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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飞出不久,远处一道四不像的巨型法舟从云层上空降落,极速驶来,方向不是朝着张然,是往观天城而去,

这法舟的气势让张然都感到心惊,在法舟的一侧刻着天轮二字。

“天轮道宗?”张然喃喃道,他现在在用着对方遗留在外的双修功法合欢极乐功。

“这是天轮道宗月轮圣女的座驾”上官公主低声道“此女的实力也在元婴初期,但是她最恐怖的不是修为,而是那一双魅眼,传说她出身的时候,苍穹出现了一道上古神兽九尾妖狐的虚影,而这一道虚影是从这位刚出身的孩子瞳孔中映射出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凡是与她对视过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死”

上官公主说话间,那座巨大的法舟,停留在了观天城的上空,从远处看到一抹倩影从法舟缓缓降落。

此时的张然二人已经远在远在数十里外了,他的目力惊人,打量了一番从法舟下来的倩影,身姿婀娜,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极具诱惑力。

但张然还是有些失望,感觉比他的道侣差远了。

“这下来的不是那位圣女吧,感觉一般啊”张然有些乏味的道,和素素比较差远了。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侍女”上官公主轻笑道“九王爷,你这一听到美女就目不转睛的了,这都离开了百里远,还这么盯着人家看”

张然收回了视线,“此女的眼睛看什么人都行?女的呢?”

“就是因为男女通吃,所以才可怕”上官公主凝重的道。

“男女都行?”张然面色有些古怪,想到两个女人的画面不由的有些怪异,同时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上官公主,目光停留在上官被遮挡的薄沙上,那眼眸中透露着则是带着一丝惊惧的神情,让张然不由的浮想翩翩起来。

心道‘这公主不会被那位轮月圣女给那啥了吧’

“你看我干什么?”上官公主眼眸微眯,张然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

“我只是好奇”张然讪讪道。

“你!”上官公主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方才的话肯定是让张然想歪了,连忙解释道“我和那轮月圣女没什么交道,只是在七十五年前争夺天魁之时,交手过一次,那时候我们都还处于结丹期,她还没有到现在这种恐怖的地步,不过那时候的她也很强了”

说到此处上官公主眼底露出一丝回忆,那时候交手已经打不过此女,现在只怕差距更大了。

“天魁?是那正一道场每百年出现一次的天魁?”张然先前听过这东西。

正一道场不是宗门,乃是位于北部的一处神秘道场,据说这是道州的圣地正一仙宗,在此处留下的道场。

获得天魁者,即可在元婴期后,正一仙门的人就会降临天南修仙界,将他带去道州修行。

“嗯,就是正一道场的天魁,可惜,最终的第一名也没能获得天魁的认可”上官公主神色有些黯然,在世人眼中,她是天之骄女,

但是在道州的仙宗中,她什么都算不上,甚至她当时的排名还在第五,如此可见距离正一仙宗的要求还差的很远。

随即她的目光蕴含深意的看向张然,叹息道“九王爷你要是再年轻一点,说不定就能获得天魁了,那天魁必须百岁以下才能参加”

张玄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百岁的时候那会才筑基吧,我一个筑基期跑过去,不是作死吗。

“额,我忘了王爷是厚积薄发”上官公主脸色微红,想起张然的过往,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张然想到了自己还没长大的儿子张天阳,张天冥,心道,这俩小子长大后,或许可以尝试一二,还有张天阴,也可以。

距离下一次天魁的选拔,还有二十五年,天阴那时候也还在一百岁以内。

观天城距离岁月之地很远,两人还有两个月才能到。

在乾坤笔上,张然盘坐在前面,上官公主站在后方闭幕养生。

“你坐不坐?”张然忽然说道。

“做什么?”正在休息的上官闻言后睁眼,疑惑道。

“坐下,看你一直站着”张然挥手,那乾坤笔的笔尖一阵晃动。

一个十方大小的木屋落在乾坤笔的笔杆上,将两人装了进去,

里面桌椅石凳蒲团,上官公主也不好推辞,随意的盘坐在蒲团上。

“没想到王爷作画水平这么好,到是和我父皇有的一比了”

“公主说笑了,我和陛下还差的远呢”张然觉得有些无聊,拿出丹炉开始炼丹了。

一旁的上官公主见张然炼丹,也凑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她不会炼丹,但是看一位大师表演也是赏心悦目之事。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两人在路途上没有遇到不开眼的人,毕竟元婴期已经在天南修仙界是一方大佬了,而且张然的乾坤笔表现的速度还是元婴后期的水平。

一些人看到后都远远躲开了,至于化神修士,哪是老祖的存在,自然没那么长见了。

“张然,快到了”上官目视前方,提醒正在炼丹的张然。

张然嗯了一声,单手一拍丹炉,随即一道神光落入了他的手中,丹药成绿色,赫然是一枚四品五阶丹药。

“王爷的炼丹水平,看来世人还是低估太多了”上官的眼中已经没了震撼之色,这两个月她看到张然时不时就练出入品丹药仿佛信手拈来。

从最初的震撼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那你还不把手拿开,不然我怎么起来”张然动了动自己的肩膀。

上官脸色一红,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的太过专注了,手都不知不觉搭在了张然肩膀上,而且自己左侧都微微靠在了人家身上,此时才发现自己都被挤着了。

尴尬的起身,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态,都元婴了,还像一个小女儿似的。

外界的罡风声也越来越小,乾坤笔在降落了,临时画出的木屋也化作一道青烟缓缓消散。

张然拍了拍上官的肩膀“走了,别想心事了,落地了”

抬眼看去,无边无际,都是一片黑色大地,干巴巴的,一块土堆都没,除了后方千里之外,从来时的方向还能隐约看到模糊的山脉,左右方向和前方都是一片黑色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