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站在中央并没有什么举动。而赵氏自从进来,就没有站住脚步,到处查看。云靖烨站在云中鹤的身边,强忍着没有跟着赵氏四处查看,但是一双眼睛就没有集中过,眼神四处瞟散。云悠站在云中鹤的身后,跟云中鹤一样笔直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大师,您看看,这是什么。”突然赵氏一声惊呼,打断了在场几人的心思。
云悠从赵氏的声音中似乎还听到了一点欣喜的意味,就好像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云中鹤也是一挑眉,看向赵氏手中的包裹。那包裹就是简单的粗布包裹,不同的是上面贴着看不懂的符箓,就让这普通的包裹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啊!这是什么?母亲,你哪里找到的?”云靖烨看着赵氏手中的包裹,惊讶的问道。
门外的人也因为云靖烨的这声惊呼伸长了脖子,往里探着头。
老夫人更是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疾步上前,精明的小眼睛带着惊惧,看着赵氏手中的包裹,赵氏见老夫人上前,便一脸惊恐的看向老夫人道:“母亲。”
“大师在此,不必担忧。”老夫人给了赵氏一个安心的眼神,但是云悠却知道,此安心非彼安心。赵氏则微乎其微的向老夫人点了个头,面上依旧一副惊恐的模样。
只是这些小动作云悠尽收眼里。
老夫人转身有些担忧的看着向大师道:“敢问大师,这是什么符箓?”
“阿弥陀佛,老夫人不必担忧。老衲自有破解之法。”老和尚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老夫人的问题。但是眼神里的闪躲还是被云悠捕捉到。
在场的人除去云悠之外,无不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包裹而表情各异。
“阿弥陀佛,夫人,哪里找到的此物。”老和尚一脸了然的看着赵氏手中的包裹。又看向一边的小和尚,示意小和尚接过赵氏手中的包裹。
“就在那个角落。”赵氏指着之前找打包裹的地方道。
“阿弥陀佛,正是这个方位,看来就是它了。”老和尚看着赵氏指着的方向,又看向包裹道。
看着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故作高深的模样。云悠心下冷笑,看着那张让众人如此紧张的符箓,心里很是鄙夷。原本上面是一张简单的镇邪符,但是被云悠给换掉了,现在上面贴着的不过就是一张她胡乱画的连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所谓的符箓,怎么就让这帮人就这般的惊惧?那老和尚还能如此淡定的扯谎,当真是长了见识。
赵氏一开始的慌乱肯定也跟这张看不懂的符箓有关,看着而这张看不懂的符箓又看向镇定自若的老夫人,赵氏也只得硬着头皮把包裹递给了小和尚。
“大师,可是此物散发邪气。”老夫人有些心惊的问道。
“正是,老夫人不必惊慌,待老衲先散了这邪气,再打开一探究竟。”说着老和尚就带着小和尚还有一众人又回到了之前诵经的地方。
其他人看见小和尚手中的神秘布包,也是一脸的忌讳。纷纷往边上靠。
云中鹤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云靖烨更是紧张的搓了搓手。而赵氏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个包裹,不知为何,自从看到上面的符箓不对之后,再看向一直淡定自若的云悠,赵氏就觉得今天得事可能成不了。
原本这个布包就是她让王嬷嬷拿给秋月的,秋月也是后半夜趁夜深人静,其他人都睡着之后,才起身,悄悄的将包裹藏到了这间屋子。而后赶紧去找了王嬷嬷,详细的说清楚了包裹藏身位置。
可是秋月不知道,她刚走,喜鹊就醒了,把事情禀报给了云悠,就连那个包裹都拿给云悠看过。云悠随手就把上面的符箓摘了下来,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镇邪符,打开包裹云悠就看见里面赫然包裹的是一尊面目狰狞的黑色双面邪神,邪神四手四足,四只手分别持刀、叉、弓、箭,前后两副面孔,半夜喜鹊看见这蹲在邪神不由得后背一寒,惊呼出声:“主子!”
“你知道?”云悠看着十分害怕得喜鹊问道。
“邪神!主子这是禁物!”
后来云悠就胡乱画了一张所谓得符箓贴了上去,里面的邪神当然也被换掉了。但是眼前得这几人显然还不知道,已经中了云悠得圈套,尤其是那老和尚现在还煞有其事的对着那个布包诵经驱邪,
“阿弥陀佛。”随着老和尚一声高调呼声,众人的心在此被勾紧。
“大师,邪气已散?”赵氏不确定道。
“正是。还请丞相大人打开。”老和尚,突然面向一直沉默的云中鹤道。
“这……可有说法?”云中鹤有点迟疑。
“丞相大人身居高位、接近天子、一身官场正气,对此邪物乃是最强的克制。”老和尚面上不卑不亢,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云中鹤很是受用。
果然,就见云中鹤面色凝重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一丝愉悦,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官打开吧。”
众人都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个包裹,随着云中鹤走进包裹,众人的面上更是紧张不已。
再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秋月的衣袖都要被自己给拽破了一般。
“慢着!”就在云中鹤伸手就要打开包裹时,云悠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云中鹤有些不悦的看像云悠。
“丞相大人,万一这里面真是邪物呢,我看为了丞相大人不被邪物相冲,还是直接送庙里吧。”云悠看上去有些紧张道。
“这……”云中鹤显然被云悠的说法打动了。
“有大师在场,大小姐不必担忧了吧。”赵氏见云悠终于露出了慌张的样子,终于有些放心了,刚才要不是云悠出声阻止,她几乎都要开口了。
“夫人,事关丞相大人,当然马虎不得。”云悠看着赵氏突然就有些着急,甚至脸上还有点发红。
“阿弥陀佛,大小姐多虑了,老衲已经给此物驱邪,现在不过一丝残留,定然抵挡不住丞相大人的官威。”老和尚笃定道。
“大师也说还有残留不是么?丞相大人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云悠看着云中鹤,难得说出这些关怀的话。
云中鹤心中对云悠多了几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