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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游行在古代 > 第9章 兄弟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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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外,陈秋东从贮藏柜拿出张摇椅,选了一个最高的山丘,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摇着折扇。

系统里有太阳能风扇,陈秋东这几天都很忙,没搞懂,所以没有选择。

这里是长城外,这里望眼尽是平原,山都是山丘。

逃散的兵卒今天是等七天,料来朝廷得到消息,最快也是半年后,圣旨传来传去,调兵集粮,诸多繁琐事;最近的城镇量他也没有可战之兵。

世事多变,俗事多缠。

如今一搅,二弟刘茂中招募之事,三弟陈强造船之行,都可暂时缓一缓。

拘留朝廷如此多兵源,大明朝岂肯善罢甘休?一个朝廷,哪怕给外族欺凌,忍辱苟且;然,对一个自己统治的地盘,再无能,也必须率兵围剿,怒鞭扬威,愤戈戮指。

必须在大明朝举兵之前,与二弟三弟登皇宫拜访一次,坦陈于利,晓之于弊。

自己半路夺了江山,一,会影响朝代更迭,二,会破坏龙脉走向;况自己三兄弟只想吟花赏月,湖闲山适;管理万千生灵,非我此生之爱也!

要做皇帝也要去日本做,那里才能杀伐酣畅,恣意逍遥。

算来草原之行已经是第24天,凭二弟三弟的身手,不应该会碰上厉害高手。草原的大本营都没一个厉害脚色,返程途中反而藏龙卧虎?唯一的可能是二弟三弟太贪心,一路大小通吃。

陈秋东不知道的是自己猜对了。

此时的刘茂中陈强距离仙峰山还有两日行程。

两人的系统余额已经突破二百亿点,余剩的300多辆马车也装载无空隙;一路上二十几个部族尽数荡平,牛羊马匹如汪洋大海,强抓的女性一路嗷嗷啼啼……

如此景观,草原部落怕几百年也难复原了。

而如此短的时间,如此成果,绝对的雷霆手段,绝对的闪电风暴!

“三弟,你先回去向大哥报个平安,让他安心勿惦。”

“oK,二哥,这两天路程辛苦你了;如果‘家中’吉祥,我明天一早赶回来。”陈强拱拱手,打马向仙峰山飞奔。

刘茂中扬扬手,马影已在三里外。

深夜,新卧室。

陈秋东已安装上太阳能灯,室内一片锃亮。

陈强,秋东坐在更豪华的套装沙发里。

“大哥,你是不是太仁慈了,还顾养这二千多渣滓,要是我全劈了火烧。”陈强了解了陈秋东回来后的事。

“三弟,你和二弟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是说好一路速回?”陈秋东反问。

“大哥,勿怪我和二哥心狠手辣;实是我和二哥返回二百多里之时,四面八方约有三万人马围剿过来,二话不说嗖嗖嗖射过来的全是火箭,前面老虎豹子开路,彻底激怒了我和二哥,所以才决定出此下策。”

“既然如此,你和二弟带回那么多马骡、女人,一时半会怎么安置?闹不好会引起骚乱,一味的杀人恐吓不是高明之举。”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勿忧。我先回二哥身边,二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的,你去吧。人马回来我来安排。”

丑时,陈秋东闪出新卧室,向东边坟地再向南堆砖石处飘去,离砖石再往南一公里,陈秋东购买了5000件睡袋和米粮衣物洗浴等应用之物。

现在辨认方向的方法以沙发为座标,沙发面南,背后一里处是上山路径;坐在沙发上,左边为东,右边为西,右边三里地为西北山坳,是原山寨民的新家。

马场离沙发直线20公里,陈秋东的极限诡秘身影26.8公里,五息到达;在陈秋东可掌控范围之内。

马场暂时围挡有一千几亩,右边往西五里是河流,河面宽一百几十米,终日水流不竭;马场左边往东是俘虏二千兵卒的房舍基地,马场前面是去往蒙古方向无垠的草地。

见面后的第三天,即是从去蒙古算起的第二十七天,浩浩荡荡押着上千辆银车的二先生三先生回来了。山寨的男女欢欣雀跃,见到了一百个平安回来的原山寨汉子,双双泪流;刚回来的汉子,了解到山寨狂风吹过又遭霜打,更是伤心。

陈秋东指派12个传令兵,六个去安排马匹,六个去安排妇女;给了他们两张纸,所以需要完善的要求都写在纸上;给妇女的纸上最后一句写着:妄想逃离,逃离,明天焚尸堆里多一俱你的尸体。

这边,陈秋东让回来的一百人去洗漱睡觉;其余的二百余男女全部过来搬银子,放到那还未盖顶的仓库;不知道要搬几天,后面的银车连绵五、六公里;陈秋东让他们每天辰时初酉时末搬银子,修房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晚上正常休息。

那么多银子摆在外面。

怕什么?

