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些本来就是你的聘礼,你带走也是应该的对不对?”罗姨娘也知道云中鹤的心思,便大了些胆笑道。
“呵呵……那聘礼九十九抬,嫁妆也九十九抬?”云悠笑问道。
其实她不介意他们不给她嫁妆的,毕竟她娘的嫁妆也没有留给她。只是想故意问问看看云中鹤的反应罢了。
“当然不会,你这丫头,咱们岂能辱没了皇恩。”云中鹤见云悠没什么意见,眉头舒展开来。
云悠点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似乎对这些聘礼还有嫁妆一点也不担心。其实不然,她拿了彩礼之外还拿了聘礼单子。
杜鹃和黄鹂看着云悠拿回来的凤冠霞披久久不能回神,太好看了,实在是太夺目了。
“好了好了,这可是主子的喜服,你们别看了,我得收起来了。”喜鹊把杜鹃几人赶开,收起喜服。
“大小姐……您真的要出嫁了?”黄鹂一副心事重重得样子。
“是啊,大小姐,王爷不是病危么,您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呢?”杜鹃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她觉得平王肯定活不了多久,难道自家小姐嫁过去守寡?就算那么多得聘礼彩礼,杜鹃也觉得这件事小姐吃亏。
吴嬷嬷拉了一下杜鹃,眼神警告的瞪了一眼杜鹃。
杜鹃不服,还是那副小姐吃了亏,她可不愿的样子。
“你们不必担忧,我出嫁之前会给你们安顿好的,你们想出府的也可以出去,不想出府的我会让罗姨娘给你们安排轻松点的差事。”云悠知道他们这段时间也是真心的伺候自己,出嫁之前她一定会安顿好这几人。
“小姐,奴婢可不可以跟着你?”说话的是黄鹂。
不等云悠回答,黄鹂继续道。
“小姐,奴婢的命是你救的,奴婢愿意跟着小姐入平王府,虽然王爷对小姐很好,可是奴婢跟着的话,小姐去了王府自至少能有用的习惯的丫鬟不是吗?”
“是啊,小姐,杜鹃也要跟着你,杜鹃最会做小姐的饭菜了,小姐去了王府吃不惯的怎么办?”杜鹃赶紧跟着黄鹂说。
“主子……要不……”喜鹊也想让她们跟着,毕竟伺候主子杜鹃和黄鹂他是放心的,平王府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小姐,老奴可能跟你讨个房内的管事嬷嬷?我在丞相府洒扫院子有些年头了,也想向其他嬷嬷那样能得个体面的差事呢。”吴嬷嬷说讨个体面的差事,不过也是要跟着云悠了罢了。
云悠有些感动,她对这些人虽然不差但是也没有想过一直带着。
“王府不比丞相府,你们还是考虑清楚吧。”云悠想了想还是让她们在考虑一下。
“小姐,您救成全我们吧。”黄鹂带头跪了下来。
“起来吧,我答应就是。不答应你们那到时候本小姐出嫁,还没几个丫鬟婆子,岂不叫人笑死。”云悠难得的在众人面前开了个小玩笑。
“呵呵……就是啊……小姐可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呢,咱们都是跟着沾光,能去王府了。”杜鹃一听赶紧拉着吴嬷嬷和黄鹂笑了起来。
往日最冷清的‘悠然院’不知何时变成了丞相府最和谐最热闹的院子,与‘如意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大小姐与平王婚礼提前到年前的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瞬间飞的全城都已经知晓,同时还知晓了云悠那令人羡慕的聘礼和彩礼,据说王爷还亲自添了聘礼和彩礼。一时间满城都在说云大小姐与平王感情深厚,云大小姐值得王爷重礼重金迎取,王爷也值得云大小姐不顾一切出嫁,两人实乃天作之合!
