候驱赶唐人,夺回故土了。
龙朔改元开始,他们便秘密联络天竺与龟兹,将军队分派到天竺境内开始集结训练。并利用与吐蕃都护府的良好关系,将藏于都护府内的投石机研究了一个透彻。
龙朔二年春,龟兹开始秘密制造投石机并加以实验。在成功之后,便开始大量建造,并秘密运往吐蕃与龟兹国境边城。
其时,崔俊曾对李世民建言,应将吐蕃分成数块,加以驻军管理。但是,李世民却是因受伤的兵力不足,而耽搁下来。
到了李治时期,崔俊离唐去往海外,以至于崔俊的建议被彻底遗忘,而给吐蕃有机可乘。
龙朔二年十一月,吐蕃部落秘密推选国主,由松赞干布的外甥谷轮顿赞担任。
其后,选将十人,聚拢兵卒十余万突袭吐蕃都护府。都护府内的守军被骗开城门,只一个时辰便被杀了个干净。只余原本去外间打秋风的十数人逃得性命。
这十数人乔装改扮,经西域往大唐而回。
但是,还没等他们逃回大唐,龟兹也举兵造反,连杀大唐百姓数千人之多。
龟兹之事迅速被逃回的百姓报与唐军,得到消息的李治大怒,立刻下令讨伐。
风海道总管苏海政收到皇帝的命令,要他率军出征龟兹。皇帝还特别指定了兴昔亡和继往绝这两个部落的可汗也要一同参与这次的军事行动。
当大军到达兴昔亡的领地时,继往绝因为之前和兴昔亡有过矛盾,私下里对苏海政说:“兴昔亡的可汗弥射有反叛的迹象,我们应该早点除掉他。”
苏海政当时手下只有几千人,他召集了军吏商议:“如果兴昔亡真的造反,我们这么少的人根本无法抵挡,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们伪造了皇帝的旨意,声称要赏赐可汗和其他酋长们大量的丝绸。
在兴昔亡可汗接受赏赐的时候,苏海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和他的亲信全部处决。
接着,他又迅速镇压了其他试图反抗的部落首领。
这样,苏海政就基本上控制了这一地区,但他也意识到,如果不能有效地整合这些部落,他们可能会成为新的威胁。
在返回的途中,他们遇到了疏勒南的弓月部和吐蕃的联军。而且得知了吐蕃已经复国。
这次,苏海政选择了避免冲突,他用军中的物资贿赂了吐蕃,并与他们达成了和平协议,然后带领军队安全地回到了唐朝的控制区。
这次行动虽然避免了直接的战争,但也暴露出苏海政在处理外交关系上的软弱。
这次行动之后,许多部落开始对唐朝产生了怀疑和不满。他们认为兴昔亡的可汗被杀是不公正的,而且对苏海政的领导能力也表示怀疑。
继往绝可汗去世后,他的部落因为缺乏强有力的领导而逐渐衰落,最终被其他部落吞并。
这次事件对唐朝的统治产生了长远的影响。一方面,它显示了唐朝在边疆地区的军事实力和对叛乱的快速反应能力。
另一方面,它也暴露了唐朝在处理民族关系和维护地方稳定方面的不足。当然,苏海政在给李治的奏书中并没有据实上报,反而夸大其词言说自己的功劳。
等到那十几个从吐蕃逃回的士兵到达风海道后,便被苏海政扣押,并秘密处决。
李治也根本没料到吐蕃造反,以及苏海政的行径。以至于在其后的时间内丧失了对吐蕃的管辖权。
十二月,突厥的一支部落在庭州与唐军发生摩擦。
作为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刺史来济以为突厥来犯边关,立即组织起了防御力量。他召集手下的士兵,发表了鼓舞士气的演讲,表达了自己誓死保卫家园的决心。
来济对士兵们说:“我长久以来就应该为国捐躯,幸运的是,到今天还能够得到国家的信任和重用。现在,敌人已经侵犯到了我们的家门,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用我的生命来报答国家的恩情!”
士兵们被来济的慷慨陈词深深感动,士气空前高涨。来济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他必须亲自出马,以身作则。
于是,他穿上了坚固的铠甲,拿起了锋利的武器,率领着敢死队,向敌阵冲去。
在激烈的战斗中,来济身先士卒,勇猛无比。他挥舞着长剑,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他的英勇行为极大地激励了唐军的士气,使得原本劣势的唐军开始扭转战局。
然而,战斗是残酷的,即使是最勇敢的将领也无法保证不败。在激烈的交锋中,来济不幸受伤,但他仍然坚持战斗,不肯退下。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整个军队的士气就会崩溃,所以他必须坚持到最后。
但是,伤势过重,来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幕,无不悲痛欲绝。
好在突厥可汗牛大山得知此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前去阻止战争,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同时,牛大山还派人出使大唐,为此事道歉。突厥的态度以及开始孱弱的国力都让李治无法硬气起来。
武曌代为接见突厥使臣,一番言辞斥责之后,此事便告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