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要不要让萧总……”老管家看到恩哲回来的时候就悄悄退了出去,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恩哲身边。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恩哲的眸色深了深回答。
他没再说话,收回了目光回了书房,谁都没让进,将门反锁。
坐在老板椅上,恩哲拉开自己的抽屉,摸着自己的随身武器,然后轻轻擦拭着。
“萧渊。”恩哲嘴角轻启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就在这时,书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恩哲眼睛眯了眯,猜到了是谁。
恩家佣人从来不会来书房打扰他,这是恩家的规矩。
没把枪收起来恩哲就上前开了门,当萧渊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
“这是有人惹到恩总了?”萧渊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没事,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恩哲笑了起来,然后将武器重新放回到抽屉。
萧渊没过多注意这些,随意点点头继续说:
“在你家也打扰多日了,我打算明天收拾一下告辞。”
话音刚落恩哲就愣住了,白清稚还在这,他竟然要走?
“不瞒你说,你给我介绍了那个整容医生,我也找他,并且把稚稚的脸重新复刻了出来。”说完还露出个笑容。
“你真做了?”恩哲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萧渊看起来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与其思念,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即使只是一个替代品。”萧渊这句话说的倒是认真。
“萧总对夫人的感情真深。”恩哲没多说什么,赞许的目光看着萧渊。
“今天过来就是和恩哲辞行的,今晚还得叨扰一晚。”萧渊说完便站起了身。
恩哲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出现不解,他不相信萧渊一点没怀疑恩稚就是白清稚,但为什么能这么淡然?
“注意点萧总,特别是和小姐之间的。”将属下叫了进来,恩哲看着窗外吩咐。
恩家的属下都是练家子,并且一个个身怀武器,这也是萧渊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萧渊从书房出来以后就去了白清稚身边,此时的白清稚正歪在沙发里看着电影,手边满是零食。
“晚上没吃饱?”萧渊眼睛里带着笑意询问。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稚稚的小习惯仍旧没变。
恩哲自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但他忽略了自己对稚稚的关注度,就是稚稚简单的一抬眸,他都知道她的小心思。
看到萧渊的眼睛,白清稚下意识就心跳加速,特别是对方此时还笑着专注的看着她,整个瞳孔里都是自己的倒影,白清稚就觉得自己脸颊泛热。
“没事长这么帅干嘛!”白清稚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以为声音很小只有自己听到,但萧渊的笑意却更大了。
萧渊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这张脸对稚稚的影响力,所以看到稚稚的模样,萧渊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明天就走了。”萧渊笑着开口。
“你要去哪?”白清稚身子不自觉的坐直了一些,眼睛里闪烁着不解。
不过问完以后她就反应了过来,这里是恩家,不是萧渊的家,他这几天在这的目的她也猜到了一些,就是为了自己这张和他夫人相同的脸。
一想到被人当成替身,白清稚心里就一阵难过,不过随即就被她抛到脑后。
“来过这么久我还没正式做过自我介绍呢。”萧渊的屁股挪了一下,距离稚稚更近了一些。
白清稚的大眼睛里疑惑更重了,她不是都知道他叫萧渊了吗?
“我叫萧渊,华国人,家里兄弟两个,弟弟已经结婚生子,名下有几家小公司,年收入够了全家人温饱,没有不良嗜好,会抽烟,但不恋,酒也会一点点,不过都是应酬的时候喝。”萧渊说话的语气格外认真。
“身体没有疾病,家族也没有遗传病史,身世清白,家庭和睦。”
听到这些白清稚咕噜咽了一下口水,这赤裸裸相亲时的开场白是要搞什么?
看着萧渊看着她的眼神,白清稚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我叫恩稚,是恩家养女,今年二十四,没有男朋友。”
说完脸色猛地爆红。
真是要死了,好端端说自己单身干什么!
萧渊强忍住想冲出口的笑意,然后低着头。
“这是我画的,送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画,上面画着的正是她白天时眯着眼睛吃零食的模样。
“明天我就走了,留作纪念。”
“可是我没什么回礼。”白清稚是个礼貌的孩子,拿着画呆呆回答。
“你不用回礼,只要答应我一个请求就好。”萧渊一步步将白清稚引诱到自己的陷阱当中。
“能抱抱我吗?”随即萧渊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白清稚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太过想念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和萧太太的相似的一张脸,这么多天都礼貌对待应该已经忍到了极限吧?
虽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但白清稚还是认真点点头。
得到了允许,萧渊忍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将白清稚搂进怀里。
然后闭上眼睛控制自己逐渐发红的眼圈。
虽然他想再也不松开稚稚,但萧渊知道,今天必须稳住。
而白清稚则明晃晃感觉到了对方的用力,就好像要把她按进萧渊的身体里一般。
她没有挣扎也没拒绝,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慢慢回抱住萧渊。
一瞬间,萧渊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闭着眼睛缓解着。
而白清稚则是听到了对方嗓子里发出来的哽咽,不自觉也红了眼眶。
萧渊抱了许久,最终才慢慢松开手,温柔的替白清稚缕了缕额前的碎发。
眼神里满是眷恋。
夜晚降临,一直到回了卧室,白清稚都没从刚刚的伤感中回过神。
手里拿着萧渊送给她的那幅画,白清稚呆愣愣的在床边坐了许久。
很快,整片庄园陷入了沉睡,白清稚只要躺下耳边就是萧渊的哽咽,这也导致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与此同时的萧渊正穿戴整齐的坐在房间看着手表,一直到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他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豹子一般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