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收获的庄稼地还留着干什么？”
女人的这句话让吕少卿心里发寒。
同时也确定天地毁灭和堕神使有关系。
堕神使是堕神的代表，堕神使被杀，也就意味着堕神无法从下界获得好处，干脆就放弃了被视为庄稼地的下界。
如同庄稼汉一把火把庄稼地烧了，烧毁留下的灰烬会成为来年的肥料，让庄稼生长更好。
“它们这样子做，来年庄稼不长呢？”
“万千庄稼地，庄稼有的是，”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只不过，这里是最好最肥沃的庄稼地。”
“也只有这里才会有那种长出难以掌控的好庄稼，所以......”
吕少卿明白，万千个世界，但那些也许都是普通的世界，像他以前的蓝星。
而这里的世界，是可以修行的世界。
也是充满更多变数的世界。
一旦出现不对的苗头，马上掐灭，然后重新种下。
“庄稼收了一茬又一茬，它们已经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吧？”吕少卿头皮发麻。
女人呵呵一笑，“怎么？怕了？”
废话，吕少卿想撬开棺材盖，让死鬼小弟好好的看看他的白眼。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不怕？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承认？
吕少卿冷哼一声，叉着腰，“我这么强，区区堕神，我一巴掌拍死它。”
女人虽然是躺在棺椁里面，但是吕少卿那副嚣张得意的样子她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
女人不想惯着吕少卿这副嚣张的样子，开口打击，“你以为你很强？”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弱小得让人可怜。”
靠！
吕少卿当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嚣张的气焰当即被打击，但还是嘴硬，“哼，再强又如何？我躲起来，躲到我好大儿那儿去。”
“苟到天荒地老......”
在下界，同境界中，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千百个大乘期一起来也不够他看。
想着，吕少卿又得意起来，“下界最强的也就是大乘期，哼哼，区区大乘期......”
女人打断他的话，继续打击，“你以为你遇到的大乘期是完整的大乘期？”
“什么意思？”
“你种庄稼，你有多少耐心等待它们自然成熟？”
女人的声音幽幽回荡在周围，“千年万年的时光，天地早已经发生无数次的变化。”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一直在催熟，哪怕大乘期也是催熟的产物。”
懂了！
为了升学率，试卷变容易了。
不单单只是每一个破灭时代的后期，而是一直都有。
第一批考上大学的都是学霸，扩招之后，那些就不一定全是学霸了。
吕少卿皱眉，“我师兄呢？他也是被催熟？”
“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那我呢？我算不算？”吕少卿好奇问道。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你在这里修炼，自然也不一样。”
这里和外界不一样，同时吕少卿修炼的时间也不一样。
在这里，吕少卿等同于开小灶。
“是吗？”吕少卿顿时笑起来，心情大好，“怪不得我这么强。”
“唔，我果然是天才，天才就应该待在下界，到时候偷偷上去把傻子师兄蠢货师妹带回来，大门一关，嘿嘿，完美。”
“真是的，你到现在都不肯说我一句天才吗？夸人都这么小气，你还有什么不小气？”
女人沉默，吕少卿的嘴脸让她很有揍人的冲动。
“就算你比普通大乘期要强，对于它们而言，你也不过是刚学会走路的蝼蚁。”
“遇到真正的它们，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你躲，能躲得了一辈子吗？”
女人的语气带着怒火，只恨自己现在收拾不了吕少卿。
吕少卿点头，“你说的也是。”
“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等女人回答，吕少卿捏着下巴，试探着问，“你和它们应该很熟吧？”
“你想干什么？”女人的语气不善，她似乎知道吕少卿要干什么。
吕少卿嘿嘿一笑，“你和它们很熟的话，能牵个线，认识认识吗？”
“打来打去什么的对大家都不好，大家完全可以交个朋友嘛.....”
女人忍无可忍，直接把吕少卿踢出来。
继续和吕少卿说下去，女人怕自己会被气死。
被踢出来之后，吕少卿骂骂咧咧，“死鬼，混蛋，权限狗，不愿意就不愿意，还踢人？什么素质.....”
骂了一通之后，吕少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头上天空。
毁灭已经开始，天地间漂浮着细微的尘埃，让吕少卿眼里的天空不再是湛蓝的颜色。
看着已经黯淡的天空，吕少卿仿佛看到一双大眼。
冷漠的俯视天地，如同人在看着脚下的蝼蚁。
吕少卿晃了晃脑袋，看着阴沉的天空，空无一物，但他还是冷冷的打了个冷颤。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吕少卿骂骂咧咧，“麻烦，真是麻烦死了。”
“上去把他们几个蠢货带回来。”
“真是的，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回来一定要让他们抄写一万遍的一万遍......”
骂完之后，吕少卿再次沉默，许久，他抬着头，再次望着天空。
“这破世界...”