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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席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手里的金针就像是用不完一样一根一根的扎下去。

小铃铛看的都傻眼了,刚开始以为是四十九根,可到了第五十根时就发现不对了。

再之后,是第六十根、七十根、七十五根......

小铃铛不敢相信的看向姜席年,见他此刻脸色已经白到极致,紧紧抿着唇,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滴下来,连双手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但他双眼如焗,紧紧盯着最后心口的位置,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慢慢落了下去。

等到第八十一根一扎完,就见原本已经没了呼吸的侯爷,胸膛竟然重新开始出现了起伏。

虽然很微弱,但他确实是动了。

姜席年在确认后,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小铃铛被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扶着他,从腰上抽出自己的水囊,“师父,快喝水!”

姜席年也不逞强,抓着水囊就是一顿吨吨吨,几大口下去才感觉身体慢慢有了一点儿知觉。

聂如俊看到了父亲胸口的起伏,他不敢相信的把手伸到了父亲鼻尖的位置,感受到气息轻轻从指尖滑过的感觉,他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

“爹活过来了!爹真的活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姜神医,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聂如俊惊喜不已,抓着姜席年的手止不住的道谢。

可他身后不远处的聂如修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明明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又活了过来呢?这要是真的让他活了,自己岂不是就死到临头了?

他整个人慌得微微发抖,脑子里在拼命想办法。

很快,他的眼神落在了那些金针上,立刻就有了主意!

他装作关心的扑了上来,他把聂如俊挤到姜席年那边,自己则想趁着他挡住那些人视线的时候,将那些金针移位。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他也清楚,老头子的这条命不过是被这些金针吊住了而已。

一旦金针出现问题,老头子肯定活不了!

他顺利的把聂如俊推到了一边,抬起手打算移动那根距离他最近的金针。

只是就在他手差一点儿碰上那些金针时,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怎么?我的金针,你也敢动?”

聂如修整个人呆住了,他转头就直直的对上了姜席年的那双眼睛。

冰冷至极,他只觉得一股冷意瞬间就蹿到了他天灵盖儿上。

“我,我,我没有!”

他试图狡辩,可这会儿连聂如俊都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他一把抓住聂如修的胳膊,将人推得远远的,不让他靠近床边半步。

“二弟!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刚刚是想动父亲身上的金针?”

聂如修疯狂摇头,“没没没,我没有,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

我亲眼看着父亲咽气的,可这会儿却有了呼吸,所以,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大哥,你相信我!”

他说的斩钉截铁,但聂如俊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二弟!你也别把我当傻子糊弄,那些金针现在就是咱爹的命,就是在好奇,也没人敢动,你这个解释怕是没有人会信吧!

不过也无所谓,你就老老实实在哪等着,有什么事儿,都等父亲脱险之后再说!”

聂如俊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随后转身问姜席年,“姜神医,不知道我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他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可这段时间总是咳嗽,还老是嚷嚷着头晕。”

姜席年靠在床柱上,让自己省些力气,“他是中毒了!”

聂如俊立刻皱起眉头,“中毒?这怎么可能呢?这院子里都是自家人,没有人会害我父亲的。

之前请的大夫都说我父亲是太过劳累引起的,给开了药,父亲吃过后效果确实会好一些啊。”

姜席年挑眉问道,“那既然之前的药吃了会好转,为什么现在还会咳嗽呢?”

聂如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父亲吃的多了,药效被大打折扣了啊。

哦,对了,之前二弟还特意寻了些药膳方子回来,也会有一些好转来着。二弟,你当时用的药膳方子叫什么来着?

我有点儿记不太清除了,你拿出来给姜神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头绪!”

聂如修脸色一僵,垂着头,“药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都过去这么久了,早不知道随后丢在哪里了。”

姜席年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弄丢了,而是,那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药膳方子吧!”

聂如修大惊,抬头反驳,“你胡说!你都没有看到,怎么能血口喷人!”

姜席年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你难道不知道苍松子是有味道的嘛?虽然味道很轻很淡,但是只要接触过就会沾染在身上,这股味道甚至可以持续半月不退。

你身上苍松子的味道那么明显,显然你和它不是简单的接触而已,所以不仅持续的时间久,连味道都浓郁了几分。

你要是不信,可以随便请个大夫或者御医来闻闻就是!”

聂如修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下意识抬起胳膊就闻,只是还没等放在鼻尖,他就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慢慢朝着聂如俊看去,果然就见他一脸悲愤的望着自己,瞬间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脱身了。

果然下一刻姜席年轻笑出声,“哈哈哈,你还真是不打自招呢!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无辜,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聂如修垂下胳膊,面无表情,甚至连辩解的欲望都没了。

聂如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是我爹,也是你爹!你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聂如修抬眼等着聂如俊,眼神里满是嫉妒和疯狂,他狰狞着一张脸,满腔愤恨。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么多兄弟,可他一向偏疼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在乎他的疼爱。但是之前他明明说过,谁考的功名最高侯爵就传给谁的!

原本他都说好了要传给我,就因为你最近用功了,他就又把决定收了回去,想等你今年科考结束再决定!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等你考的比我好吗?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嫡出?

既然他这么偏心,那这样的爹,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