急什么?

这就是陈秋东三个人的底气。

“二弟,三弟,今晚先去休息,明天中午再为你俩接风洗尘。你们回来我的心也安定了许多,感觉又豪气冲天了。”

“哈哈哈……”刘陈哈哈大笑,回自己的新卧室。

子时,马场前面十公里,一人一椅一伞一横箫;哀哀怨怨、悠悠绵绵、凄凄戚戚……

卯时,马场前面十公里处,空无一物。

第二天中午,太阳伞下,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已往东草地移开半里,以免影响“沙发工作厅”工程。

“哈哈哈……”陈强。

“大哥,你真是识得叹人生。清风伞下,幼草作陪,涛松相伴,近日可有佳作让两位弟弟净心洗髓下?”

“大哥信口拈来,何须故日藏旧?即兴应景,方显俊雅。是不是大哥?”刘茂中一旁打趣。

“这个吟诗作赋改日再谈。我现在有件至关重要的事跟你们商议。”

张通云等四人在配菜做饭,旁边堆着啤酒、饮料、各式菜品:猪肚牛杂,鹅肠鸡心,鸭肫鹿肉,扇贝斑鱼……张通云、刁兰花四人未煮已狂吞口水,做饭的动作显得特别利索。

“大哥,你说,我俩听着。”陈强。

“官兵袭剿仙峰山,造成今日之状况,大明朝肯定不会放过一个小土匪山寨。朝廷得到的消息,过程无疑是扭曲的、扇风点火的,断定仙峰山都是一窝穷凶极恶之徒;上次过来的约略有五千官兵,这次必定会派上万官兵,我不担心朝廷派多少兵马,我的意思是……”

“大哥,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选择在大明朝管辖的地方垒窝,要在这块土地休养生息,赏花观月;那我们就忍声退让,我有三个提议,你俩选择一下。”

“大哥,你往下说。”

“一,在朝廷派兵之前,我们进宫找皇帝协商;让他协助我们造船,兵源他出,日本运回来的物资金银,一点不留,全给他。”

“二,我们退出大明朝管辖范围,到其他海岛或国度去发展。”

“三,灭了大明朝,自由自在,从此高歌。”

“我选三。”陈强仰起脖子干了一杯啤酒。

“我选一。一行不通,才考虑二。”刘茂中也喝了一小口酒。

并点了一支‘华中’烟(盒子上写的),“大哥,你感应到没有,我的灵魂都飘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在这里如婴寻乳,鸡黑归窝。”

“感应到了,所以才在这里大兴土木。”

“蒙古那边,虽也有血脉同根的感觉;可是退到那边,那边没有海呀,今生灭日本的梦就要破灭了。”刘茂中弹了弹烟灰。

“是的,假想一下生活在海处,思想里已经出现了一种孤魂野鬼的感觉。所以,还是必须在大明朝身上解决问题。”陈秋东。

“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怎么去?谁留下看家?”陈强。

“从那些俘虏兵口中得知,皇帝住的地方距此四千多里。想一路潇潇洒洒,体味人间烟火,就开车或摩托车;想快,就坐热气球。家里不留人,仨人一起。”

“哇,大哥,你早就考虑周详了。”陈强夸赞道。

陈秋东招手仨人低头聚拢在一起,压低声音说:“那些银子,我们可以放在储物柜;只要把手按在银子上,开启储物键,就可感应进入;天涯海角都可带着云游。”

然后又提高正常声音,“十天后,观定风向就出发。留下几个月粮食给他们,要逃的让他逃,反正也喂不熟;愿留的自然知道这里的富足。”

“大哥,我有个妙想,你和三弟听听。”

“你说,二哥,看看与我想法是否一样?”