消息一经传出几家欢喜几家愁。
陆景洲得知这消息得第一时间就有些眩晕。
之前王爷病危,他虽然惋惜但是隐隐还有些窃喜,他甚至想到即使云悠被退婚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但是他没想到王爷病危之后不是取消婚礼反而变成了提前成婚。
一想到期日他就更加眩晕,腊月二十八,仅仅十五天了,只有十五天云悠就要成为正真得平王妃,他再也没机会了。
陆景洲浑浑噩噩的出了府。
林晚清知道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想向云悠求证,是不是真的愿意的,毕竟如今平王病危,万一云悠是被迫的那该怎么办,林晚清也出了府,她一定要去找云悠问个清楚。
此时东宫的太子和太子妃正也得知了平王与云大小姐的事情,太子妃有些不高兴了,一个平王妃凭什么能与她太子妃相比。
太子妃进东宫已经三年,但是三年来依旧无所出,这也是太子妃最大的心病,每次进宫皇后都会说这件事,因此,久而久之的太子妃就不喜欢出席任何场所。但是太子对太子妃倒是一直相敬如宾,并没有因为子嗣的事情责怪过她。
太子妃觉得云悠的聘礼似乎就是再讽刺她。
“殿下,父皇这是何意?”太子妃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太子问道。
“嗯?太子妃指什么?”太子还没反应过来。
“殿下,云大小姐不过就是未来的平王妃,父皇何故要用太子妃的礼仪……这让我这个太子妃作何感想?”太子妃委屈道。
“太子妃多虑了,我看呐父皇也就是因为老四的身体,觉得亏欠云大小姐,这才在面子上功夫做足了。”太子不以为然。
太子妃细想,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是心里还有有些不高兴。太子妃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性格不娇惯但是也不个好惹的主,,因为成婚三年无所出,她明面上大方得体的为太子纳妾,但是实际上太子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出生。
平王添礼她不说什么,但是皇上那六十四抬聘礼,那些彩礼数目,她觉得有点讽刺。
半路上听见前面一阵喧闹,林晚清的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前面过不去了。”小厮的声音传进马车。
“过去看看,看看可能挤过去。”林晚清焦急的看着前面的人群。
“大人,这位公子撞坏了我的东西,一定要赔的。我这可是上好的瓷器。”一个商贩一手拉着以为官差一手指着一位公子,大声道。
“好了,如果是他撞坏的,肯定会赔偿你的。”官差不耐烦的拨开那人的手。
“这位公子,你可有异议,没有的话协商赔偿吧。”官差看着这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贵人,态度也不差。
但是那位公子好像听不见,只是冷冷道:“放手!”
官差一听不乐意了,被撞坏瓷器的那人更不高兴了。
“大人,你看你看,他就是这态度,要不然我也不会向你们求救了。”
“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
官差的话还没说话,那位公子竟然突然动手了,就这样当街殴打官差,动静闹得不小。
林晚清看着闹得更凶刚掉转马头,就看见打马而来的杨斐然。
杨斐然大老远就看见了林晚清的马车。
“晚清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啊?”杨斐然在马车外面大声问道。
林晚清掀开车帘,就看见杨斐然正笑着看着她。
自上次杨斐然受伤之后,林晚清就没有见过了,那次去看他,他也没醒。
“我想去找云悠,你赶紧去看看前面怎么了。”林晚清觉得杨斐然来的刚刚好。
“行!等着啊。”杨斐然一听,赶紧上前看看。
“住手!”杨斐然一声怒吼,颇有威严。
杨斐然的到来,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
“总使大人,这位公子把这位老伯的瓷器撞坏不赔偿,还殴打官差。”之前的那位官差见杨斐然来了,赶紧单膝跪地。
“陆景洲?”杨斐然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陆景洲,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就回头看向林晚清的马车,果然刚好看见林晚清探出头来看着这边。
马车内的林晚清,一听到陆景洲三个字,就不自觉地探出了头。探出头来刚好看见杨斐然投过来的目光,立马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用目光寻找陆景洲。
陆景洲似乎知道是杨斐然,也就不管不顾的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大人,你看,大人……”
“行了,你的损失我赔给你就是。”杨斐然不耐烦道。
“都散了吧没事了。”
官差们赶紧疏散了人群。
那老伯拿了赔偿,这才作罢。
“总使,那位公子是陆太尉的公子……”之前的那位官差有些不服气,毕竟他跟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了,但是听到杨斐然叫出的名字之后,还是无可奈何,陆景洲的大名他们还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会是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嗯,他今日应该是心情不好。晚点你带着兄弟们去喝酒吧。”杨斐然抛出一锭银子。
那官差连连道谢。
“晚清丫头,走吧。”杨斐然转到林晚清的马车旁边。
“嗯,多谢。”林晚清看着陆景洲消失的方向回过神来。
杨斐然苦涩一笑问道:“你去找云大小姐因为他与平王成婚的事情?”
“对啊,我想去问问她怎么想的。”林晚清有点心不在焉道。
“哦,那你不用去了,她与平王说好的。”杨斐然掩盖住眼里的失落,强打起精神。
“什么?”林晚清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