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珏你也过来了啊。”
晏母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还是显得有些开心。
季瑾珏的气氛也不大好,很沉,但还是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不过目光却从未落在她的脸上。
不然,他会忍不住的。
“嗯。”
季瑾珏带着晏母出去客厅坐着说话,宴安庭便自己收拾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一样很沉,不过是表面瞧着融洽罢了。
等到晏母睡下了,季瑾珏从她的卧室出来,关上了门,两个人一起去了屋子外面的花园。
季瑾珏的目光落在远处,“那件事有和你妈提吗?”
宴安庭抬手捏了捏眉心,理智冷静的有些吓人。
“没有。”
季瑾珏蹙眉,“为什么不提?她现在这个样子,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
“她脸上的伤,又多了。”
宴安庭脸上甚至没有半点儿情绪波动。
“那只是我们认为,表叔我说过了,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季瑾珏突然就沉默不语了。
末了,季瑾珏的目光又有些担忧的落在宴安庭的身上,“那你呢?还好吗?”
宴安庭轻呵了一声,反问,“表叔觉得呢?我是心理医生。”
季瑾珏也就没有再说话了,正是因为他是心理医生,才更让人担心。
季瑾珏认识的宴安庭,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性子,甚至从未见他有一点儿的情绪波动。
说得好听点儿,叫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是别人眼里千好万好的乖乖儿子。
说的不好,那就是宴安庭一直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让所有人认为这是他的性格。
季瑾珏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想办法让她离开他吧,我们两个人还不至于没办法养她一个。”
宴安庭就像是没有七情六欲一般,季瑾珏的任何一字一句好像都无法让他有一点儿情绪波动。
“我知道。”
季瑾珏也没再说什么,晚上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季瑾珏被某个小朋友蹲点儿了。
季瑾珏叹了一口气,“小朋友,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
凤轻羽立马跳了出来,望着季瑾珏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种爱慕他的心思,是能从眼睛溢出来的程度。
即便他不用眼睛看,都能感受到很强烈的程度。
季瑾钰一时好奇,这个小朋友哪里来的这样热情呢。
“等很久了?”
凤轻羽嘿嘿一笑,“我要是说等很久的话,哥会送我回家吗?”
季瑾珏似有几分无可奈何,“嗯,送。”
不说,也会送。
“走吧。”
凤轻羽立马乖乖背着手,跟在季瑾珏的身后。
平常一贯嘴巴不停的人,现在和在宴安庭面前,却像是完全的两个人一样。
走了好一阵儿,季瑾珏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双眸染了几分戏谑的玩味儿。
“小朋友打算这样盯着我多久?走路,就好好看路。”
忽然被拆穿,凤轻羽一时间立马红了脸,“我才不是……小朋友!”
“我都二十……二了!”
虚岁。
某实岁三十三岁的男人。
或许比一轮还要大上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