“我们既然有手按在那个什么上的功能,我们就不必去皇宫了,去了也是多余。”刘茂中靠在沙发上,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化装成富商去订购海船,聘请海员。到了那边,灭了日本鬼族,所有物资该兑换的兑换,该储藏的储藏,双手一拍,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回来。怎么样?”

“二哥,你的想法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陈强抢过话头说道,“我们去海边抢一艘大船,勒令船夫出海,简单快捷,何来那许多繁琐!”

“你们的想法都很好,我都赞同。最主要的我希望是轻轻松松出海,开开心心回来,然后平平安安在这里生根发芽。”

“与朝廷的麻烦一日不解决,就一日不得安宁。那天晚上回来,看到矮古和那个老者陈荣添躺在血泊中,确实怒发冲冠。大家倒想个万全之策,现在我心底舍不得这三百多寨民再受伤害。”

言谈中,饭菜已经摆上。

陈秋东让李福平张通云刁兰花罗芍药四个人坐下吃饭。

四个人不敢。

陈秋东提高声音说不坐下吃饭就不要他们了,换四个胆子大一些的人过来。

四个人才坐下,想起旧寨主的苛刻寒酸‘年代’,泪珠在眼眶打转。

……

饭罢,三人剔牙啜茶。

细细想来,与朝廷的矛盾确实麻烦。

皇帝要是下旨止杀,一切云淡风轻;可一个朝廷怎么容许山匪存在?怎么面对死者家属?怎么平服臣民的舆论?怎么维护皇帝的尊严?

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出海?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去蒙古隐居生活?让这里成为一个烂尾工程?

或者化装成平民生活在大明城市里?可没有“身份证”呀!找那个什么将军的刘祖怀办个“身份证”?好像可以,又好似有后遗症;万一系绊在这凡尘俗事中,还怎么过自己逍遥无拘束的生活?太违本性了,不行,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二弟,三弟,经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放弃这里,遣散所有人,带上三百寨民,这里定不会再成为安乐窝。”

“大哥,我们可是三百寨民的仇人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亲属毁在我们手中,你不怕他们下毒?背包捅刀?”

“在我们睡觉时,寻常人蹑手蹑脚靠近300米范围我们就感知到了,这个不必担忧;毒,就更对我们不起作用了。”

“既然大哥不坚守这里,那我们就坐热气球去旅游;看到山寨匪窝也装作看不见,看到持强凌弱的才伸伸手,看到孤儿寡母的就救济下;这个发光面板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儿继孙,估计都是随着我们消逝而烟消云散的可能性大。”刘茂中。

“大哥,二哥,我们能不能乘坐热血球横跨大海飞越日本岛?要不要试试?”陈强突发奇想道。

“不是没有可能。”陈秋东说道,“我们要了解热气球的使用寿命,要了解去日本岛的距离,还有海面的飓风……等等其他因素。了解清楚了,就可一试。”

“大哥说的对,稍安勿躁。我们多坐热气球多了解一下。留在这里只有多造杀戮,我们魂附之地,不能制造太多血腥。赶明儿,每个人发一百两路费,几万马牛也送给他们,或者放生。”刘茂中。

向晚,各人回房,各抱各被。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让张通云四个人去通知山寨人,明天辰时到“沙发工作室”广扬集合开会;让陈建辉去通知蒙古妇女;让十二传令兵去山上及马场通知,并把钥匙交给十二人,让他们今天先把所有人的脚镣打开。

转变太快,陈秋东头脑有点晕乎乎的。扶着头,坐在“沙发办公室”;前几天还呕心沥血地憧憬建设美好家园,给迟回来几天的两位弟弟一番惊喜;现在,一簇旺旺的火堆,突然倾盆熄灭;心里扭痛着,燋脆燋脆的。

只为了在魂归之地得到一片安祥,不知不觉却给安魂的地方烙印上山匪的印章。

要是山匪不来抢马匹,要是官兵不来剿山寨;也许,现在,早就,在那些日子进了城,把马匹送给了守边疆的大明英雄;受到大明英雄的热情招待,天天与大明英雄豪言笑语,醉宿拼抵。

然后,然后和两位弟弟在各大城市街巷,各个乡间田野……体味人生趣乐,歌舞灵魂曲音!

这一切的向往,此一刻,成了泡沫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