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就打开卷轴看了看,上面也是一幅画像,只见美人顾盼流兮,十分温婉美艳。
眠眠就问:“这是谁啊?”
锦书气了气,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眠眠道:“我看不出来啊。”
锦书道:“这是我!只不过我找了个更好的画师,把我画得更好看了一点而已!”
眠眠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锦书,她还真没认出来。
眠眠道:“你叫我拿这个去替换吗?”
锦书道:“对啊。”
眠眠道:“你是当我皇叔不认识你还是当他眼神不好啊?”
锦书辩解道:“他整天那么忙,万一他没注意也没细看呢。”
眠眠道:“你也太侥幸了吧。”
锦书道:“这有什么,别家都这样,找的画师怎么美怎么画,不然首先皇上过一遍画像就会被淘汰掉了。”
所以尽管长景偶尔能在宫宴上见到各位贵女小姐,可一到准备选妃过画像的时候,他又仿佛从来没见过她们。
长景选妃,制衡朝中虽是一大考虑因素,但也不是决定性因素。
眼下的蓬莱,国运昌隆,又有摄政王替他保驾护航,他身为帝王不至于处处掣肘,因此他也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人入宫。
故那些贵女家中才想方设法地活络关系。
眠眠见锦书这么急迫,就道:“既然你这么执着,看在小时候我们一起学习过的份上,那这次我就帮你吧。”
于是眠眠就把容锦书的画像拿去了长景那里,还真的帮她把她原先的画像替换了,并提醒长景瞅两眼。
彼时长景打开画像一看,还愣了一会儿,才问:“这个是谁?”
眠眠道:“锦书姐姐啊。”
长景以为自己听错了,道:“谁?”
眠眠道:“容家的锦书姐姐。”
长景心想,不是他听错了,那就是他看错了。
可他翻来覆去地看,画还是那幅画,画上的人他还是不认识。
长景不由得问眠眠:“容锦书她换脸了?”
眠眠捧着脸道:“没有啊,刚刚我在御花园遇见她,她还是那张脸啊。”
长景道:“那她哪来的脸让你把这样的自画像送到我这里来的?”
眠眠道:“可能是因为这画像真的很好看吧。”
因着眠眠和长景关系好,好一阵子她都成了炙手可热的人儿,京中参选的贵女们都想与她拉拢关系,还托眠眠往长景那里送了不少的小像。
眠眠都好心地帮忙送了。
长景的书桌上有一半的位置全是用来堆放各家贵女的画像以及小像的。
长景打开来看,脑中一片茫然,若说先前送来的画像还能勉强有个三五分像,可后来这些小像他全然不知谁是谁。
长景道:“如此失真,意义在何?”
眠眠道:“初选不就是选像嘛,又不是选人,画像当然要越好看越好啊。”
长景道:“她们这莫不是欺君?”
眠眠道:“画像是画师画的,非要说欺君,她们也可以扯到画师的头上去。再说了,就为了这些画像,她们晓得大动干戈也不是皇叔的作风。”
长景哼了哼,道:“不是我没有君威,只是我觉得不至于。”
反正长景是明白了,往宫中送画像初选选的不是哪个贵女容色出众,而是选的哪个画师画技出众。
眠眠在宫里遇到锦书,锦书有些生气的样子,问她道:“你为什么要帮别人送画像?”
眠眠道:“她们来找我帮忙啊。”
锦书道:“她们找你帮忙你就送吗,你有这么好说话吗?”
眠眠道:“我连你都帮了,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呢?”
锦书噎了噎,道:“你实在是太气人了!”
转眼间画像就送到长景那里有几大个月了,可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个响儿的。
贵女们有些坐不住了,千方百计托人在宫里打探消息。
最后就连太后也亲自问一问长景,道:“那些小姐们的画像在皇上这里存放已久,皇上心里可有个准儿了?”
长景道:“暂还没有。”
太后道:“为何?”
长景道:“张张画像都无可挑剔,我都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